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你不會就這點酒量吧?那可不行啊,迦尤克斯。”
“今晚喝個夠!”
“不,我真的喝不下了,混蛋,”
“啊哈哈哈,不是吧,這麼差勁?這個不像你啊。你該不會是因為和那個小妞分手悶悶不樂了吧?啊哈哈哈!”粗糙的壯漢笑得大拍桌麵。
鹿川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片場景。
哄鬧、雜亂、汗臭味、煙酒味、嘔吐味,蓋過了食物的味道。
“很好,真沒讓我失望。”
鹿川笑容牽強地走到吧台前。
是的,這家飯館與其叫飯館,倒不如說是酒館或者……打屁館更合適。
“需要什麼,先生?”吧台內,擦拭著酒杯的服務員看了鹿川一眼,眼皮抬了下,說道。
“什麼都好…等等,還是讓我自己決定吧。”鹿川原本想說,什麼都好,隻要是吃的就給我呈上來的,但總覺得這個環境太隨便的話會很不靠譜。
“給我一杯酒,對,就那個酒,紅色的,然後…”鹿川指著另一名走過去的服務生托盤上放著的那瓶酒說道,一邊看向餐館裏其他餐桌,最終在一張桌麵上看到了一盤賣相看起來很不錯的炒飯,說道:“再來一盤炒飯。”
“好的,一瓶西海老母酒,一盤扇貝炒飯,你真懂得吃。”
“我是說一杯,先試一杯,然後,好喝的話我再要一瓶,不要把我當做婊子宰。”鹿川看著價格表上的字,糾正了服務生的話。
老母酒的價格一瓶是十二萬貝利,一杯是兩萬三千貝利。
很明顯,如果有客人願意買一瓶,那是能一次賺得更多的。
服務生一邊擦著酒杯,一邊說道:“好的,一杯西海老母酒,價格是十二萬貝利。”
鹿川笑了,笑得很友好地看著服務生。
“你在說笑對吧?”
“可能,但最終你要付錢買單,不是麼?”服務生很漫不經心地看了鹿川一眼,就好似以為別人看不到他嘴角邊上掛著的那一抹玩味和不以為意的譏笑那般。
鹿川低頭笑了笑,然後忽然間探手抓住服務生的衣領,將他整個人扯拉到麵前。
服務生一驚,想掙開去摸馬夾上的片刃。
但鹿川的手卻好像知道他下一步的動作和軌跡那般,手上動作很快,奪過他手中那個擦拭得亮晶晶的酒杯,在吧台邊緣一敲,鋒利的碎片抵在服務生的脖子上。
“咕嚕!”服務生喉結聳動了一下,臉上多了些許汗水,“你想幹什麼?”
鹿川麵無表情地看著他,英俊的臉龐上,原本應該掛著笑容才讓人舒服才對,隻是此時,他那雙眼睛裏第一次露出了些許鋒芒。
“不要和我玩那些稀裏糊塗的語言遊戲,我現在很餓,等我吃完我們再來玩這個弱智遊戲怎麼樣?現在告訴我,一杯老母酒是多少錢?”
“先生,原諒我剛剛的口誤,一杯西海老母酒價格是兩萬三千貝利,鑒於您初次光臨,給您打個折,您隻要支付兩萬貝利就可以了。”
從那雙眼睛裏迸射出來的冰冷讓服務生意識到這不是一個善茬,他敢肯定,如果自己再敢說出哪怕半句消遣人智商的話來,那絕對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