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層樓。
他們感覺自己像是在爬山一樣,有些疲憊,但他們必須繼續向上爬。
在這種恐怖的環境下,他們時刻保持警惕,生怕有喪屍的出現。
幸虧他們的體力都很好,不到8分鍾,他們就爬上了頂樓。
從昏暗的環境中走出來,推開頂樓大門,一下子變得明亮。
在最前麵的李宇微微用手擋住陽光,眯著眼睛。
樓頂的風很大,原本他們快速爬行之後,身體的悶熱,在此時也得到了緩解。
李宇微微喘了兩口氣,然後環顧了一下四周的情況,沒有看到人,也沒有看到喪屍,頓時鬆了口氣,把頭盔摘了下來。
一直帶著頭盔著實太悶了。
李宇來到樓頂的邊緣,地著身子,朝著前方的橙子洲頭看去。
在二十八樓的樓頂,四周所有的景色一覽無餘,一覽眾山小。
橙子洲頭,是在湘江的中心。上麵有兩座跨江大橋。
李宇看著北邊的大橋,開口說道:“那個應該就是營盤路隧道了吧?”
居天睿也俯身趴在護欄上,說道:“對的,那個就是營盤路隧道,到時候我們明天過去,就是從那邊走。”
李宇點了點頭,拿出望遠鏡,仔細觀察這個橙子洲頭的情況。
北邊的橙子洲頭,能夠看到有十幾個人正在四邊的圍牆上值班,來回行走。
在圍牆外的江水中,是不是能夠看到一兩隻喪屍的出現。
而在橙子洲頭南區,和北區呈現著完全不同場景。
這個難民營被完全摧毀,現在隻有遊蕩著的喪屍在那裏徘徊。
營地裏的帳篷已經被毀壞得麵目全非,破爛不堪,泛著灰塵的地麵上滿是腳印和喪屍的爪痕。
營地的中央是一個廣場,上麵布滿了骸骨和殘骸。
在這個廣場上,曾經是難民們生存和休息的地方,現在變成了一個廢墟,一片淒涼。
人們在這裏生存的痕跡已經被徹底抹去,隻剩下了喪屍的痕跡和廢墟的殘骸。
難民營裏麵充斥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氣味,混合著腐爛的屍體和黴爛的帳篷。
在這個荒廢的地方,喪屍已經成為了唯一的統治者,但隻有十幾隻。
它們擠在南北區的交界處,想要攀爬,但因為數量不足,加上經過了鞏固加強的圍牆,讓這些喪屍望塵莫及。
李宇有些好奇地對旁邊的居天睿問道:“你們不是和我說,南區有很多的難民嗎?怎麼南區一個人影都看不到。”
居天睿拿著望遠鏡,遲遲沒有回答李宇的話。
人都去哪了?
南區出現的喪屍,已經告訴了他答案。
他萬萬沒有想到甘商居然能夠如此冷血,南區的難民一個都沒有活下來。
半晌。
他眼中閃過一絲悲哀,對旁邊的李宇說道:“我們從橙子洲頭離開的時候,還有好幾百的難民,現在,現在估計都死了吧。”
李宇沒有說什麼,隻是繼續拿著望遠鏡觀察橙子洲頭的情況。
透過望遠鏡,清晰地能夠看到裏麵的情況。
看了十幾分鍾,前前後後,包括從建築中走出來,和進去的人,所能夠看到的人數,不過隻有三十多人。
不過建築裏麵到底有多少人,他們看不到,所以無法推算出橙子洲頭現在到底還有多少人。
隻是居天睿曾經也待在裏麵過,對那邊了如指掌。
看了看此時那邊的布防,還有一些人的麵孔。
“這一次他們估計損失慘重,好多熟悉的麵孔都不見了。看情況,現在裏麵的人數絕對不會超過一百人。”居天睿肯定地說道。
李宇聞言,挑了挑眉毛,說道:“如果不到一百人,那我們這是,有點大炮打蚊子的感覺啊。而且看他們的裝備,各種各樣的都有,很不統一。”
“不過,人少點也好,我們壓力更不會那麼大。”
看到三叔伸出手正在比劃。
李宇有些好奇,於是對三叔又說道:“三叔,你這是?”
“我在測量距離,測量炮擊距離,因為大樓的阻攔,我們無法在更遠處開炮,隻能夠在江邊了,我覺得那個位置不錯。”三叔指著江邊的潮宗門說道。
李宇拿起望遠鏡,朝著那個地方看過去。
地勢平坦,位置的確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