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聯盟,西區。
周家院子中來了一個客人。
劉存義。
劉家的核心成員。
周誌盛看著眼前的劉存義,眼中陰晴不定,上一次他可是親眼看到劉家的人第一個去找了甘雄。
像現在這種情況,他們是不適合再互相見麵的。
上一次的錢周劉三家聯盟,當時說好了共進退,堅決不把糧食交出。
沒想到在甘家絕對的武力威脅之下,這個劉家率先背叛,對甘雄屈服,讓周家陷入被動,如果繼續頑固堅持下去,僅僅依靠周家和錢家根本無法抵抗。
所以,後來周家也屈服於甘雄的淫威之下。
“你來幹什麼?”周誌盛毫不客氣地對劉存義說道。
他心中有怨言,屈服於甘雄,讓他們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大部分的糧食都上交給了甘雄。
劉存義看到周誌盛臉上的怒意,沒有意外。
反而耐心地說道:“我知道你為什麼生氣,但是如果你不想繼錢家的後塵的話,還是聽我把話說完吧。”
周誌盛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你要說什麼,都不重要。你可知道,你現在出現在這裏,對我們兩家都不好。本來甘雄就疑心重,你過來,他們必然看到了。這樣對我們猜忌,你覺得還有我們好果子吃嗎?”
劉存義一臉苦笑說道:“我自然是知道的,但是錢家的情況,你不是不知道,滅了滿門啊。難道你以為,如果我不來找你,我們接下來的日子就會好過嗎?”
“之前的事情,我們的確做的不地道,但是你是最清楚的,這一切都是錢家在主導,我們是被他拉上賊船的。”
“我們手中的糧食上交給甘雄,給了他大半,你們應該也一樣的。我們現在在這邊非常被動,發生了之前的那個事,你覺得我們後麵能夠逃得了嗎?”
周誌盛皺了皺眉頭,不是劉存義說的不對,而是他說的太對了。
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能夠容忍背叛的人嗎?不能。
除非是背叛自己的這個人,暫時需要他,或者背叛自己的這個人,有些實力不好直接解決。
現在就像是溫水煮青蛙一樣,把周家和劉家慢慢熬死。
限製出行,定期上交糧食換取保護費。
萬一他們手中的糧食,最後沒了呢,後麵又該怎麼辦。
而這個事情,是可以預見的未來。
“你有話直說吧,不要拐彎抹角的。”周誌盛皺著眉頭,對劉存義說道。
劉存義看了一下四周,走近,在周誌盛的旁邊小聲說道:
“我想說的是,你們要不要,和我們一同離開西部聯盟。”
“什麼?你瘋了?”周誌盛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劉存義。
接著,他又說道:“我們好不容易在這邊紮根,我們也參與了建造這個基地啊。為什麼要離開。
再者說了,離開了這裏,我們還能去哪?到處都是喪屍,我們出去,能夠在外麵待多久?”
劉存義瞟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留在西部聯盟,必死。出去,咱們兩家聯手,一定可以再建造一個新的基地。”
“而且。”
劉存義話鋒一轉,悠悠地說道:“誰說的,隻有西部聯盟。”
“你什麼意思?難道?”周誌盛眼神中帶著思索,直直地盯著劉存義。
“你還記得,西部聯盟從前是有五家勢力的,張家你還記得嗎?”劉存義開口說道。
周誌盛有些疑惑,說道:“張家?張家之前不是因為奴隸的事件,因為虐待奴隸,最後引起他們家的奴隸反抗,把張家的人都殺光了。”
劉存義嗬嗬冷笑道:“你信嗎?那一晚上你在嗎?都是聽甘家巡邏隊這麼說的吧。”
“我親眼看到甘家的人,趁著夜晚,把張家的人全都殺了。”
周誌盛不是傻子,當初也曾經懷疑過,但是沒有親眼看到。
“可是當時甘家並沒有動機這麼做呀?”
劉存義冷笑道:“你想想,真的沒有嗎?張家的那個罐頭工廠的裏麵的所有罐頭,最後落在了誰的手裏,誰是最大的利益獲得者。”
一語驚醒夢中人。
劉存義再次給了他一劑猛藥。
“甘家,在他們眼裏,我們就是可以慢慢養著的羔羊,需要宰殺了,就宰殺,我們是案板上的魚肉。從張家,錢家,還有現在甘雄對我們的態度,你還沒看出來嗎?”
!!!
周誌盛突然一切都想通了,這一切都有跡可循。
而且,劉存義說的都是事實。
他想起剛才劉存義提到的張家。
為什麼提?
於是他開口說道:“你剛才沒有講完,你剛才說,除了我們兩家出去,自己建立一個基地之外,還有什麼選擇?和張家有什麼關係?”
劉存義眼睛微微眯,淡淡說出一個名字:“張如風。”
“他沒有死!”
“什麼?”周誌盛駭然,當初張家滅亡之後,他們周家也撈了一些湯湯水水,都是甘家吃剩下的利益。
“他沒死,他在哪裏?這一切有和另外一個選擇,有什麼關係?”周誌盛很疑惑,一連問了幾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