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反間(2 / 2)

楚景吾實誠的點了點頭:“信啊,為什麼不信?不過我有些不明白……”

衛安就笑起來:“小郡王不必多明白,隻要等著看戲就好了,也不會太久了。”

真是沒勁。楚景吾看了衛安一眼,有些敢怒不敢言。

他覺得衛安跟自己二哥真是極為相似,一樣的有些惹人嫌。

不過惹人嫌歸惹人嫌,這個好戲還是可以看的。

他在衛安和沈琛這裏既然討不了好,興衝衝的招呼雪鬆出去打聽熱鬧:“去順天府那兒看看,興許有好多熱鬧可瞧!”

哪裏是興許呢,雪鬆八風不動,餘光掃過鎮定的對坐喝茶的衛安和沈琛,這兩個主兒這樣氣定神閑的時候,一般都是有人要遭殃了。

要知道,上一次他們這麼氣定神閑坐在一起的時候,還是長纓公主府倒黴的時候呢,在那之後,端王府也倒黴了。

他應了一聲是,到底還是去給楚景吾看熱鬧去了。

這個時候的確是有熱鬧可看的時候。

長貴剛剛才接到了管家給自己帶來的話,管家說,那封信已經被燒了,若是他胡說八道,說了對於六公子和大夫人不利的話,就讓他的妻兒老小都跟著他一起遭殃。

他登時心灰意冷。

他才剛剛成親,因為跟著的是六公子,娶的丫頭也是在後宅裏排得上號的,是彭大夫人屋裏一個二等丫頭的小妹。

這才新婚燕爾,才過了一個月沒到。

他連個後都沒能給老爹留下呢,這就要死了。

他不想死的,可是不想死……

大管家那讓人膽戰心驚的話又曆曆在目。

他咬著牙看著藏在袖子裏的砒霜,戰戰兢兢的發抖。

死就死吧,他不死,家裏一家子都不能安穩。

他咬了咬牙,正要把藥往嘴裏送,牢門的鎖啪嗒一聲便開了,剛剛幫著王推官押了他回來的一個衙役上前來替他鬆了鐐銬:“前頭要審你呢!”

衙役說完,又垂下頭輕聲在他耳邊飛快的說了一句:“你家裏人一個不少,全都好好的出來了,現在在你老娘被抱走的那個姐姐家裏,你也不必再死了。隻要你實話實說,你們稍後就能親人相見了。”

長貴不可置信的抬頭震驚的看了那個衙役一眼,那個衙役已經不再說話了,似乎剛剛他就什麼都沒說過,一切都是一場幻覺。

可是長貴卻知道絕對不是-----他老娘有一個幼時便被抱給了別人家寄養的姐姐,這事兒連他也是近幾年才知道的,其他人都不知道,包括他父親都不知道。

這絕不是眼前的衙役信口胡謅出來誆騙他的,他激動得嘴皮子顫抖,好半響才哆哆嗦嗦的說了一聲是。

他不必死了。

誰願意死啊?!他還這麼小,才十七歲,還有大好的人生要過,他還能娶妻生子…….他眼神堅定的嗯了一聲,跟著衙役昂首闊步的跨出了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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