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精神病院出來,林月黎就從單成越懷裏掙脫出來,冷漠的說道:“戲演完了。”
知道她在演戲,但是從她嘴裏說出來,單成越的心口還是被刺痛,月黎,你在演戲,而我卻不是。
……
林月黎站在別墅麵前,身體還是不可察覺的輕輕顫抖,眼神痛苦,當時被赤~裸趕出別墅的一幕還在腦海裏,那麼那麼的清晰。
看到這樣的林月黎,單成越雙眸一痛,他知道她想到了什麼,他就那樣靜靜看著她瘦弱的背影,他很想把她緊緊的摟在懷裏,告訴她:“月黎,別怕,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現在隻想好好對你。”
可是他不敢,現在的他想見她的笑容都成了奢求。
“月黎,進去吧。”單成越輕輕的說著,聲音帶著絲絲顫抖,好像聲音大點都會把林月黎嚇跑了一樣。
林月黎沒說話,也沒動,她低垂著眼眸,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麼,劉媽從裏麵迎了出來,“月黎,進來吧。”
劉媽沒叫她夫人,而是叫的月黎,林月黎是她見過最美好的一個人,可是這樣美好的一個人,單成越卻不懂的珍惜。
林月黎沒說話也沒掙紮,她就那樣任由劉媽把她拉進別墅,看到她沒掙紮,單成越悄悄的鬆了口氣。
餐桌前,林月黎看到一桌子都是她喜歡吃的菜,突然眼睛幹澀,鼻子酸酸的,她知道這是劉媽做的,跟單成越認識那麼多年,他從來就沒注意過她的生活還有喜好,隻有劉媽,每次被單成越傷的淚流滿麵的時候,劉媽就會做她喜歡吃的菜,用不一樣的方式安慰著她。
“月黎,你最喜歡的紅燒排骨,多吃點。”劉媽聲音哽咽的把一盤菜推到林月黎的前麵,用圍裙擦了擦眼淚。
“嗯。”林月黎輕輕的應著,然後慢慢的把一塊紅燒排骨夾到碗裏,小心翼翼的咬著,還是記憶中的味道。
單成越沒說話,就那樣靜靜的看著林月黎。
“單總,你盯著我,我會很不自在。”林月黎不冷不淡的說著,感覺到了一道熾熱的視線,林月黎不用抬頭也知道是他。
單成越沒說話,有點慌亂的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吃點青菜吧。”單成越在眼前夾了點青菜放在林月黎的碗裏。
林月黎把碗重重的放在桌上,眼神冰冷的看著單成越,“單總,你的溫柔讓我惡心。”
說後,林月黎頭也不回的轉身上樓,單成越眼睛裏掠過傷痛,想說什麼,但是看到她那淡漠的表情,放棄了。
打開房間門,林月黎看著自己居住了兩年的房間,其他東西都還在,除了她的那些畫,裏麵還是一樣的整潔幹淨,看來劉媽有每天打掃。
林月黎把鞋一脫,直接躺在了床上,眼睛卻呆滯的看著潔白的天花板,短短兩年,她從天堂到地獄,最終還是回到了這裏。
腦海裏就像在放電影一樣回放著兩年內發生的事,好像從她嫁給單成越之後,她的人生就失去了顏色,她成了他報複的對象,他心愛之人的一句話,把他們十幾年的青梅竹馬情斬斷了,把她對他的深情一點點的摧毀了。
既然她的噩夢從這裏開始,那就從這裏結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