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不是自殺。”慕懷薑道。
此刻在慕懷薑身邊的隻有沈莞寧一人,其他人離的遠,是聽不到慕懷薑說的話。
沈莞寧蹲在慕懷薑的身邊,去看慕懷薑用手指出來的傷痕。
慕懷薑低聲解釋道:“勒痕和吊死的痕跡在傷痕上是有細微的差別,且……”
他頓了頓,墨色的眸子環視一眼屋內。
他伸手拾起宮女的手臂。
沈莞寧看到宮女指甲縫隙中似乎有什麼汙穢。
“這是什麼?”沈莞寧問。
慕懷薑抬眸看了一眼沈莞寧的耳垂道:“阿寧,將你的耳墜給我。”
沈莞寧依言,將耳垂取下遞給慕懷薑。
他用耳墜的針孔將宮女指甲縫中的汙穢挑出來。
“這是……”沈莞寧似乎聞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血腥味。
這味道極其細微,是慕懷薑將那汙穢拿起來湊近沈莞寧才聞到的。
“是血和人皮。”慕懷薑淡淡道。
沈莞寧腸胃中一陣翻滾。
“應該是有人用繩子勒住宮女的脖頸,宮女在掙紮中撓破了那人的皮肉所致的。”慕懷薑分析道。
沈莞寧明顯感到有些不適。
慕懷薑察覺到後,便將那東西仍在了宮女的身上。
“是有人想殺人滅口。”沈莞寧道。
慕懷薑點頭。
“所以宮女所言,南國使者侵犯自己的事情,有蹊蹺。”沈莞寧雖早已察覺有可能是宮女在撒謊,但她想不出宮女撒謊的目的是什麼。
“這件事會是誰在背後操控呢?”慕懷薑喃喃自語一句。
沈莞寧也想不通。
為何有人想要處心積慮,挑撥大涼和南國之間的關係。
“宮女死了,線索就斷了一條,皇上這件事還要從宣政殿查起。”沈莞寧說著起了身。
慕懷薑也跟著起身,明白沈莞寧此話為何。
宮女是死在宣政殿的,宮女也是被他私下關押在宣政殿,親自審問的也是他。
他走後,宮女也是被嚴加看管在宣政殿的後院中的。
有誰會神不知鬼不覺的在宣政殿殺人行凶?
“朕登基不久,這宮中的餘孽毒障還未完全清理幹淨,既然有人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胡作非為,那便也別怪朕不客氣了。”慕懷薑一字一句,聲音極冷道。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沈莞寧忽然想起之前宮女的事情,和李丞相夫人的提醒。
她想有必要告訴慕懷薑這件事的原委了。
他們兩人仍在屋內,其餘人在屋外。
沈莞寧靠近慕懷薑道:“臣妾有件舊事,要告訴皇上。”
慕懷薑從宮女屍體上移開眼眸,看向沈莞寧。
沈莞寧刻意,壓低聲音道:“皇上那日在宣政殿,有宮女故意想接近皇上的這件事皇上還記得嗎?”
不說倒好,一說,慕懷薑想起來,這個宮女也自縊了。
離奇得很,但這兩件事又處處透漏著相似的古怪。
“朕記得,朕說過等南國使者離去,要徹查此事。”慕懷薑道。
沈莞寧說:“臣妾今日舊事重提,並未是要皇上給臣妾一個公道,這件事原本臣妾或許撞不見的,為何偏偏就讓臣妾這麼巧給撞見了,皇上想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