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青字輩的,同青魚是一批進府伺候的。
衛安就搖頭,看著衛老太太道:“我想從莊子上選兩個......”她見衛老太太有些驚訝,道:“不是為了要她們伺候,規矩也可以慢慢教,就是想著身邊有兩個自己的人。”
她能說的這麼坦誠,衛老太太反而沒話好說了,深深的往她眼裏看了一眼才答應:“既然這麼說,那就叫花嬤嬤領著你去挑罷。”
正說著花嬤嬤。花嬤嬤就進來了,神情有些緊張不安:“老太太,京城那邊來人了......”
衛老太太原先還平靜的麵色就帶上了一絲冷凝:“請進來吧。”
來的是朱家世子朱芳,難怪汪嬤嬤會這樣驚怕-----畢竟昨天就收到消息,朱夫人果然已經一根白綾吊死了,如今朱芳陡然失了母親,守孝三年,差事也要丟......這種狠心起來連媳婦兒也能送到別人床上去的人,受了這麼大的打擊吃了這麼大的虧,又怎麼肯善罷甘休?
狼行千裏吃人,狗行千裏吃屎,一個壞到了極點的人,吃了虧上了當,首先想的絕不會是反省自身,而是如何報複,花嬤嬤有些慌張擔憂。
自家老太太再能耐,也不過就是個老太太,這回能叫朱家吃這麼大的虧,也是借力打力,借的孔方兩家的力,然後再借隆慶帝的手。
可問題是,這些依靠並不都是長久的......
衛老太太卻沒有她那麼多顧慮,脊背挺得筆直,昂著脖子冷眼看著進了門開始就一言不發的朱芳。
從前麵對的是個慈愛的長輩,可是如今看見的卻隻是個鋒芒畢露叫人壓力倍增的老侯夫人了,朱芳垂下頭,說話的時候從前清朗的聲音如今也嘶啞不堪:“老太太,我來請阿敏回家......”
朱家人的厚臉皮是一脈相承的,衛老太太垂下眼睛遮住了一閃而過的譏誚:“不合適吧?”
朱芳從來不知道衛老太太能叫人難堪到這個地步,能手腕強硬到這個地步,他攥緊了拳頭,忍住了喉嚨裏的腥甜,艱難的朝著衛老太太跪下來:“母親.....我母親去了......家裏需要阿敏來操持......”
這是條毒蛇。
衛老太太目光裏的那點譏誚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審視和打量。
朱夫人是怎麼死的,大家心照不宣心知肚明,可是朱芳仍舊能忍得住殺母之仇,朝著自己跪下來,還要把衛玉敏求回去......
當年求娶衛玉敏的時候能狠得下心那樣對待自己,現如今也能這麼忍得住氣......
衛家到底有什麼值得他們這樣算計?寧願伏低做小,寧願把朱夫人的死都拋之腦後也還要厚著臉皮來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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