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隻是一個沒有其他意義的笑容。
就像遊戲設定好的npc一樣,她隻是愛笑,對誰都可以這樣微笑。
五條悟扔下遊戲頭盔,無視了幾個高層的詢問,越過那幾個間隔在他和及川月見之間的人,大步走到及川月見麵前——走近之後,五條悟的身高對及川月見來說還是有點壓力。她不得不仰起頭,才能和少年那張俊俏的臉對視。
大概這就是童顏的好處,不管是遊戲裏捏造的青年五條悟,還是麵前這個十八歲的少年五條悟,臉蛋上的差距居然並不大。
他垂目看向及川月見,抬手碰了下及川月見的耳尖。
那裏沒有長蘑菇,遊戲終究隻是遊戲,並不會影響到現實。他眉眼冷漠的耷拉著,長長密密的白色眼睫於眼球弧麵上投下陰影。
光從眼神上,及川月見猜不太出五條悟的想法。她疑惑的偏過頭,禮貌詢問:“怎麼了?”
五條悟把手挪開:“沒什麼。”
這時候門外有人進來,匆匆在某個中年男人耳邊小聲低語了一句什麼。男人臉色變了變,目光看向及川月見——他的眼神不加掩飾,並且非常引人注目。
作為回應,及川月見隻是露出茫然無辜的表情。
男人深吸了一口氣,神色稍緩:“及川小姐,你似乎和萬世極樂社有著很深的關係?我們剛剛接到了萬世極樂社的起訴函,他們認為是我們非法囚禁了您的人身自由。”
“我希望你能和他們好好交涉一下。普通人不應該幹涉咒術師的事情,咒靈的危險程度也絕非他們普通人類可以理解。”
及川月見眨了眨眼,她點頭:“我可以和萬世極樂社的人見麵嗎?”
“當然可以。”
男人探究的望著她,但在探究的同時,又難掩輕視,帶著上位者慣常對下位者的憐愛:“他們在會客室等你。我們光是要處理您身上的特級詛咒就已經頗費心力,在其他地方還是希望您不要再跟我們添加無所謂的麻煩……”
他的話沒有說完,被五條悟的口哨聲打斷了。男人懊惱的看向五條悟,麵含警告之意,而那位神之子則兩手插在製褲口袋裏,嘴唇往上揚起一個極具挑釁意味的微笑。
最後由一個及川月見不認識的年輕人帶她去會客室。
會客室和及川月見剛才呆的屋子相差很遠,那個帶路的年輕人她又不認識,跟著走了十幾分鍾的路,他們停在某扇門麵前。開門進去之前,年輕人一板一眼的對及川月見重複:“你身邊的特級咒靈非常危險,即使它現在不會傷害你,不代表以後不會傷害你。”
“隻有呆在咒術師的大本營,才能絕對保證你的安全。所以等會該怎麼和議員解釋,你應該心裏有數。”
雖然話的內容略帶威脅之意,但年輕人在看向及川月見時,神色又不自覺的柔和下來。他有點擔心自己的話會給麵前柔弱的少女帶來壓力,所以又補充了一句:“如果實在想不出要說什麼,就說你自願留在這裏就行了。”
“後續的事情,我們會找專業的人幫忙解決。”
所謂專業的人,自然就是支持咒術界的社長和議員們。
及川月見乖巧的點頭,等年輕人將門推開後再進去。會議室裏,兩邊人相對而坐,氣氛拔刃張弩,每個人都是麵色冷凝,黑得能滴下水來——隻有一個人除外。
穿著白色西裝,高挑俊美的年輕男人。他坐在席位末端,臉上揚著燦爛溫和的笑容,右眼瞼下,有一枚紫色倒王冠狀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