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努力想了想,記起這個女生好像也是自己班級上的。叫什麼來著?
及川月見扶著五條悟,從門縫裏擠進去:“永島,我們需要紗布,消毒水,還有止痛藥,消炎藥……”
永島等二人進來後迅速將門關上,臉色陰沉難看:“你又去圖書館了?怎麼還和這個新來的勾搭上了?”
在確認五條悟和及川月見是同一陣營後,永島對五條悟的尊敬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連稱呼都變成了‘新來的’。
及川月見沒有回答永島的問題:“剛剛說的那些東西我馬上就要——宿舍裏現在還有誰?”
永島用鑰匙打開了最近的一間宿舍門,冷笑:“隻有我一個人,新舍友還沒調過來。你要是覺得我也有嫌疑,現在就是殺我的最好時機。”
三人進入宿舍,及川月見無視了永島陰陽怪氣的話,拖來一張椅子讓五條悟坐下。永島麵無表情的打開衣櫃,從裏麵拿出一個醫療箱遞給及川月見:“宿舍裏隻有這些。”
及川月見打開醫療箱,從裏麵翻出繃帶和能用的藥,她看著五條悟身上濕淋淋的衣服,皺眉:“濕的衣服不行,要換掉。”
五條悟剛想說這女生宿舍也沒辦法換——永島打開衣櫃,從裏麵找出一套男生校服扔給及川月見:“之前學長留下的,反正人也沒了,隨便穿。哦,這邊還有女生校服。”
及川月見接住她扔過來的校服:“謝謝。”
永島沒有再說話,轉身躺到床上,背對著他們。
五條悟:“……她就這樣去睡覺了?”
“老師,我去廁所把濕衣服換掉,你的衣服自己可以換嗎?”
和及川月見懇切的臉對視兩秒,五條悟哽祝他莫名有點燥意,道:“我自己換。”
及川月見鬆了口氣,將男生校服留給五條悟,然後自己抱著女生校服跑進了廁所。
五條悟瞥了眼永島,那家夥看起來好像真的睡了……不是,這也能睡得著?
他鬱悶的開始換衣服,一邊換一邊在腦子裏梳理自己找到的線索:學生會全員都是怪物這點已經確定了。但是三樓的那兩幅畫始終讓人很在意。
走廊上掛著的是被擺上餐桌的紗繪子。而會長辦公室裏掛著的那副則極有可能是及川月見本人——所以最終問題還是回到及川月見和紗繪子身上。
一周目偵探身份的要求就是調查紗繪子之死,紗繪子是妖怪殺死的?
啪嗒!
一本被牛皮封住的筆記本從濕透的破外套裏掉出來。五條悟這才想起自己還在辦公室裏帶出了這麼個玩意兒。
他彎腰把筆記本撿起來,撕開外麵的牛皮包裝,翻開;居然還是一本日記。
2005年4月1日
我發誓我比任何人都愛她。
2009年4月1日
今天的我遠比昨日之我更加愛她。
她就像彗星一樣,當她在我眼前出現,我會覺得她很美,無關容貌。
2013年4月1日
我喜歡一束花,會把它移入我的花盆裏。
我喜歡一隻鳥,會把它關進我的鳥籠裏。
可是當我愛她時,我隻想讓她稍微比初見時更喜歡我一點點。
2016年4月1日
她死了。
2017年4月1日
不要選擇將祭品送給神明,否則你的心髒會生玻
五條悟皺著眉,往後翻,後麵隻剩下了大片的空白,沒有署名。日記本很薄,內容也隻有這麼兩三頁。
他反複翻了兩三遍,除了最後一篇能看懂之外,前四篇全是無法理解的內容:‘她’是誰?
紗繪子嗎?
目前學校裏知道名字的,已經死亡的特殊npc,好像隻有紗繪子一個?
廁所門響了一下,五條悟迅速將日記本塞進髒衣服堆裏,若無其事的抬起頭:換了衣服的及川月見從廁所裏出來,打開醫療箱:“老師,你把褲腳挽上去,我幫你處理傷口……噫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