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歆頓了頓,鍾硯好奇的問,“再然後呢?”
“沒有了,”阮歆笑著搖搖頭,“村裏幹過壞事的一擁而上把我媽捂著嘴弄走了,還警告她再敢找我舅舅和我的事,他們也不會放過她,然後我媽就再沒敢來了。”
鍾硯低低笑了笑,“葉殊還挺厲害。”
“是啊,”阮歆提起葉殊,眼裏都是溫柔,“殊殊真的把臉板起來,也是很凶的,特別唬人,”阮歆想了想,抬頭指了指鍾硯,“就跟你一樣,”她這麼說著,越說越覺得像,“真的感覺很像,哪裏像呢,”阮歆歪著頭看了鍾硯一眼,“嘴巴最像,尤其是生氣繃成一條線的時候,簡直一模一樣。”
“行了,”眼看阮歆再繼續想就該哭著問他是不是喜歡葉殊要去追葉殊了,鍾硯將她盯著自己看的臉搬轉到正前方,“好好看路。”
阮歆不放棄,張口還是想問他會不會喜歡殊殊,鍾硯一眼識破她的小心思,幹脆的低頭附在她耳邊問她,“知不知道玉蘭花還有一層意思?”
阮歆果真被他帶偏了思路,她好奇的問,“是什麼?”
“明朝陸深有一首詩《謝何登之惠玉蘭》,裏麵最後兩句是這麼說的,”鍾硯故意換上更低沉的聲音開口,“我有好峰三十六,玉蘭花發正思君。”他著重咬了後麵兩個字的音。
阮歆不走了,背過身去捂著臉羞得不像話。
鍾硯爽朗一笑,走過去將她帶進了自己懷裏,他笑得太放肆,惹來旁邊無數人的注視,本就是人群中最耀眼的男人,此刻他這樣毫無顧忌的開懷大笑,更是帥到無與倫比。
姑娘們羨慕得不行,都恨不能立時三刻變身成被他抱在懷裏那個人,她們也想被這個老天尤其眷顧的男人寵溺的摸頭發。
晚上回去,自然又是一番酣暢淋漓,不,是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酣暢的淋漓,兩個人好像都有了點什麼變化,身體更契合的同時,心都更近了一些。
第二天醒來已是日上三竿,阮歆忙著推他讓他回醫院輸液,還著急的查看了一下他包紮嚴實的胸口,“有沒有不舒服啊?”
她昨晚一直提醒他讓他動作別太大的,他也不聽,猛獸一樣。
鍾硯睜開惺忪的睡眼覷她,“我不舒服你就不要了?”
“你!”阮歆氣鼓鼓的,“人家本來就沒說想要嘛。”
“口是心非。”鍾硯瞥她一眼,起身穿衣服。
阮歆一邊忙著收拾東西,一邊低低喊了一聲,“我昨天買的玉蘭花鑰匙鏈呢?”本來放在衣服兜裏,到處找都找不到了,奇怪。
鍾硯扣扣子的動作一頓,抿抿嘴,漫不經心的說:“可能掉路上了吧。”
“不可能,”阮歆肯定的說,“昨晚到這我脫衣服的時候還特意摸了一下呢。”
“哦,”鍾硯說得雲淡風輕,“夜裏招老鼠,可能被順走了。”
這麼蹩腳的假話,阮歆竟然也信了,她張了張嘴,注意力被拐到了另一邊,“那老鼠不就看到我們......”
鍾硯抬手點了點自己的鼻尖,笑得很是無奈,“看到就看到,它又聽不懂你喊了什麼。”
“哎呀你,”阮歆羞得想打他,“真是的,羞死人了。”
鍾硯看她的樣子,又伸手將她拽進懷裏深深吻住。
阮歆陪了他整整半個月,然後將他送到機場,小江已經在機場等著了。
小江跟她打招呼,阮歆勉強笑著問他一句,“你老婆生了男孩還是女孩啊?”
小江一愣,下意識的回頭去看鍾硯,鍾硯視若無睹的轉過身不看他,自己編得謊話,含著淚也得編完。
小江尷尬一笑,“男孩,母子平安。”
阮歆沒繼續問了,他老婆還有力氣生孩子,看來是能吃得上飯的。
看出老大和小哭包有話要說,小江識趣的躲遠了點。
阮歆欲哭不哭的看著鍾硯,“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鍾硯留戀的撫摸著她的耳朵,“我過年前回來一趟好不好?陪你一起過年。”
“真的嗎?”阮歆含著淚的眼睛瞬間充滿了光,“真的回來?”
“嗯,”鍾硯點點頭,“乖乖等我。”
阮歆不住的保證,“我一定乖乖等你回家。”
其實她後來無數次後悔,覺得她當時如果不提,還讓他像以前那樣五月份回來的話,他們就不會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