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名字。”這小家夥長了一張人見人愛的臉。
方姨在旁邊急的團團轉,這男人一看就不好惹,別傷害了諾諾才好,她抖著唇出聲,“先,先生,您先將孩子放下吧。”
顧玠麵無表情的看她一眼,又將視線移到諾諾身上,“他們都怕我,你怕不怕?”
諾諾晃著小腦袋,“不怕。”
顧玠倒愣了,“為什麼不怕?”
“為什麼要怕呢?”
顧玠盯著懷裏的小家夥像盯著小怪物一樣看了又看,再瞧著旁邊很多人慫的連眼睛都不敢亂瞥的樣子,突然哈哈大笑幾聲,將諾諾放下,拍了拍她的小腦袋,“好孩子,以後叔叔罩著你。”
顧玠轉身離開片場,開車徑自駛向了星娛公司,到了星娛地下停車場,他靠在椅背上給方晏撥了通電話。
方晏正被商如故解約的事煩的焦躁不已,商如故和公司還有兩年的合約,之前雖然因為公司對她發展路線的重新規劃有不滿,但也還算聽話的去拍了自己不喜歡拍的電影和綜藝,她本來以為商如故興不起多大的浪花,結果前幾天她不聲不響的突然提起了解約,且去意已決,不接受調解,說一切按合同規定的走。
公司如果痛快點放人,她願意承擔違約金,如果不爽快,那她就告上法庭,說星娛違背合同的某些規定。打官司的話時間雖然長,流程雖然多,但她也不介意了。
解約還鬧個不歡而散的話,很容易給公司帶來負麵影響,而商如故突然有了和星娛對抗的底氣,不得不讓人懷疑是找好了下家,才有如此膽量。
星娛高層開會商討,覺得商如故這類的演員本身在如今的市場環境下沒有大的發展空間,雖然名氣在演技在,但是流量不大,不能給公司帶來更多的收益,還不如趁著解約,多賺點賠償金。
是以,解約的事倒也沒有耽擱很久,今天上午商如故的賠償款一次性到位,她和星娛的合同就解除了。剛剛商如故發了一條微博,隻說了五個字:恢複自由身。然後熱度直接爆炸,圍繞星娛和商如故之間從親密無間到一拍兩散,杜撰出了各種版本的故事,故事不同,但目的一致,都在指責星娛一味的捧新人對不起有演技的實力派。
星娛低估了商如故的影響力,如今負麵影響造成,方晏在想著公關策略,以防事情鬧的更大,讓星娛另外的實力派心裏都產生想法。
正在焦頭爛額的時候接到顧玠的電話,方晏瞬間拋開所有,直奔地下停車場而去。
顧玠斜倚在車旁,雙臂環胸眼睛隨便掃視著,有一種目空一切的傲慢。看到方晏穿著正裝踩著高跟鞋跑過來,顧玠的視線從她額頭劃過,“被人打了?傷還沒好呢?”
方晏臉色一暗,“你要替我報仇。”
“我可管不了,”顧玠嘴角一勾,諷刺意味十足,“方經紀人現在本事大的很,還用得著我替你報仇?”
“顧玠,”方晏咬著唇委屈的看著他,“我受了傷,你一句安慰都沒有嗎?”
“沒有,”顧玠聳聳肩,“你自作自受,我管不了。”
方晏抽了抽鼻子,朝著顧玠走近兩步,要撲進他懷裏,顧玠伸指點開她的額頭,將她推遠一點,“別著急投懷送抱,我們的賬還沒算。”
方晏仿佛看著陌生人一般的看著他,“我跟你有什麼賬要算,我一直按你的要求做事,不是嗎?”
顧玠伸舌頂了頂上頜,冷笑一聲,“你讓一個叫淩初的女人爬顧其琛的床,然後跑到俞晚麵前耀武揚威逼他們離婚,這是我讓你做的?”
“我,”方晏囁嚅一聲,“誰讓你爸偏心偏的沒邊,他說把財產都給俞晚,那不就是都交給顧珩嗎,同樣是他的兒子,他憑什麼這麼對你?”
顧玠繃著臉,目光一凜,“我沒記錯的話,很多年前我就警告過你,我從不對女人下手,你當我開玩笑?”
“不,不是,”方晏著急的解釋,“可是......”
“我還沒說完,”顧玠的瞳眸陰冷無比,“你背著我做的不止這一件,顧珩為什麼會被攝像機砸到,我想你還欠我一個解釋。”他勾勾手,讓方晏走近一步,然後甩手一巴掌抽在她臉上。
在她捂著臉的錯愕震驚和欲語還休中,顧玠甩了甩手,“那麼重的攝像機從高處砸下,能要了那個小孩的命,”他閉眼深呼吸兩口氣,“我說過我不對女人下手,這一巴掌,我第一次抽你,如果還有下次,你會死的很難看。”
看顧玠開了車門要走,方晏強忍著臉上的疼,著急的喊了一聲,“你幹什麼去?”
顧玠頭也不回,“監獄裏待久了,找個女人敗敗火。”
“顧玠!”方晏的聲音裏有委屈,還有不甘。
顧玠這才回過頭來,勾唇一笑,“怎麼?想要?這四年沒男人滿足你?”
方晏羞憤的臉色漲紅。
顧玠伸手一扯,粗魯的將她塞進車裏,“就在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