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牆底下,坐在輪椅上的小姑娘抬手掀起頭頂草帽,蜜糖色的眸子圓溜溜的仰視著她。
太陽照得她整個人都在發光,兩人對視後她抿著唇露出一個甜甜的笑意,幼圓的臉蛋上散開玫瑰色的紅暈:“你好,我是昨天才搬過來的及川月見,你是我的新鄰居嗎?”
是幼年版的及川月見,笑起來毫無陰霾,燦爛明亮得像花朵一樣。
忽然場景變換,矮蘿卜似的小少女穿上了天藍色幼兒園製服。她站在家門口,踮腳對著地上的影子整理頭頂那頂明黃色小圓帽。
小圓帽的帽簷是荷葉邊的,被小姑娘圓乎乎透著粉色的手指撥弄。她抬起眼睫,水波一般明亮蕩漾的眸子望過來:“悟醬!早上好——”
“今天想和你一起去學校,可以嗎?”
小姑娘又長高了一點,不再是從頭到腳都圓乎乎的了。她穿上小學生製服,淺杏色頭發長過肩膀,紮了兩個低低矮矮的小揪揪。
她趴在桌子上,臉頰上的軟肉綿綿的鼓起來,用手指戳著五條悟的胳膊:“悟醬,悟醬,我好熱啊——”
“我快要化掉了嗚嗚嗚悟醬——”
五條悟下意識回了一句:“悟醬是什麼鬼?老子又不是女生!”
小學生變成了中學生。
她穿上運動服,淺杏色的頭發已經長過了腰。她軟綿綿的像一灘草莓味冰淇淋,在夏日黏黏糊糊的掛在五條悟身上,拖長了尾音:“悟醬,悟醬,我們去吃火鍋吧?我好想吃火鍋啊——”
夏天怎麼能這麼熱呢?
風扇吹出來的風是熱的,呼出一口氣也是熱的。可是她貼在五條悟身上,五條悟覺得她軟乎乎的胳膊好像是涼的。
五條悟想拒絕的。這種破天氣誰要去吃火鍋?紙片人老婆也不行!
忽然,他可愛的紙片人老婆貼上來,軟乎乎的臉頰挨了挨他的耳朵和鬢發:“悟醬!火鍋!悟醬!火鍋!”
五條悟深呼吸,憋出一句:“鴛鴦鍋!”
國中生變成了高中生。
少女不再那樣毫無距離感的貼在五條悟身上了。她變得距離五條悟更遠,被許多五條悟不認識的人簇擁。
她很受歡迎,無論男女都喜愛她,照顧她,信任她。她站在眾人中央,微笑,說話,遊刃有餘而閃閃發光。
在人群之中,忽然她目光越過所有人,與五條悟相觸。她臉上笑容甜蜜,略微側著腦袋,曲起的食指指節輕輕抵著鮮花般柔軟的唇。
他們之間隔著很多人,又好像什麼人都沒有隔著。
五條悟愣了一下,直到旁邊有人喊他:“五條大少爺!發什麼呆呢?問你下午打球去不去啊?”
五條悟:“……去。”
所有相遇都在夏天,蟬鳴糾纏明亮日光,她燦爛熱烈得像花又像透了光的蜜糖寶石。這一切都在太陽光底下被烤化了攤開,散出浸骨入髓的甜味。
然後少女又慢慢的長高了,身形變得更纖細一點了。
她背靠著量尺,緊張的仰著頭:“多高?長了嗎?”
五條悟垂眸看著量尺上的數字,勾起唇角笑了一聲:“一米五八。”
“太弱了,月醬。”
她努力的晨跑,捏著鼻子喝最討厭的純牛奶,每次喝完都要捂住嘴巴愁眉苦臉好久。她年年生日都許願長高,為了許願成功,她甚至把五條悟的生日願望都借走了。
“悟醬!我今年一定會長高的!”
“哈?先長到一米六再說吧笨蛋——”
……
四周的光線猝然暗下,蠟燭燈火搖曳,月光從窗戶外麵照進來。奶油蛋糕的馥鬱香氣填滿所有的空間,雙手合十的少女在許願。
她許願時眼睫低垂,聲音輕飄飄的:“希望可以和悟醬一起過二十歲的生日。”
蛋糕上插著十九根蠟燭,暖黃色燈火映在她眼瞳之中。
【青梅竹馬視角體驗卡到期,該體驗卡為一次性體驗卡,目前尚未開放,僅作為彩蛋隨機投放。】
【希望能為您帶來愉快的遊戲體驗。】
已經準備好張嘴吃蛋糕的五條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