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一到我的身邊就仿佛失去了思維的能力,什麼事都由我做主,我剛剛親自經曆過茅十三的乾坤五行陣。雖然覺得厲害,但是要用來對付冷情天這樣的絕頂高手恐怕還不足夠,於是親自率領眾人,砍木削柴,重新布置機關。
等一切搞定,已是桑榆時分,紅紅的夕陽難得露了一下臉,還沒得及釋放出點熱度就匆匆沉西而去。
我們全伏在陣中的樹上,吃著去年秋天遺留下來的野果,警惕的監視著四周的動靜,因為我們知道,既已守株,自然就能待兔,這些人遲早會找到這裏來的。
春夜的細雨撒了下來,鑽進脖子裏涼幽幽的,我跟茅十三在懷氤山的附近轉了轉,他一臉肅穆的細看了半天道:“小愁,我覺得咱們還是不要輕易進去,你看這山,儼然是虎口之形,且山上怪石嶙峋,林中奇木崢嶸,自成陣勢。這山中可謂是陣中有陣,陣裏套陣,真可以算得上是凶險了!”
我嗬嗬一笑:“我當然知道,想當年我進了這懷氤山,迷路了三天三夜,要不是一隻奇鹿引路,恐怕我現在還在這山中轉悠呢!”
“那我們?”
“讓他們進去,咱們當然是螳螂捕蟬,隻做黃雀了啊!”我得意一笑,看著危機四付的乾坤五行陣,我倒要看看有多少不要命的敢朝裏麵闖。
空曠的山林裏傳來幾聲急促的鳥叫,這是我們和烈焰互相約定的暗號。我們回到陣中一看,過是烈焰叮當來了,正高興的跟馥兒靈兒敘舊。
一見我,烈焰高興笑道:“小愁,真有你的,咱們按你的計劃在外麵搞鬼,現在各派一人霸占了一座假的懷氤山,正忙得不亦樂乎呢!”
“讓他們找去吧,嗬嗬,留兩個人放哨,其他人好好休息,等他們發覺上當了,遲早會找到這來的!”
我找來幹草在茂密的樹叢裏鋪了一張小床,將疲憊的二女放在上麵,叮當這小丫頭等我剛把床鋪好,就蹦跳過來睡了下去,揀了個現成便宜。
這群原來月故樓的人伏在高處,警惕的注視四周的動靜,茅十三早就橫躺在樹椏上睡著了,我和烈焰也盤腿入定起來。
自從修習內功以來我似乎就沒下過苦心練過,一切都是運氣使然,這一靜下心來,才感覺到內功的玄妙之處。身體裏的兩道勁流溫順的在經脈間流淌,腦子從來沒這麼清靈過,仿佛四周的動靜都清晰的映入腦海當中,甚至連嫩草微微生長的過程我都能感覺得清清楚楚。
這樣的感覺真好,仿佛整個人都融入了自然,我沉浸在這美妙的感覺中,忽然幾聲輕微的破空聲傳入我的耳中,我凝神聽去,發現正有不少人朝這邊靠了過來,急忙招呼大家進入戒備狀態。
烈焰不甘心的凝神聽了半天,等這些人到了陣外,才羨慕的罵道:“奶奶的,你小子到底是什麼怪物啊,這麼遠都能讓你聽見!”
來的人正是我們等待已久的冷情天和冷鳳凰,同來的還有兩個白白胖胖的老頭子,左邊的眉須紫紅,右邊的卻一頭藍發,兩人皮膚猶如嬰孩,長得頗為相似,似乎是一對雙胞胎。
“白家兄弟,前麵好象是個奇陣,咱們要不要闖一闖?”冷情天的細尖嗓子劃破淩晨的安靜,初次聽到這聲音的二女頓時忍不住輕笑起來。
藍發老頭朝陣裏看了看道:“冷將軍,這陣好象是茅山的乾坤五行陣,裏麵應該有茅山道士在,這年頭,能擺出這種大陣的人已經不多了!”
紫紅頭發的老頭咳嗽一聲,朝後望了望說道:“那群後生小子快追過來了,冷將軍又不讓咱們把他們滅了,現在後有追兵,前有奇陣,我看你怎麼辦!”
聽了他們的對話,我暗暗詫異,這太監老頭什麼時候變成將軍了啊?還有,這白家兄弟看上去也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角色,光看他們來時施展的輕功,也知道不是簡單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