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房門關上,隔斷了外麵的一切喧囂和紛紛議論,葉殊頭疼的捏了捏太陽穴。葉殊清楚譚青早就知道葉斕住院的事,但是她也明白,葉斕對譚青早就沒有了威脅,譚青根本不會再花時間對付葉斕,甚至依著譚青的惡毒心思,隻怕恨不能葉斕不死不活的躺一輩子。
隻是她沒想到,鍾墨白和他媽會來,看來她也得請個保鏢在醫院守著了。
“殊殊,”沈勒倒了杯水遞到葉殊麵前,“是我沒用,說不過他們,也攆不走,還要讓你過來。”
“跟你沒關係沈教授,”葉殊將杯子接了過來,淺酌一口暖了下冰冷的心,讓四肢百骸都舒展了一些,臉色才好看了一點,“他們那種髒透了的人,骨子裏都散發著腐爛的臭味,不值得你跟他們多費唇舌。”
沈勒看著病床上動也不動的葉斕,歎息一聲,“他們說來示好,目的是什麼呢?”
“不知道,”葉殊喝完又重新給自己倒了杯水,身體才又變得暖融融的,“不過一會就知道了。”
葉殊沒有多說,沈教授也沒繼續問,過了十分鍾左右,那兩個身形高大的保鏢又折身回來,將東西交給葉殊,然後又離開的悄無聲息。
沈教授好奇的看了一眼葉殊手中拿著的東西,“這是?”
“錄音筆。”葉殊笑笑,上次那支被譚青的保鏢踩碎了,她換了新的,這是個好東西,一刻都不能離身,葉殊拿在手心把玩了幾圈,然後摁了回放。
鍾墨白有些縹緲遙遠的聲音先跳了出來,“媽,你看你說那些話幹什麼,把氣氛鬧更僵了吧?”
老太太的聲音依舊刺耳,“你還怪起我來了,我哪知道那死丫頭在門口聽著。再說了,我這麼一把年紀,還管她報不報複,我低聲下氣是為的誰?不是為了你,為了鍾家嗎?”
沈勒明白他們來的目的了。
鍾墨白沒說話,老太太繼續說:“你也瞧出來了,那丫頭心狠手辣,她被她外婆教的一肚子的壞水,跟我們根本就不是一條心,我們就是再點頭哈腰,哪怕給她跪下,她也不會心軟。星娛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你一清二楚,都是那丫頭在背後搗鬼,她一步步的,不止是想毀了星娛,更想要譚青和我們的命,給她外公和她媽償命啊,如果放任她下去,我們都沒有活路的。”
“可是......”鍾墨白的聲音有些遲疑。
“可是什麼?”老太太聲音更尖銳了幾分,“你拿她當女兒,她可沒拿你當爸,你要早做打算。”
“我......”
“我就問你,你是想死她一個,還是死我們全家?”
聲音漸漸遠去,後麵就聽不到了。
沈勒臉色蒼白,著急的去看葉殊,結果看到葉殊臉上還掛著譏諷的笑,沈勒急了,“殊殊你怎麼了?”
“我沒事,”葉殊趕緊喝口水壓了壓,“聽著有些惡心,怕吐。”
沈勒緊繃的擔心的臉,被她成功逗笑了,“你還是得小心啊。”
“我知道,”葉殊點點頭,“我還沒報複到鍾墨白頭上呢,老太太就坐不住了,那我也不能坐以待斃啊。”
沈勒不由得問,“你要怎麼做?”
葉殊輕籲口氣,“老太太來這一趟,倒給我提供了從另一方麵對付譚青的思路。譚青有多在意鍾墨白我們都知道,從鍾墨白下手,估計譚青心態崩的更快。而對付鍾墨白,那再簡單不過了,依著鍾墨白風流的性子,找個私家偵探,密切關注他的一舉一動,爆炸性的消息肯定不會少,說不定還能撈出大魚來。”
要是譚青和鍾墨白能離婚,那就再好不過了,她可太想看到離了譚青的鍾家,還怎麼蹦躂了。
葉殊將錄音筆收到包裏,剛剛她開了錄音筆交給保鏢,讓他們跟蹤老太太和鍾墨白,還真是收獲頗豐。那兩個保鏢身形高大,但身手敏捷,想悄無聲息的尾隨某些人簡直輕而易舉。至少這段時間,她都沒感覺到那倆人存在過,但是她一喊,他們就出來了。
葉殊歎了口氣,心想顧珩又幫了她一個忙。
葉殊平緩下心緒,濕了毛巾給葉斕擦了擦臉,然後返回了片場繼續拍戲。
晚上下戲,林導特意告訴她,說過段時間要去意國參加電影的一個前期宣傳展示活動,要帶著葉殊一起,接下來這幾天要著重拍攝她的戲份,讓她受累幾天。
葉殊笑著看向林導,“我沒能靠著《野薔薇》拿下威尼斯國際電影節的影後,還指望著林導呢。”
林導爽朗的大笑出聲,“就喜歡你對我這麼自信!”林導說著,瞥一眼門口剛剛出現的人,拍了拍葉殊的肩膀,“行了,不打擾你了,我先走了。”
嗯?林導意有所指,葉殊詫異的回頭,就看到了顧珩。
“你這是什麼反應?”顧珩走到近前,一看葉殊的表情先咧了嘴,“你可別自作多情以為我是來探班的,我可沒那麼閑,我隻是要帶你去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