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國使者餘溫書拜見大涼皇上和大涼皇後。”
那使者走近了,沈莞寧看到使者的長相,卻是與大涼人不同。
而那銀灰的發色也的確是染的。
沈莞寧為何會這般認為,乃是看到了餘溫書發根上已有黑色冒出。
這餘溫書口上雖說是拜見,但行動上也隻是區區行了一個很淺的俯身禮。
慕懷薑身後的李丞相果然不滿道:“這南國的使者就是這般行禮的?這頂多算是平級禮,怎麼能算是拜見禮呢?”
李丞相一說,其餘的大臣紛紛附和。
慕懷薑站在那淡淡的看著南國使者,並未發話。
他身後的朝臣們,對南國使者這不尊敬的行禮越來越不滿。
餘溫書笑道:“我們南國的禮法就是如此,出來大涼,不懂這邊的禮節,還望大涼皇上皇後見諒啊。”
沈莞寧側眸看了一眼慕懷薑。
慕懷薑的眉心已隱有不耐之色。
沈莞寧道:“我們大涼禮待貴客,但既然到了我們大涼的境地,貴客自然要遵循我們大涼的禮法,如若南國使者不懂,我們大涼的禮部自然會有人教你。”
沈莞寧一番話,她身後的大臣紛紛開口支持。
這些話必然也是慕懷薑心中所想。
既然南國的使者來了大涼,是要遵循大涼的禮法。
他們若是大軟弱,隨了這些南國的人,南國的人會以為大涼是好欺負的。
但這些話,慕懷薑身為大涼的天子,從他的口中說出來便不合適了。
這樣顯得大涼皇帝小肚雞腸,從大涼皇後的口中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層意思。
身後的朝臣支持沈莞寧的言論,南國的使者笑道:“既然如此,那便等我從大涼禮部那裏學到如何遵守大涼規矩以後,再向大涼皇帝和皇後行大禮吧。”
李丞相道:“那也隻能等南國使者學好禮法,我們大涼再招待你了!”
“大涼的朝臣好大的口氣啊,你這話的意思是不讓我們南國的人今日進宮了?”餘溫書臉上的笑意盡數收起。
沈莞寧知道慕懷薑很是看中兩國之間的關係,今日南國使者的下馬威要有,但又不能鬧的太僵。
於是沈莞寧端起一絲笑意問道:“禮部的大人可在?”
“臣在。”朝臣中有人應了一聲。
沈莞寧轉過身看著禮部的大人笑道:“那就煩請禮部的大人,在現場教一教南國使者,如何行拜見君主的大禮,以免耽誤了國宴。”
禮部的大臣看了一眼皇帝慕懷薑的神色。
慕懷薑閉了一下眼眸,是同意了。
禮部的大臣笑著上前,同南國的使者行了一個見麵禮道:“給皇上皇後行大禮並不難,眨眼的功夫便可學會,還請南國使者跟著在下做。”
餘溫書眉梢微微一挑,沒說話。
禮部的大臣雙手交合,說道:“這行大禮啊,便是又左手交疊放在右手之上,而後端起,於眼同行,俯身九十,同尊者行禮。”
禮部的大臣說著便著照樣的做了一個。
禮部大臣禮畢起身,回頭看了一眼南國的使者和南國使者身後的人。
他們看著禮部大臣,似乎沒有要行動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