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國,南疆邊陲之地,一個鳥不拉屎的山旮旯的窮鄉僻壤村落,叫石窠村。
金秋時節,清風吹過一片金黃的苞穀地,群山環繞的石窠村,村如其名,坐落在標準的喀斯特地貌,簇擁著一座座山脈。
苞米地深處,聳立的苞穀,碩果累累,玉米須快要凋落,玉米棒子粗大。
張大蠻揮汗如雨,黝黑發亮的皮膚,在這一片苞穀地裏,一邊掰著玉米棒子,一邊側臉看了一眼春花,一個詭異的念頭湧入腦海中,不對啊,這是哪兒?
這苞穀地,這山峰聳立,這破敗的環境,有點像舊電影般灰暗!
臥槽!石窠村?
不是早已經2018年了麼?村裏早已經通了水泥公路了啊?怎麼還是一條條蜿蜒崎嶇的羊腸小道?
這個叫“春花”的女人,那不是石窠村裏的寡婦李春花麼?我怎麼會和她……在苞穀地裏掰玉米棒子?
尼瑪,這是哪跟哪啊?
打量了幾眼春花,雖然是三十歲,死了丈夫,成了寡婦,但長得尚算水靈,豐腴豐滿,典型的農村婦女模樣。
“粑粑!”
張大蠻剛想上前去問一問李春花,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感到自己的小腿褲管被什麼東西拽著,還是那種甜軟地叫喊自己“粑粑”?
我特麼什麼時候有了兒子了?羅玉紅那婆娘不是嫌棄老子窮,沒出息,跟別的男人跑了麼?
造孽啊!我張大蠻到底造了什麼孽?
張大蠻低頭看了一眼,這小屁孩是誰啊?好眼熟,眼熟到讓張大蠻懵逼。
對,沒錯!
這小不點是自己的童年模樣,那時還不叫張大蠻,而是叫張小蠻!
“粑粑,我們為什麼要幫李阿姨掰玉米棒子啊?”
小男孩眨巴著眼睛,望著張大蠻,好奇地問。
暈倒!
我特麼怎麼知道呢?你問我,我問誰啊!
張大蠻差點沒嗝屁,“誒,春花,這小孩是誰啊?”
他稍微調整了一下情緒,轉頭看向正不停掰玉米棒子的李春花,疑惑地問。
李春花“噗嗤”笑了出來,“張大蠻,你丫的不是吧?他是你兒子張小蠻啊!”
說著,她怪笑了幾下,嫵媚繼續說,“你不是在村裏麵說,要帶著兒子,娶我做老婆麼?怎麼?這才多久,慫了?連兒子都不認得了?”
握了棵草,他?張小蠻,童年的自己,變成了自己的兒子?
“等等,春花,現在是什麼時候?”張大蠻感覺自己腦袋裏一片漿糊,感覺世界變了。
“傍晚六點多啊!”
“不是,是什麼年代?”張大蠻深吸了一口氣,按理說,自己這個時候怎麼都不大可能在石窠村的,自己當年不是憑著努力,以“知識改變命運”的幌子,走出了石窠村,打造了一個什麼牛逼哄哄的農業帝國嗎?
怎麼回事?咋回到了石窠村了呢?
李春花白了張大蠻一眼,“你是不是掰玉米棒子太猛,磕壞腦袋了,現在是92年啊!”
92年?偶滴個神喲,難道老子遇上了傳說中的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