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會被翻出來......
胡先生見許員外額頭上已經開始冒汗,知道他是完全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也不再說了,反而催促他:“不說了,不說了,說這些也沒什麼意思,許員外,來,倒酒,倒酒!”
許員外卻不肯,他盯著胡先生,幾番躊躇之後才道:“先生,咱們認識也許久了,您給我說個實話,部堂大人,是不是那個意思?”
胡先生笑而不語。
卻隻是顧左右而言他的告訴他:“部堂大人是英明的,他自然知道哪個是好的,哪個是不好的......”
許員外便慎重的點了點頭:“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了。隻是......”
他看著胡先生,猶豫了一瞬才問:“先生,您說若是......”
胡先生已經擺手笑了:“員外可千萬別問我,有些主意,哪裏能別人幫拿?當然是要自己拿主意才好。”
他話已經說完了,東西也吃完了,便站起身來告辭。
等出了門,剛才還在府中跟他一起議事的另一個幕僚便跟上來,問他:“怎麼樣?”
“許家是四大家中最弱的一家。”胡先生負著手不緊不慢的在前頭走,淺笑了一聲:“他們外表看似風光,可是其實最沒根基,隨時都可能被連根拔起-----朝中有人好辦事,可他們偏偏沒有,他們自己也明白自己的短板,因此不斷跟其他家聯姻。可你看看,其他三家也不是傻的,有沒有一個嫡支是娶了他們或是他們的女兒嫁了嫡支的?”
那個幕僚便也跟著冷笑:“他們自己心裏也清楚這一點,也怕被其他三家蠶食,因此才對這次興建市舶司的事如此熱衷,若是他們知道沈琛不是他們的救命稻草,反而是他們的砒霜毒藥......而部堂大人又給了他們一個承諾......他們為了討好部堂,當然會不遺餘力的去對付欽差了。”
他話說到這裏,胡先生便急忙搖頭笑了:“可別胡亂說話,部堂大人何時說過給他們承諾了?部堂大人又什麼時候接觸過他們?”
幕僚應聲笑了:“你說的是,他們肯定要有所動作的,隻是不知道他們能耐有多大了,能不能給咱們的欽差一份驚喜。”
“許家要是沒點能耐,也不能這麼多年都還緊緊的墜在這三家後頭了。等著吧,他們要麼不動手,要動手就必定不會空手而歸。”胡先生背著手,走的很是悠閑和自得:“隻是也得提醒他們,不能一下子就把事情做的太絕了,否則的話,也不好辦。”
沈琛身份特殊,已經在東昌府遇襲過一次了,尾巴現在還沒收拾幹淨,要是在福建境內再來一次,那劉必平少不得又會多些麻煩。
幕僚有些疑惑了,不知道胡先生的想法:“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費了這麼多功夫,合著隻是為了給欽差一個見麵禮?”
“當然是先給見麵禮。”胡先生回頭看著他:“他隻有在福建人見人憎,那到時候死了,才是順理成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