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事情都安頓好後,她這才拉著越珩朝著教學樓三樓走去。
“副本boss是校長?”
在通往三樓行政處的路上,她扭頭問道。
“不是,是一名學生。”
越珩將收集的線索都拿出來擺在千語麵前,千語看著這些淩亂的紙條有些詫異:“你什麼時候找的?”
“就在你們上課的時候。”
越珩說著,隨手揮出一片黑色的霧氣,在千語的注視下,這霧氣慢慢變成越珩的模樣,甚至還推推眼鏡衝她笑了笑。
“嘶,羨慕。”
千語看著跟原版一模一樣的黑霧人,臉上流露出一抹興味,不過很快她的注意力便被這些線索拉了過去。
這些紙條來自於不同的人,有學生有老師還有那個一直被所有人欺辱的孩子。
千語翻了幾張後,便很容易判斷出這都是誰寫的。
學生寫的紙條無一不是用最惡毒的語言去咒罵這個孩子,老師則是不留餘力在嫌棄,而被所有人欺辱的孩子,紙條上全是道歉的話語。
“他這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了?”
一把將紙條扔在地上,千語不明白紙條上這些莫名其妙的惡意來自於哪裏:“就因為他窮,所以就應該成為所有人欺壓的對象?”
因為蔡婆婆的出現,導致千語現在還無法完全冷靜下來,越珩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抑製住她體內躍躍欲試想要出來的黑霧。
千語深吸一口氣,努力克製住自己的心情,朝著三樓的檔案室走去,這裏裝著所有學生的檔案。
剛走到檔案室,守門的保安大叔便走過來,剛要問他們是哪個班的學生,為什麼不好好上課,就被千語快步上前,一掌打暈。
將保安大叔放倒在地,千語從他的身上取下一串鑰匙遞給越珩,越珩對照著鎖孔挨個看了一遍,隨後拿起一把鑰匙打開了門。
門“吱呀”一聲被她推開,千語伸手扇了扇麵前的灰塵,率先走了進去,檔案室並不大,裏麵放著四五排架子,每個架子上都放滿了牛皮紙檔案袋。
她徑直朝著第一排架子走去,越珩看到這一幕挑挑眉:“你知道他是哪一屆的?”
“廢話。”千語沒好氣的白他一眼:“現在陷入副本的學生不就是當初boss的同學嘛。”
話說完,她便彎腰在架子上找起來,等找到架子上高一五班的檔案袋後,她將全部的資料都取下來放在地上,隨後分了一半給越珩:
“你看家庭住址,最差的就是我們要找的。”
這個判斷方法簡單粗暴,越珩好笑的點點頭,隨後用手帕依次打開麵前十幾份檔案袋,從裏麵取出學生的個人資料放在上麵,挨個比較。
“我找到了!”
越珩還沒看完就聽到對麵千語有些興奮的開口,他略微有些嫌棄的看著她手裏那張布滿不明黃褐色液體的資料,用手帕捏著接過,隨後看了起來。
“m市餘家區東街街道幸福小區。”
乍一看前麵沒什麼問題,可是這張男生的資料後麵卻又被人用不同的筆跡補充了幾個字“旁邊的垃圾場”。
這字跡歪歪扭扭,千語幾乎能想象到寫下它的人是抱著怎麼一種嘲笑的心態。
“這是校園暴力?”千語臉色冷峻,顯然對於這個結果十分厭惡。
“不全是。”
越珩又拿出一張紙和一部手機,千語定睛一看發現這是一張黃符。
“這”
“這是我在校長辦公室發現的,從最開始他來到這裏就是一場騙局。”越珩說著,將手機遞了過去。
千語滿懷疑惑地打開,映入眼簾的便是校長和一位陌生人的聊天。
她強忍著對校長嗲聲嗲氣說話的不適,慢慢翻看下去,等將所有的聊天消息看完,她這才了解了副本的真相。
不過她第一個反應不是這個,而是臉皺的跟個包子一樣,語氣不是很好的問道:“這個校長是個女的?”
“不是,他是個男的。”
“那他怎麼這麼說話”千語將手機遞過去,表情一言難盡。
她全程看下來,印象最深刻的不是boss,而是校長被接連不斷的大師師,好吧吧,委屈屈,要誇誇給洗腦了。
越珩也有些不理解,取下眼鏡捏了捏鼻梁:“可能這是他的愛好吧。”
說完,他起身伸手將千語拉起來:“走吧,我們去找boss。”
提到這個,千語也不再糾結於校長的說話方式,兩人一起朝著檔案室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