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天,有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進看守所探視關押著的翁某,戴著手銬的翁某一看來人,激動的立馬站了起來,他謹慎的掃視了眼旁邊不遠處站著的監管人員,隔著一張桌子坐到了來人對麵。
翁某眼神左右瞥著,小小聲的說:“你是來救我的嗎?”
來人倒是氣定神閑,隻是也刻意壓低了聲音,“你的家人我已經轉移到了安全的地方,你放心,他們吃喝不愁,以後的日子不會比之前過得差。”
翁某的眼神陡然淩厲了起來,“你什麼意思?把我扔在這裏不管了嗎?”他伸手扯過來人的衣領,狠狠拽著,“你忘了答應過我什麼?當初說好了,不管成不成,我都不會受到懲處的,你別反悔!”
“幹什麼呢?”旁邊的監督人員喊了一聲。
翁某收回了手,眼神卻還是陰鷙,“別惹我,也別試探我的耐心,當心我讓你們譚總跟我同歸於盡。”
“噓,”來人抬指在嘴邊壓了壓,讓他放低聲音,“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你也看到了,眼下車禍的事都牽扯了出來,想贖你出去,難於登天。”
“他媽的車禍的事是誰指使我幹的!譚總現在想當甩手掌櫃的了,也得看我答不答應。”翁某在裏麵等了這麼多天,卻等來這樣的結果,怎麼可能甘心。
他想不到的是,看守所裏都有葉殊的粉絲,知道他對葉殊下手,差點把他打個半身不遂,他現在身上就沒一處好地方,他就指望著譚青把他弄出去呢,不然他早晚會被葉殊的粉絲弄死。
“你小點聲,”來人擰著眉看他,“譚總已經將你的家人保護起來了,你還想怎麼樣?事有輕重緩急,我勸你開口之前還是掂量著點好。”
“你拿我家人威脅我?”翁某咬牙切齒,“譚青現在已經是落魄的鳳凰了,我真是瞎了眼信了她的邪,臨了臨了做出這種事。你告訴她,識相的趕緊把我家人放了,再把我弄出去,不然我都抖出來,這些年她讓我幹的這些事,我可都留著證據呢,就怕她咬我一口,真把我逼急了,大不了撕個魚死網破,我沒什麼在乎的。”
“隨你吧,”來人不想多言,“話我已經帶到了,救你是不可能,不想讓你家人出事的話,你最好咬緊牙關閉上嘴。”
他說完轉身離開,不去理會身後翁某的歇斯底裏。
顧珩坐在車裏看到那人離開,對著旁邊的葉殊勾唇笑了笑,“這些年,譚青一直通過他跟翁某聯係,翁某信他,現在譚青沒錢沒勢,也留不住人了,多花點錢買通他讓他按我說得做,簡直輕而易舉。譚青現在還在張羅著將翁某救出來呢,嗬,”顧珩輕蔑一笑,“有了這一出,稍微等幾天,翁某就該崩潰了,到時候為了減輕自己的罪名,他可什麼都做得出來。”
“那他會不會為了他的家人選擇守口如瓶?”葉殊不太放心。
“不會,”顧珩了然的笑笑,“姓翁的沒心,在他心裏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別人都不算什麼,我讓人拿他家人說事,隻是讓他清楚,他已經被譚青放棄了而已。”
這幾天,他深入了解過翁某的所有,都可以說是了如指掌了。
葉殊抿著嘴笑,“所以顧先生,譚青是輸定了是嗎?”
“是的顧太太,”顧珩偏頭看她,“譚青的餘生,注定要在監獄裏度過了。”
“顧先生簡直英明神武!”葉殊嘟著嘴朝他湊了湊。
顧珩一看她的舉動,慌得往車窗那靠,“幹什麼,別勾引我啊,我太太知道會要了我的命的。”
“怕什麼,”葉殊渾不在意的攬著他的脖子將他勾了過來,嘟嘴親在他的嘴巴上,“我老公也不知道,我們這叫暗度陳倉。”
顧珩被氣死了,“你就背著你老公幹這種事啊?”
葉殊回他一句,“你不也背著你老婆幹這種事嗎?”
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氣鼓鼓的同時,又忍不住鬧作一團。
“好了好了,”葉殊被他撓得癢死了,她趕緊豎起小白旗討饒,“我還要去試婚紗呢,約好了時間了。”
顧珩特意定製的婚紗昨天終於運到了京市,打電話讓葉殊去試,她約了今天上午。
“我送你過去。”顧珩看了她一眼,眼底又浮現出她拍戲時候穿婚紗的畫麵,以及那種震撼,他迫不及待的想親眼看到她為自己而穿。
“不行,”葉殊鼓著嘴拒絕,“我想讓你在婚禮上第一次見,提前看到就沒有那麼多感覺了。”
“歪理邪說!”顧珩瞪她,“你老公已經忍不住了。”
“切,”葉殊嗤他,“忍不住還背著你老婆幹壞事。”
“那你不也背著你老公幹壞事嗎?”
“是啊,”葉殊厚著臉皮坦承承認,“我們彼此彼此。”
顧珩伸手扯過她,堵住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
最終,他也隻是任勞任怨的將她送到了婚紗店門口。
提前約好的阮歆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送走顧珩,葉殊和阮歆相攜進去,然後不期然而然的,看到了裏麵坐著的鍾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