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看就自己去看,任鬼醫再猴精,有一件事他也肯定不知道,他做夢也想不到他現在住的房子就是小爺我的家吧。那個院子的圍牆用多少塊磚頭砌起來的我都知道呢!
回村長家飽飽的吃了一頓正宗的農家飯菜,喝了兩口陳年桂花酒。借口上廁所一溜煙的跑出門外,朝我家跑去。
此刻天正黑,雖然沒有月亮,我依舊很速度的跳上了房頂。以前右邊的屋子是爺爺們住的,左邊的是我住的。因為聖女是女生,所以住我屋子的可能性比較大,我竊喜的朝左麵爬去,輕輕的揭開一片瓦,下麵的燭光立刻漏了出來。
鄉下的風清新的撲進鼻子裏,連喉道都是涼的。這間屋子裏對我來說是那樣的熟悉,雖然由於邪教聖女的入住被整弄得渙然一新,但是牆邊上黑色的老梨木櫃子等原來屋子裏的物件並沒有弄走,隻是上麵多了一塊橢圓形的梳妝鏡,白衣聖女正端坐在麵前照鏡自憐。
這女子的背影異常的美麗,且有種仿若相識的感覺,我在腦子裏細細搜尋了一遍,暗笑自己多心了,鏡子前的聖女跟馥兒靈兒差不多高瘦,可能是我的錯覺吧。
正想著,聖女起身叫人在屋子裏架了一口裝滿水的大鍋,鍋下鋪薪加柴,火一點燃,濃煙順著房梁直上,從房頂的縫隙裏鑽了出來,把我像塊臘肉一般肆意熏烤著。我抱怨道,這聖女皮膚這麼細膩,難道是煮出來的?
雖然濃煙嗆人,但是此刻正偷窺到關鍵時刻,聖女在屋子裏走來走去,不時在臉上摸上一把,顯然隨時都有可能露出原形。我吃力的睜大眼睛看著下麵的一舉一動,濃煙源源不斷的熏入我的眼睛,針刺般的疼痛。
這個聖女在屋子裏一圈一圈的轉悠,不時把眼睛瞄向頭頂,似笑非笑的樣子讓人恨不得衝下去痛扁她一頓。她眼睛裏流露著一種陰謀得逞的快樂,要不是我自信沒被人發現,說不定還真以為著了她的圈套。
聖女自言自語的道:“水好象開了呢!”我早已經被煙熏得十八個不耐煩了,隻等她梳妝完畢露出真麵目給我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工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聖女在額頭上揭開一層薄皮,慢慢往下撕。我的眼神頓時被吸引住了,使勁朝縫隙裏看。
忽然,背上被人狠狠的踩了一腳,我還沒罵出聲來,身子就像一塊大石朝房內墜進一張預先張在屋頂下的網裏,整個人“嘩啦”一聲掉進沸水翻滾的鍋裏。
我急忙運功抵擋這百度高溫,屋外屋內的人同時放聲大笑起來。
“小煞星,你也不過如此嘛,大家都說你厲害,還不是一樣遭了本聖女的道道。”
“聖女親自出手,這小煞星當然逃不過你的手掌心!”剛剛房頂上暗算我的幾個人紛紛跳下屋子來,抬頭一看,鬼醫、狐姑、賴婆婆竟然都是熟人。
“快放開小爺!”我斜躺在鍋裏不斷掙紮,雖然沸水被我的冰寒功力衝涼了不少,但是鍋底的火依舊熊熊燃燒,剛弄涼的水不消片刻又沸騰起來。
“堂堂雪族的少爺,月族的二老爺深更半夜跑到女子閨房做偷窺這樣的齷齪事,你還想咱們好好的招待你?”
“哎喲”屋頂的洞裏漏下一陣野風將鍋底的火舌卷了起來,運功不及的我被燙了一下,我急忙朝鬼醫求饒道:“先把火滅了再說啊!”
鬼醫看了看聖女,聖女眉目含笑,看著我的樣子忍俊不禁道:“鬼醫伯伯,先不滅火,這小子可狡猾著呢,就這樣跟他談事情可能會老實一點。”
“說吧說吧,什麼事啊!”本來大傷初愈的我就不能用太費功力,才這一會功夫,頭上已經是大汗淋漓了。
狐姑一邊笑著幫聖女把臉上的一張人皮麵具撕了下來,一邊笑道:“這色小子,果然會半夜跑來!一物降一物,總算有個人能治你了,哈哈!”
我緊緊盯著聖女的臉,果然比剛剛帶著麵具好看多了,饒是如此,跟馥兒清麗脫俗的樣子也是沒法比。我一臉懊悔的歎口氣道:“奶奶的,早知道就這模樣,打死我也不會大半夜的送到人家鍋裏來啊!”
“你擅闖本聖女閨房的事咱們先揭過不提,隻要你答應幫我們找到懷氤山中的青後墳塋,我就立刻放了你!”聖女微微一笑,並沒計較我對她的樣子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