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雪晴微微歎了口氣,都到了這個地步,自己自然也不會多做隱瞞,她笑了笑,“難怪師父跟我說,不用隱瞞自己的身份,因為左右落羽閣主都會知道。”
這話沈紅衣到還真的是說過。不過當時的意思倒也不是這麼個意思。
當時,沈紅衣的意思是,不用刻意隱瞞身份,因為落羽閣主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不過既然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麼穆雪晴自然就眼睛也不眨的改了原本的話。
不過,所幸,大意不變。
君墨淺隻是微微笑了笑,並不做揭穿。即使是周芷茗,也隻是微微蹙了蹙眉頭,同樣沒有多說什麼。既然已經知道了穆雪晴的師父就是沈紅衣,那麼有些事情說不準就可以解開了。
“紅衣副門主會說這話?”君墨淺和周芷茗不做多說,不代表百裏聆空就會保持沉默。他笑了笑,看著穆雪晴,“你是不是當哥哥們都是傻子,所以你說的我們就都信?”
穆雪晴撇了撇嘴,她向來跟百裏聆空走得近,這會兒百裏聆空忽然這麼開口,到真真是把她給嚇到了。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閉上了。
見穆雪晴不說話,百裏聆空也不做追問剛剛自己的那個問題,隻是聳了聳肩看著穆雪晴,“怎麼?心有不甘?”
“百裏聆空,你一個大人欺負小孩兒幹什麼?”穆雪晴真是有些生氣,直接跳了起來看著百裏聆空。倒也不再說些旁的話,直接就開始嚎啕大哭。
穆雪晴這一哭,倒是讓在場的人全都蒙住了。
即使君墨淺知道,穆雪晴這個哭大概和委屈什麼的都沒有太大的關係,卻還是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看了眼周芷茗。
周芷茗攤了攤手,表示自己愛莫能助。
“雪晴,來我這。”溫孤翊柒一直沒有開口,這會讓見君墨淺有些吃癟的表情,覺得有些意思,才對穆雪晴招了招手。
穆雪晴看了眼坐在君墨淺身邊的溫孤翊柒,想了想,還是朝她走了過去。
就這些天的觀察,溫孤翊柒雖然不是落羽苑的人,但對落羽苑的事情卻起了很大的作用,所以在她身邊應該是可以自保的。
溫孤翊柒見穆雪晴走到麵前了,便輕聲開口,“你師父當真是紅衣副門主?”
穆雪晴已經止住了哭,點了點頭。這止住哭的時間太過的短,而且此間之嫻熟,實在讓人有些刮目相看。一會兒,穆雪晴大抵是發現有什麼地方不太對,臉就跟著紅了起來。
君墨淺也懶得跟個小孩兒去計較這麼多。
“恩。”溫孤翊柒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既然是紅衣副門主的徒弟,那寒潭玉是不是空空門的,你知道麼?”
先前雖然大家都推測了寒潭玉可能出自空空門,而且空空門定然不會隻有今兒在采蓮比武上的那一塊寒潭玉。但,這些畢竟都隻是推測,既然這裏有個現成的空空門的人,不如就來問問。
本來他們知道穆雪晴是空空門的人,卻也不多問,隻是覺得一個小孩兒,即使是空空門的也未必知道什麼。
可,現在有一點不一樣。畢竟是沈紅衣的徒弟,也就是空空門副門主的徒弟,這其中的含義,不用多說,大致上大家也是了解的。
“寒潭玉?”穆雪晴皺了皺眉,有些疑惑,“不可能吧。”這語氣之中沒有絲毫作假的成分。
“為什麼說不可能?”溫孤翊柒的性子倒也耐得住,仍是語氣頗好的開口。
穆雪晴想了想,咬了咬下唇,最終還是先看向了君墨淺,“閣主既然問我師父有沒有讓二皇子上場,是不是知道二皇子需要寒潭玉?”有些事情她需要先確認清楚,才知道自己能講到什麼程度。
君墨淺聽到穆雪晴的這個問題,倒也沒有不悅,反而眼神之中閃過一絲讚賞,“是。”
簡單明了的回答,讓穆雪晴也隻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既然閣主已經知道二皇子需要寒潭玉,也知道二皇子和我師父之間定然是認識的。那麼也一定知道,二皇子究竟和誰在做寒潭玉的交易了?”
這些事情雖然寂七和夏清涼一開始並不知道,但這會兒聽到了,倒也並不算十分驚訝。畢竟,他們兩都覺得,落羽苑的落羽閣主,知道什麼都是正常的。
君墨淺笑了笑,仍是點頭,卻沒有開口回答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