他就在武夷山那裏,用晉王留下的一些人脈和珠寶,千辛萬苦的終於得到了韃靼人的支持,開始布局一步一步的鏟除謝家。
到目前為止,一切都進展的很是順利。
他們想做的,一切都做到了-----綁架了謝良成,讓天下的人都知道平安鏢局的少當家失蹤,然後又讓平安鏢局在各地都開始丟鏢,又開始把這些丟了的鏢往大同這邊運,最後運往關外。
他們還特意留下了尾巴,好讓以後查的人能查到這條線,知道這些人到底是去往了哪裏。
這是一個很惡毒,卻絕對很高效的局,足夠讓謝家和他們身後站著的衛家跟沈琛都萬劫不複了。
甚至恐怕不止。
隻要想到這些,薛長史就覺得喉間的血腥味又更加重了一些,他的真正的主子死在了衛安跟沈琛手裏,他的後來的主子晉王也照樣是死在了沈琛跟臨江王手裏。
這些人不給他留活路,要逼死他。
他就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喪心病狂,也要讓他們嚐一嚐,在明處等著被人算計,卻又不知道對方到底打算用什麼招數置他們於死地的惶恐的滋味。
薛長史臉上的表情愈發的陰沉,最後才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到時候,他們隻會站出來指認,給他們提供這一切便利,在大周境內肆無忌憚的搜刮民脂民膏送往關外的人是謝家-----他們又不蠢,難道不知道我們倒了以後對他們沒好處嗎?”
說別的都太虛了,真金白銀擺在眼前,對關外那批蠻子韃靼人來說,那才是最要緊的。至於幫他們的這個小忙,對於他們來說,他們在乎嗎?
男人聽出了他話裏的深意,跟著笑了笑就點頭:“您說的是,咱們早就已經安排好了,而且都是一步一步來的,從未做過冒進的事,平安鏢局丟鏢的事,從半年前就開始了,他們最初開始隻是賠錢就能了事,當然察覺不出什麼問題。至於丟了少當家的事,那就更說不清楚了......”
薛長史退回書桌後坐下,緊緊盯著桌上自己未寫完的信,好一會兒才問他:“你來的時候,揚州織造署那邊有動靜了嗎?”
“有了。”男人回答的飛快:“人一丟,消息傳回了揚州,洪新元就立即告了官,並且開始發動自己的關係開始找人......隻是我們的動作更快,早就已經在他們追查到之前,就已經把人送出去了。”
薛長史挑了挑眉,他不怕事情鬧大,隻是怕事情鬧不大,既然揚州織造署的動作鬧的這麼大,那就更好了。
隻有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這裏,朝廷的人都注意到竟然有人在關內替韃靼人掙錢做事,做著走私甚至販賣人口的勾當,到時候這件事造成的後果才能更加的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