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道長打斷了陳可欣後,並沒有直接回那張大寶,而是轉向了張小寶,見他斜靠在椅子上,眼窩深陷,臉上青氣縈繞,當即伸手取過一杯茶水,之後取出一道符,手指掐訣,待符紙自燃成灰,落在了茶水之上。
“張小寶,喝了這道符水,然後把你的左手拿出來我看看!”在張大寶的奇怪目光中,白鶴道長口中念動真言,身形驟然站起,上前伸手挑起張小寶的下巴,待他張了嘴,便將那碗符水灌了下去,旁邊的張大寶見狀臉色變了變,到底是沒有阻攔。
“道長,你…你可一定要救救我,求求你了,我還不想死!”張小寶吞咽著到了喉嚨裏的符水,隻覺得一股暖意伴隨著惡心從心底升起,但臉上的神色卻像一個毒癮犯了的癮君子一般,看得出,他被這怪病折磨的不清,一邊輕咳著將符水咽下,一邊求助的說道。
其實先前張小寶看到白鶴道長伸符掐訣的動作後,心裏開始有了一絲期待,眼中也流露出希冀的光芒,尤其是這會在符水全咽後下,雖然腹中有些不舒服,但不知怎麼卻覺得精神一振,心頭一股熱流湧起,立刻喜出望外,連忙將左手抬了起來。
白鶴道長看著張小寶喝了符水,之後原本就不正常的麵色,立刻變的灰敗起來,鼻間還有黑色的血水流出,將張大寶嚇了一跳,連忙上前幫弟弟擦掉,而這時,白鶴道長咬破中指,在張小寶額頭畫了一個古怪的符號,口吐直言:“赦!”
很快的,張小寶的就像溺水之人一樣,身軀急速的痙攣起來,而白鶴道長,將手按在他的天門之上,等一股黑氣迫出,這才重新落坐,拿起他的手看起了手紋,旁邊的張大寶見弟弟張小寶經過這一番折騰精神竟然恢複了許多,眼前的白鶴道長似乎真的跟以前那些大師不同,這才放下心來,慶幸方才沒有立刻發作。
“看來那骨壇隻是媒介之物,隻是這施術之人的道行不弱,甚至比貧道也不低,也不知道是什麼人,竟然以道術害人,張小寶的手相分明不是短命夭折之人,老實告訴我,除了那些土夫子外,你們最近有沒有得罪其他什麼人?”白鶴道長看完手相之後,將張小寶的手鬆開,望著張大寶,抬了抬眼皮詢問道。
“道長你也知道,做我們這一行的,涉及的金錢太多,得罪人肯定不在少數,隻是要說有什麼死仇的話,除了那些土夫子外,其他的一時半會還真想不出來!”張大寶聞言略一思索,過了片刻搖頭苦笑一聲道。
“這麼說來,你們也不知道誰在陰你們了,骨壇是外因,而且照你方才所說夢到的情節,恐怕你們家的祖墳也被人動過了!”說話之間,白鶴道長卻是將那符水的杯子輕輕一放,然後掐動鬥訣,在張小寶身上連點了幾下,見仍有一道道肉眼可見的黑氣從他頭頂冒出,微微一歎後,這才又望向張大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