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淑媛便急忙受寵若驚的道謝:“這也太貴重了......臣女如何敢領受......”
彭嬤嬤麵帶微笑,伸手握住她的手拍了拍,一臉的意味深長:“這話怎麼說?您是娘娘最中意的後輩,既是你及笄,難道娘娘還能小氣了不成?盡管收下才是。”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自然不可能再推辭,馮淑媛便繼續一臉受寵若驚的道了謝,再恭恭敬敬的請彭嬤嬤用茶。
彭嬤嬤端了茶啜了一口便又放下,似是隨口問她:“不知及笄禮布置好了沒有,可還有什麼要幫忙的?若是有,姑娘可千萬別客氣,娘娘心裏是疼你的。”
這是在問衛安那邊會不會有變故。
馮淑媛親手給她續了茶,搖頭微笑:“承蒙娘娘恩寵,再無不妥的了,不過一個及笄禮,辦的這樣隆重,榮昌侯府上下已經受寵若驚,怎麼還敢再有要求?還請娘娘放心,我一定不敢丟了娘娘的臉麵。”
彭嬤嬤臉上的笑意更加深了一些,眼裏透出些欣賞來,似乎隻是閑談似地,輕飄飄的問她:“那不知到了那一日,及笄典禮完了之後,可還有什麼其他的玩耍安排沒有?京中蕭條了這樣久,也是時候有點喜事來衝一衝了,該玩的盡心才好。”
馮淑媛會意,便朝著旁邊的王嬤嬤點了點頭,從王嬤嬤手裏接了一份薄薄的薛濤箋來,恭敬的遞給了彭嬤嬤,一麵又解釋道:“已經定好了,及笄禮完畢,便打算去打馬球的。”
打馬球?
大周崇尚馬球和蹴鞠,女子也多有涉獵,可是自從擅於此道的明皇後去世之後,玩的人便漸漸的少了,都怕犯了忌諱。
已經很多年沒見過公侯伯府的姑娘們大張旗鼓的打馬球賽了,彭嬤嬤一聽便怔住了,看了馮淑媛一眼,思量了片刻便道:“馬球這項玩意兒恐怕有些危險。”
馮淑媛沒有說話,隻是輕輕笑了一聲,才道:“公主師從方皇後身邊的肖姑,肖姑又是出了名的馬球高手......”
彭嬤嬤頓時便心領神會了,朝著她露出一個微笑來,而後便道:“既然公主也有此雅興,那到時候娘娘自然該賜下彩頭來,還望諸位姑娘玩的開心盡興。”
馮淑媛溫和的笑起來:“臣女一定不負娘娘厚望,盡量周到的兼顧到各位貴女,不墮了娘娘的名聲。”
真是個聰明又會揣度人心思的人,怪不得彭淩薇對她讚不絕口,彭德妃對她也極為欣賞親近。
話說的雲遮霧罩的,卻又能表明心跡,實在不是個善茬兒。
彭嬤嬤心裏稍稍放下了擔憂的心-----有個這麼厲害的幫手,說不得這件事還真的沒那麼難成功。
若是真能對付了衛安又不牽扯出宮裏,那就是去了彭德妃的心魔了,這對於彭德妃來說,可是莫大的功勞,也是得她歡心的大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