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分手?”
“不知道,我覺得可能是跟我相處厭煩了吧。”阮歆頗為無奈的笑笑,“我們倆感情本來就不對等,他那樣的人,舉手投足之間都是貴氣,穿著打扮到言談舉止,都是讓人望而生畏的那種,”阮歆自嘲,“我當年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壓根就沒考慮到我們之間巨大的差異,盲目的就去追了,但是,不合適就是不合適,勉強不來。”
是嗎?葉殊咬著唇沉吟片刻,如果是厭煩了,時蔓為什麼會在他的辦公桌上看到阮歆的照片呢?
“還有,”阮歆坐回葉殊身邊,將手機拿過來翻了翻評論,“你看,他那樣奪目的一個人,單單在角落裏出現了那麼幾秒,就被網友頂上了熱搜,全都是小姑娘瘋狂呐喊希望他露真麵目的聲音。之前我們一起出去過一次,他的回頭率太高了,我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我如果有你這樣的長相,可能跟他站在一起也不會那麼自卑。”
“阮歆,你......”
你才是絕無僅有的美啊,天仙都比不上的。
“過去啦,”阮歆拍拍葉殊的手,“他如果真的是鍾墨白和譚青的兒子,好在他沒傷害過你,你也別太糾結了。”
“我知道,”葉殊揉了揉刺痛的太陽穴,“我隻是有點心煩意亂,給我點時間就好。”
從阮歆家出來,下了樓就看到顧珩的車停在前麵不遠。
瞧著她下樓,顧珩趕緊撐了傘過來接她,葉殊擰了擰眉,“你怎麼來了?”
顧珩攬著她讓她上車,驅車離開小區,才說:“我回燕樓,外婆說你來這邊了,我問了具體位置,來接你。”
“謝謝顧先生。”葉殊嘴角扯出一抹笑。
顧珩偏頭看她一眼,“不高興?”
“沒有,”葉殊鼓鼓嘴,“想讓你幫我調查個人。”
“你說。”
“鍾墨白和譚青的兒子。”
顧珩握著方向盤的手一抖,“你知道了?”
“嗯?”這次詫異的換成了葉殊,“你知道?”
車子駛進燕樓,顧珩將車停在了樓下,任由大雨劈裏啪啦敲擊著車身,想了一會才說:“之前庭陌送諾諾一塊玉佩,諾諾說有個叔叔也送過一模一樣的,我問過唐寧嘉,知道是你老板送的,就讓庭陌去查,在瀘沽湖的時候他才告訴我查到了。”
顧珩轉過身看向葉殊,直接驗證了她心底的猜測,“浮生,就是鍾硯開的。”
“哪個字?”
“筆墨紙硯的硯。”
“鍾硯啊,”葉殊望著麵前被暴雨衝刷著的車玻璃,喃喃了兩聲,“名字挺好,你還知道什麼?”
她懂他為什麼沒立即告訴自己,所以她不糾結這個問題。
“他的資料很少,我知道的就是,他在大三那年突然出國,之後一直在國外讀書,每年隻回來幾天,那幾天通常都會去C大。他的公司都開在國外,浮生是國內唯一一家。我查了他的航班,他是昨夜才臨時趕回來的。”
葉殊蹙了蹙眉,“他和鍾墨白譚青的關係如何?”
“很差,”顧珩頓了頓,說出了自己的猜測,“之前應該還好,大三出國之後就沒什麼聯係了,我覺得那一年可能是發生了什麼事,導致他和他父母的關係決裂。”
葉殊吐出一口氣來,捏了下盯著車玻璃看太久導致酸澀的眼,她想了想,又問了一句,“他結婚了嗎?有女朋友嗎?”
“有沒有女朋友不清楚,婚是確定沒結的。”
葉殊鬆了口氣,轉而又想到阮歆有了莊譯,又再次歎氣,算了,隨他們吧。
顧珩不放心的握著葉殊的手,“還好嗎?”
他怕她接受不了自己公司的老板是同父異母哥哥的事實。
葉殊無所謂的笑笑,“我沒什麼不好的,我這個人,恩怨分明,對事不對人,他這些年幫了我這麼多,我對他心存感激,如果他願意出現,我會當麵對他說一聲謝謝。”
阮歆眼光不錯,鍾硯有譚青和鍾墨白那樣的父母,卻能跳出泥潭,出淤泥而不染,本就能說明他心智成熟又有理智,是個不錯的男人。
此刻的娛樂圈人仰馬翻,葉殊卻覺得一陣鬆快,壓在她心上八年的巨石,終於被挪走了,她的世界,一片清明。
到了樓上,外婆看她渾身濕漉漉,催她趕緊去洗澡,等她穿著浴袍出來,本側躺在床上的顧珩彈坐起來走到她麵前,伸手將她睡袍的帶子解開。
他手指修長,動作緩慢帶著無法言說的感覺,一邊解一邊還不忘說一句,“檢查下有沒有洗幹淨。”
葉殊紅著臉不自在的哼唧一聲,“學人家電影片段,還看,中午被外婆撞見不丟臉啊。”
葉殊頂著她灼熱的視線將睡袍攏好,又披了一件外套,然後坐回床上拿著手機對顧珩晃了晃,“給諾諾發個視頻,看看她幹什麼呢。”
“得令,”顧珩坐她旁邊,一手攬著她的腰嚐嚐嫩豆腐,一邊給陸庭陌發了視頻邀請。
諾諾的小臉先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