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格汐走進前堂,輕輕的開口。她的聲音很柔,像是夏日的溪流,冬日的旭陽,舒舒服服的撥動著他人的心弦,隻是這個他人,從來不包括冷鈞王冷玉玨。
“你來了。”冷玉玨剛從裳雲閣據點回來,魔教的圖紙沒有解答,心情顯然不是很好。他隻是瞟了格汐一眼,“明日父皇生辰,你隨我同去。”說完便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好。”格汐愣了一下,畢竟冷玉玨其實是甚少帶她出門的,得知同去這件事格汐內心或多或少還是有些高興的,隻是這高興來的匆忙,去的也迅疾,這高興的情緒在她看見冷玉玨的揮手時便消散不見了。她知道,帶她去參加君皇生辰,不過是禮數。她福了福身子,便準備回屋了。
“對了。”冷玉玨像是忽然想起似的又叫住了格汐,隻是他沒有看她,所以也就錯過了他叫住她時,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燦爛。“聽管家說,今日你收到了家書?”話中透了幾絲懷疑,卻也並不是十分在意。
“也算不得什麼家書。”當年格汐嫁與冷鈞王時,明麵上的身份是萬靈國已故的國師的遺孤,所以若說是家書,倒是容易起疑的。格汐其實曾不止一次想要把自己的身份告訴冷玉玨,隻是每一次都被冷玉玨的態度所傷,後來索性也就不願告訴對方自己的真實身份了。“是國主的信件,說是明日也會參加君皇的生辰宴會。”格汐的眉眼都低垂著,沒有看冷玉玨,隻是輕輕的開口。
“是這樣?”冷玉玨斜睨了格汐一眼,又聽有人來報,說是醉逍遙在書房等著自己,便不再追問,拂了拂袖向書房走去,獨留了格汐一人站在原地怔怔的看著冷玉玨離去的背影。
——吾兒勿念,近日冷氏君皇壽辰,為父必將親自前往,屆時有國之要事相商。此時不可與外人同享,切記。
這就是格汐剛剛收到的簡單的信件。內容是極為簡單,不過深層想要表達的就不止那麼簡單了。格汐清楚的知道,信件中提到的外人自然是包括自己的夫君冷玉玨的,格汐也知道,在這冷氏王朝,她格汐其實是沒有一個可以信任的人的。
“就是明日。”格汐走入房間,反手輕輕將門關上,微微歎了口氣。“萬靈國怕是要變天了。”她走到窗邊椅子坐下,輕輕的伏在旁邊的桌子上有一下每一下的撥弄著手腕上一直帶著的成親之前父皇送的那副雕花手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