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是真的想留在沈莞寧身邊一輩子伺候皇後娘娘的。
但現在這個選擇太誘惑了。
誘惑到昨日雪珠整夜未眠,想了一整夜的阿山。
從她初次進入南安王府,同阿山相識,到後來發生的點點滴滴。
情愫不知從何而起,便一發不可收拾。
“阿山,我們認識很久了。”雪珠道。
阿山說:“是啊,好多年了,十年有了嗎?”
這種感情,阿山已分不清到底是什麼。
雪珠點頭:“差不多,所以阿山你想好了嗎?你若是想好了,我就給皇後娘娘答複。”
阿山笑道:“我怎麼想的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你是怎麼想的。”
“我……”雪珠紅著臉低下頭,“我都可以,我聽你的。”
“那我去向皇上,求娶你的聖旨。”阿山道。
雪珠心髒撲通撲通的亂跳。
她低低的應了一聲:“好。”
“那你去和皇後娘娘說,我去告訴皇上。”阿山道。
“好。”雪珠又應了一聲,感覺心髒都快要跳出來了。
“那這……”
雪珠話還未說完,阿山道:“我交給皇上。”
雪珠乖巧的點點頭。
“那我先走了。”雪珠衝阿山揮了揮手。
阿山笑了笑。
雪珠走後,阿山興奮的搓了搓手,這種興奮的情緒,來自於內心的幸福感。
從今往後,他便也是有家有妻子的人了。
慕懷薑此前說了會在宮外賜給他們一套府邸,他們的婚事也會被風光大辦。
然而今日阿山在宣政殿內遲遲未等到慕懷薑回來。
這是南國使者被關押的第二日,聽聞使者叫人去請皇帝,說是有話要說。
慕懷薑想著將宣政殿留給阿山和雪珠,所以並未叫人將南國使者宣到宣政殿來。
他抬步直接去了南國人所關押的大牢。
牢獄中,南國人湊在一起低聲竊竊私語,聽聞獄卒通報皇帝來了,這些人才止了聲。
慕懷薑一身玄色衣袍,緩步到此,身後跟著烏央一堆人。
有大臣,有獄卒。
牢內潮濕且陰暗。
獄卒為慕懷薑搬來了木椅,請慕懷薑坐下。
慕懷薑便坐在牢門外的走廊裏。
南國人此刻已靜悄悄的。
餘溫書被其他人簇擁著站在南國人中間。
“說吧,要見朕所謂何事?”慕懷薑問道。
餘溫書臉上掛著一貫的笑意。
“南國使者拜見大涼皇帝。”餘溫書帶領其餘的南國人按照大涼的禮法,給慕懷薑行了一禮。
慕懷薑冷眼看著,不知餘溫書心中又打的什麼鬼主意。
等了半晌,餘溫書不見慕懷薑叫他起身,他便帶領南國人自行起身。
他道:“此番,在下叫皇上前來,是想給皇上道個歉的。”
慕懷薑眸色微冷。
他依舊沒說一句話。
餘溫書自顧自說道:“那日在下喝了些酒,說了不該說的話,惹怒了您,現在酒醒了,回想起來懊悔不宜,所以想來道歉。”
黃鼠狼給雞拜年,絕對沒安好心。
“是在下口無遮攔,堂堂大涼國的皇後娘娘怎麼可能隨在下去南國和親呢,是在下錯了,還望大涼皇帝您大人有大量,不要生在下的氣了。”餘溫書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