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莞寧擰眉看著慕懷薑。
她分明是在擔心這件事,慕懷薑倒好,反來嘲笑她。
沈莞寧轉過臉去,不打算再理會慕懷薑。
慕懷薑笑著拉住的她的手,將她轉過身來。
“好了阿寧,不逗你了,這件事朕已經想好對策了。”
沈莞寧看著慕懷薑,是在確定慕懷薑說這話是在誆她的,還是真的。
慕懷薑看了一眼阿山。
阿山當即心領神會的俯身退下。
慕懷薑笑著將沈莞寧的手拾在手心裏道:“阿寧一會看看不就知道了,朕是在哄你,還是真的。”
高坐下,餘溫書看到上座的皇帝皇後如此恩愛,來了興致。
身旁的南國人用南國的語言,問餘溫書道:“使者你看什麼呢,那大涼的皇帝,能比這舞池中央的的女人還好看嗎?”
餘溫書笑著端起桌案上的酒緩緩飲盡。
他道:“大涼皇帝是沒什麼好看的,但這大涼皇帝身邊的皇後可比那些庸脂俗粉要好看很多。”
“使者難不成是看上了大涼皇後了?”此人用南國話高聲一語。
南國人聽到都紛紛笑了起來。
旁邊的朝臣們自然不明白他們笑的是什麼意思。
但慕懷薑聽得懂南國的語言。
慕懷薑原本還在和沈莞寧逗笑,他聽到南國人說的看似是玩笑的話,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他側過眼眸,冷冷的看著台下的南國人。
餘溫書看到了慕懷薑冰冷眼神中的殺意。
他斂起笑意,低聲警告道:“別說了,這大涼皇帝聽得懂南國話。”
方才還在笑鬧的人瞬間沒了興致。
“這大涼的皇帝怎麼這麼雞賊。”方才開玩笑的南國人低聲抱怨一句。
這樣他們在當著慕懷薑麵的時候,就不能私下用南國語言交流了。
像是被人扒光了遊街示眾的感覺。
沒有一點點的隱私。
“說話都小心點。”餘溫書警告道。
南國人都應了一聲是。
不稍片刻,阿山從一側進來,他身後跟著的便是那個攔住轎攆的宮女。
此刻宮女已經換了一身幹淨整潔的衣服。
她垂眸跟在阿山身後,手中端著托盤裏麵是一些水果。
沈莞寧隻看了一眼,便明白慕懷薑是什麼意思了。
那宮女端著托盤緩緩上前。
她走到餘溫書麵前停下,半俯身將托盤中的水果一一擺在南國人的麵前。
“是那個南國使者?”沈莞寧低聲問慕懷薑。
那個宮女端著水果托盤在餘溫書麵前停留了許久。
可沈莞寧看到餘溫書分明沒有正眼看那宮女一眼。
難道是酒醒後忘記了?
亦或者南國人侵犯那宮女的時候,根本沒有看長相,所以不記得了?
沈莞寧覺得這個解釋有點牽強。
宮女將水果放下後,便俯身退下。
南國人有人四下看了一眼,發現這份水果隻在他們的桌上上了一份,別的大臣們都沒有。
“使者,這水果是單獨賜給我們的。”那人說。
餘溫書看了一眼,的確是。
阿山笑著解釋道:“這份水果是皇上專門賞賜給南國的貴客的,其他人自然是沒有的,還請各位貴客慢慢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