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那日的事情是你做的吧。”五皇子楚昭辰和三皇子楚語辰也低頭小聲的說著,時不時的看一眼冷千千。
“你怎麼知道。”楚語辰還真愣了一下,他可是做的滴水不漏。
“宮裏除了你我二人,還有人懇幫這個女人嘛。”楚昭辰的語氣有些酸,聳聳肩膀,又將視線轉身一言不發低著頭的西泠碧謠,眼底滿是嘲諷的笑。
“就算沒有人幫她,她也能過那一關的,這個丫頭真的不簡單。”楚語辰若有所思的眯著眸子,也直直盯著冷千千。
此時冷千千還在與楚九辰鬥嘴,她知道自已不想引人注目也不可能了。
西泠碧謠偶爾投過來的惡毒眼神讓她想忽略都不能。
而楚九辰一個勁兒的往自已這邊貼近,更會引起眾人的興趣。
他們或許都在小聲議論著浸豬籠一事吧。
不過,她不在乎。
連西泠碧謠都敢坐在這裏,自已還在乎什麼。
“北冥兄,你怎麼了?生氣了?還是吃醋了?”杜仲注意到了北冥傲的不對勁,湊過來打趣道。
他真的隻是隨口一說。
北冥傲卻狠狠瞪了他一眼:“胡說。”
這樣倒讓杜仲來了興趣,似乎北冥傲的反映有些過激了……
讓他不得不多想。
“九王爺和九王妃也不像傳聞中那樣不堪嘛,這不是有說有話,親親蜜蜜的。”杜仲又添油加醋的說道。
一邊揚著頭,大大方方的打量著冷千千。
今日的冷千千真的很美,或者是那身紅衣襯出了她不凡的氣質。
“這紅衣穿在她身上比穿在我身上還要美呢。”杜仲又若有所思的說了一句:“她怎麼就嫁給楚九辰了。”
隨即便沒了下文。
然後北冥傲猛的低頭:“這幾日,你去王府的時候,他們也這般嗎?”
杜仲深深看了北冥傲一眼,然後笑意深深的點了點頭:“冷千千就住在楚九辰隔壁的院子裏,我想楚九辰是為了方便吧……”
後麵的話他也不說。
臉色低沉,陰冷,此時的北冥傲倒是與平時無異,隻是坐在一旁的杜仲卻覺得,突然怎麼這麼冷呢。
心下有些不理解了,一個冷千千,至於讓北冥傲這樣嗎?
人家可是名正言順的九王妃。
雖然可能很快就不是了,但是,以北冥傲的身分也不應該垂涎這樣的女子啊。
這個年代,被休出門的女子就是作妾也都是嫌棄的吧。
“喂,傲,你怎麼了?”杜仲終於正了正臉色,收回看著冷千千的視線,直直睛著北冥傲:“你不會……”
“不會什麼?”北冥傲白了他一眼,看白癡一樣。
此時的北冥傲還是那般俊美非凡,俊美無雙中卻透著優雅,優雅中帶著與生懼來的尊貴,尊貴又有著無盡的威嚴。
讓杜仲收了所有的情緒。
因為他知道自已多想了。
北冥傲不是別人,他不會輕易對女人動心,更不會對冷千千那樣的女人動心。
所以,他收回了要說的話。
“沒什麼。”杜仲搖了搖頭,一邊揚了揚下顎:“西泠太子來敬酒了。”
他們二人那日已經見過麵,而且算是交過一次手了。
所以並不陌生。
“北冥質子殿下。”西泠策一臉笑意,溫潤如玉,手上舉著兩個酒杯。
北冥傲冷笑了一下,起身接過一隻酒杯:“西泠太子殿下,幸會幸會。”
眼底一片冷清。
一個是質子,一個是太子,聽在眾人耳裏,太過刺激。
不過,眾人並不會在意一個質子的感受。
更因為北冥傲一直以來都十分低調,除了楚九辰,沒有人將他放在眼裏。
兩人各自幹了杯中酒,然後互相看了一眼,西泠策的眼底有幾分電光火花,北冥傲卻是平平靜靜。
如千年枯井一般。
連杜仲都在一旁捏了一把冷汗。
他不知道北冥傲和西泠策什麼時候成了敵對,似乎有些意外。
不過,見北冥傲如此,杜仲又鬆了一口氣,現在還不是發泄怒氣的時候,他們要忍。
等到時機成熟,再讓這些人後悔莫及。
西泠策見北冥傲如此,也不好再說什麼,一邊揚頭看了冷千千的方向一眼:“質子殿下那日有送九王妃回府嗎?”
“你有興趣?”北冥傲不緊不慢的問道,麵色從未變過的冰冷如霜。
他這樣的表情,整個東方皇朝的人都已經習慣了。
不過,西泠策還是有些惱火。
卻是笑得更深了:“當然沒有,那樣的女人,質子殿下覺得值得嗎?”
他就是覺得北冥傲與冷千千的關係不一般。
“值不值得,得問九王爺,不是嗎?”北冥傲四兩搏千金。
“哼。”西泠策笑了笑,還是那般的溫潤平和,根本看不出來在與北冥傲置氣。
然後轉身到了杜仲身前:“杜神醫,久仰久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