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分, 路邊有幾隻白色蝴蝶正圍著野花翩翩起舞,變異犬幼崽突然撲了過去, 驚的蝴蝶逃離四散。
但它井沒有放棄,追著那些蝴蝶撲進了野花叢中。
年瑤四人在路邊走著。
光頭看到這一幕,開口問年瑤,“這隻小狗叫什麼名字啊?”
年瑤穿著黑色的衣褲,走在他旁邊,“還沒給它起名字。”
變異犬幼崽追著蝴蝶,又跑又跳,看起來無憂無慮。
“沒名字怎麼行,給它起一個吧,不然有事叫它的時候, 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光頭說道。
“你有什麼想法嗎?”年瑤問。
“有是有, 但這是你的狗, 應該你來給它取名字。”光頭摸了摸後腦勺。
“沒事,我不太擅長起名,你有什麼好的名字可以說出來,大家一起聽聽。”年瑤不甚在意地說。
“既然如此, 你們覺得小白怎麼樣?”光頭眨了眨眼。
“太俗套了吧,好多狗狗都叫小白。”暮成雪抱著男朋友的骨灰盒, 還以為光頭會說出什麼驚天地泣鬼□□字,結果就這?
“有嗎?我覺得挺符合它的毛色的呀?”
“如果是按毛色來取名, 那也應該叫小灰, 而不是小白。”暮成雪耐心的說道。
變異犬幼崽的毛色確實是更加偏向灰色,而不是正宗的白色。
“小灰不好聽,要不叫它小綠吧,它的眼睛是綠油油的。這下應該符合了吧。”光頭突然睜大眼睛, 似乎是覺得自己想出了什麼絕世美名。
“你隻會用顏色來取名字嗎?”暮成雪頗為無語。
“誰說的?我還能用它的特性來取名字呢。比如我第一次見到它時,它就咬了我一口,那我可以給它起名叫咬咬,或者賴賴。”光頭可沒忘記變異犬幼崽咬他的事。
“咬咬可以理解,但賴賴是什麼意思?”暮成雪不理解地問。
“當然是賴皮的意思。”光頭輕哼一聲,他剛說完,臉色忽然變得扭曲起來。
“你怎麼了?”暮成雪以為他犯了什麼病,擔憂地問。
光頭緊咬住嘴唇,下一秒,突然張開嘴,啊的大叫一聲。聲音非常慘烈,直上雲霄。
“鬆開,鬆開,鬆開!”光頭拚命的甩腿。
暮成雪三人這才發現,變異犬幼崽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口咬在了他的大腿上,身體也掛在他的腿上。
“哈哈哈。”暮成雪哈哈大笑,“它能聽得懂你在罵它。”
年瑤和一直沉默不語的午悅,也不禁笑出了聲。
“別動。”年瑤對光頭說道,走過去把變異犬幼崽抱了下來,幼崽確實長大了,抱起來比之前要重不少。
“我剛剛想到了一個名字。”年瑤把幼崽放在地上,揉了揉它的腦袋。
“什麼名字啊?”光頭捂著被咬疼的大腿,眉頭忍不住皺在一起。
“唯一。”年瑤吐出兩個字。
變異犬幼崽聽到後,抬起頭望著年瑤。
“唯一?好聽是好聽,但為什麼要起這個名字呢?“暮成雪疑惑地問。
“它的父母還有兄弟姐妹都不在了,隻剩下它一個,它也算是唯一的幸存者。”年瑤說道。
“想不到它的身世居然這麼悲慘。”暮成雪憐惜的看著變異犬幼崽,感歎道。
“悲慘什麼呀,可憐之人……不對,可憐之狗必有可恨之處,你看看它把我咬的,都出血了。”光頭抬起捂著大腿的手,手上麵有一些青黑色的血跡。
“那也是你自找的。”暮成雪別過頭,不再理他。
“行,我自找的,唯一你給我等著,遲早有一天我會把你燉了吃掉。”光頭對著變異犬幼崽威脅道。
下一秒,一聲慘叫再次劃破天際。
光頭的另一隻大腿也遭了殃,被咬出幾個血窟窿。
年要急忙把變異犬幼崽抱了下來,眾人繼續趕路。
“你說你沒事幹,老跟一條狗較什麼勁?”身為隊伍裏的第二個男性,午悅和光頭肩井肩,走在年瑤和暮成雪後麵。
“哪裏是我跟它較勁,明明是它跟我過不去。”光頭拖著兩條受傷的腿,顫微微的走著,明明是一個年輕人,卻走出了六十歲老大爺的氣勢。
“它有什麼好跟你過不去的?”
“我也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的話,還能被它咬成這個樣子嗎?”光頭拍了拍自己受傷的大腿,鬱悶地說道。
“說的也是,不過你要是對它態度再溫和一點,也許它就不會這個樣子對你了。”午悅笑笑。
“前麵有一個房子,我們今天晚上在這裏住宿吧。”年瑤突然轉頭對二人喊道。
現在已經到了傍晚,確實該找個地方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