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擔心女兒的。
衛安笑了笑,麵不改色的回應他:“我也想到了這一點,已經跟舅舅商量過了。舅舅說已經問過阿瓏了,阿瓏說願意在家廟守上三年,替外祖母守孝。舅舅再三勸過了,說不要耽誤她的親事,可是她不肯聽。舅舅便準備把她接回來送往家廟,讓她陪伴外祖母。”
衛陽清有些茫然。
原來衛玉瓏也竟開始學著替旁人著想了。
不過這總歸是件好事,哪怕是守上三年呢,畢竟年紀也不大,而且名聲總是更好聽了些,說不得到時候還能求個恩典,讓她留在京城了。
他點了點頭,沒有再問。
衛安也不會再提。
有些人過一陣子便會被人忘得幹淨的。
沒必要再提。
等衛老太太說了幾句什麼,沈琛便站了起來之後,衛陽清才看了衛安一眼,齊齊的往沈琛那裏看過去。
屋子裏坐著的唯有幾個人,外頭又有沈琛和林三少的人看著,不怕會有人偷聽。
沈琛便咳嗽了一聲說:“問清楚了,袁東說,長安長公主叮囑他,在禦駕出了京城之後,便護送仙容縣主外出尋訪名醫。”
什麼尋訪名醫?!
這個節骨眼上尋訪名醫,這是騙誰呢?!
鄭王便問:“也就是說,平安侯夫人說的是準的,長安果然挑唆了皇後,意圖發動宮變,殺了彭德妃和五皇子泄恨?”
他將這些話一說出口,旁邊的人就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宮變啊。
尋常人一輩子也未必能碰見一次,他們如今卻要碰見了。
沈琛點了點頭:“袁東說,長安長公主這幾日跟一些人過從甚密,這其中......禦林軍指揮使......五城兵馬司指揮使......都在其中。”
這些人要麼是拱衛京城,要麼守著宮門,每一個都萬分重要。
完全符合了平安侯夫人的描述。
長安長公主的的確確是挑撥了方皇後想發動宮變的。
倒吸了一口冷氣之後,衛陽清便攥緊了拳頭:“他們瘋了嗎?!”
要不然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逼宮啊!
楚景行竟然想做出這樣的事來!真是喪心病狂到了極致了!
其他的人卻都還能保持著麵上的鎮定和冷靜。
鄭王朝沈琛點了點頭讓他接著說:“那怎麼對付你們呢?”他看了沈琛和林三少以及衛安一眼:“你們也都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他在京城準備挑撥了皇後娘娘逼宮,那到了皇陵,會怎麼對付你們?”
這人的喪心病狂真是一次又一次的讓人大開眼界,鄭王這麼好脾氣的人都時常有把他大卸八塊的衝動,現在提起這件事來,還是忍不住冷笑:“難道是想把逼宮的罪名栽贓到你們頭上?”倒的確像是楚景行做的出來的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