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夏佐？”艾倫收回去的手忍不住又摸到了劍柄上，在那樣死寂的目光地注視下，黑魚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些黑霧都是你身上曾經的那些花紋嗎？”艾倫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能像往常一樣和精靈交流，即使眼前的夏佐如此陌生。
精靈露在外麵的皮膚上還有淺淺的灰色印記，艾倫還記得他曾經看到的那些覆蓋夏佐全身的繁雜妖嬈的黑色紋身。那現在眼前的這個人又是誰呢？
“猜對了，不過你那是什麼表情！”仿佛按動了什麼開關，眼前這個精致的雕像一下子活了過來。夏佐舔了舔嘴，有些嫌棄地皺皺眉，“你想什麼我都看出來了，別一副蠢樣子，竟然還傻兮兮地跑了過來。”
熟悉的語氣，自大欠揍的話，黑魚默默換下自己一臉的矯情樣，“先看看你自己的慘樣再來說我吧，米婭把一切都告訴我了。”艾倫擺出了最嚴肅的表情直視著夏佐，他保證在剛剛這隻狡猾的金毛眼神有些慌亂，雖然這一絲情緒在那雙死氣沉沉的眼神裏仿佛錯覺。
“唔，什麼？不過不管什麼還是先怎麼出去再說吧。”夏佐低頭拽了拽殘破的褲子。
“別裝了。”艾倫用劍柄挑起精靈的下巴，眼神死的金毛怎麼看怎麼不爽！“雖然米婭確實沒有全部告訴我，但稍微推測一下我還是能了解全部的。”長時間的相處，艾倫覺得自己隨口胡說的本領又增強了。
“了解什麼？那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蠢姑娘，騙我還早了點，親愛的。”夏佐睜開了眼睛，在劉海的陰影裏不再是眼神死的綠眸，而是充滿著暴虐氣息的血色蛇瞳，準確的說是龍瞳，這才是他現在真正的樣子吧，直視著氣勢突變的夏佐，艾倫一下子愣住了。
周圍的黑霧更濃了，看著什麼話也說不出來的人魚，夏佐無聲的嘲諷一笑，心底莫名其妙的有些焦躁，但立刻因為飲食紅龍皇族的血液而帶來的暴虐氣息就充斥了夏佐的腦海，耳邊全是龍族血脈裏來自遠古老龍們的嘶吼。
“你醜陋的一麵被他看見了，快撕碎他！”
“如此可憐的姿態，讓害怕你的人更害怕你吧。”
“撕了他！撕了他！吃掉了就看不到他臉上厭惡恐懼的表情了！”
“***閉嘴！死得不能再死的老家夥！”夏佐暴躁的甩甩頭，雖然龍血能平複黑霧的暴動，但帶來的副作用也是該死的麻煩。在那些暴**緒的引導下，夏佐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麼事情。
“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艾倫沒有理會夏佐莫名其妙的怒吼，反而有些無奈，在那雙蛇瞳裏，除了抑製不住的狂躁情緒，更多的是屬於夏佐的眼神，讓人熟悉的眼神，黑魚都沒有意識到自己一直緊繃的神經竟然因此而稍微放鬆了下來。
瞥了一眼毫無防備的艾倫，夏佐有些頭疼的揉揉腦袋，“沒有，沒有，什麼都沒有！”夏佐又添了一句“有也不告訴你，告訴你了也沒辦法。”看著艾倫的暴躁臉，夏佐微微勾起了嘴角。“所以還是想想怎麼出去吧，這個地方絕對禁魔，卷軸根本無法使用。”
“那這些黑霧呢？不管它嗎？”艾倫真的非常想把劍拍到這隻金毛的臉上。
夏佐看了看艾倫周圍的真空地帶，碰了碰水幕，不出意料還是被隔離在外，語氣有些無所謂“不用，一會就好了。”
“那還要吸血嗎？”艾倫又靠近了一些，把衣領往下拉了拉“人魚的血可以嗎？”黑魚不知道他這副完全信任毫無防備的樣子對目前的夏佐有多麼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