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不漂亮了,我也喜歡她......這十二個字,像十二記重錘,一下下砸在她心底最深處,讓她心口悶悶的喘不上氣來。
燕昭看著葉殊的樣子,故作輕鬆道,“當然,他也說了你很多很多好話,說最喜歡你凶巴巴管他的樣子,他麵上裝著委屈的不行,實際上心裏早就樂開了花,你管他的時候,他就覺得你在乎他在乎的真多啊。他說跟你在一起之後,他比之前更喜歡賺錢,因為賺錢給喜歡的女人花,才有意義啊,不然那一堆堆的紙幣堆在一起就好像廢紙一樣。”
葉殊垂下眼來,麵無表情的聽著。
看著葉殊的樣子,燕昭歎了口氣,“我跟他講了我分手的事,他說他沒立場說我什麼,隻是拿他自己舉例子,說你答應過他拍完《方殊傳》不會進娛樂圈,可是你們分手了,你還是進了娛樂圈。此後你拍的每部戲他都有看,看到你和男演員親近一點心裏就針紮一樣的疼,他說如果真的愛到極致,占有欲就不會允許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有任何一點親密的接觸,誰也受不了。”
“我那時候什麼話都聽不進去,他也沒心思勸我,隻是說如果時光能夠倒流,他一定不會在你們分手前兩個月跟你提孩子的事,他說如果沒有這個隔閡,你們就不會分手,他還說你才是最重要的,孩子有沒有根本無所謂,他不該將你愛不愛他的標準建立在你願不願意為他生孩子之上,是他錯了,他錯的離譜。”
“是嗎?”葉殊淡淡的抬眼,聲音裏有些輕/顫,“我們分手,原來是因為孩子嗎?”
“不是嗎?”燕昭反倒不解了。
葉殊不欲多談,燕昭也不好追問,她隻是說:“之前你們不是都好了嗎,怎麼又變成這樣呢?”
葉殊沒有說話,燕昭扶額,“幾個月前有一次他順路送我到小區門口,被拍到然後通過記者的添油加醋生生杜撰出纏綿一夜的緋聞,他看到之後氣的想撕了那些記者,同時他也氣自己給了記者杜撰這些故事的機會,然後他更加謹慎,排斥和任何女演員扯上關係。我簽約他公司的四年時間,拍戲也好,一起出席活動也好,碰到過無數次對他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他連眼皮都不曾抬一下,就讓助理打發掉,我見慣了娛樂圈那些女人隨手一勾就能與之共度一夜的男人,覺得他的存在簡直就是奇跡。”
“他公司簽約的像我和杜康,和他比較熟悉之後,也曾和陸庭陌一起在KTV唱過歌聚過餐,在見識過陸庭陌的花天酒地之後,覺得顧導和陸庭陌從小一起長大還能潔身自好,簡直不可思議。”
燕昭聳聳肩,“當然我說這些,陸總聽到可能想殺了我,但這是我的真實想法。”
葉殊依舊沉默不語,她的眼底沒有絲毫情緒波動,冷靜的近乎麻木。
燕昭真的是無計可施了,她最後試了試,“在俞阿姨生病的時候,我在病房第一次見到你,第一次真實的感受你們之間相處的方式,我覺得顧導簡直就像變了一個人,和我認識的理解中的完全判若兩人。他的眼睛自覺不自覺的完全隨著你轉,他望向你的目光裏滿是愛,你任何的情緒波動都能影響到他,可是那樣的顧導才是真實的,而不是需要將自己壓製在某些思緒和工作裏的刻意。”
燕昭重重的吐出一口氣來,“偶像,他愛你,愛到我們這些旁觀者都看得一清二楚,您怎麼能感覺不到?”
桌上的美味佳肴繁複且精致,但是沒有一個人動過筷子,燕昭定定的看了葉殊一會,最後在她不帶有任何情愫的表情中敗下陣來,她真的無能為力了。
“這幾天,顧導白天不要命的拍攝,晚上據陸總所說就是在酒吧裏不要命的喝酒,他力圖表現得鎮定自若,不讓任何人看出他有什麼變化來,可是實際上劇組裏最小的小姑娘都知道他不開心,”燕昭的聲音悶悶的,“他今天沒到片場,他也不知道我來,我馬上要出國拍攝《恥辱》,終於不用再看到他那張傷心憔悴又無能為力的臉。”
燕昭起身,離開前還是說了一句,“我男朋友已經有了新的女友,我也見過,大方又溫柔,他們感情好像很好,我再追悔莫及也來不及了。至於顧導,聽趙昂說,是酒喝的太多,胃出血住院了,”燕昭笑的隨意,“但是也沒什麼,反正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