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白鶴道長這種長年修行茅山道法的人,有了炁場感應的修行者,對天道其實已經有了一些感應,對於即將發生的事情,也會心有所感,尤其是近來一段時間發生了幾件事情,讓他總覺得有什麼針對自己的陰謀即將展開。
所以才會有心神不寧的種種表現,如果是他自己倒還罷了,現在有了陳可欣這個徒弟,就是有了牽掛,,以至於好幾次幫人算命時都出了紕漏,雖然及時的補救,加上那些人也不怎麼懂,隨便就糊弄過去。
但白鶴道長卻是留了心,隻是任他怎麼去算,怎麼去找,都無法找到背後隱藏起來針對自己的人,這隻能說明兩點,一是背後的人修為比自己強,二是不知道背後隱藏之人的目的是自己還是其他。
如果是自己倒也罷了,白鶴道長活了這麼大的年紀,也不怕別人再來找自己麻煩,大不了一拚就是,怕就怕把可欣這丫頭牽連進去,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才是他最近總是心事重重的原因所在。
“師父,我現在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小丫頭了,你可不能再用以前的老眼光看我了,況且你自己都說過,我已經能替你分擔很多事了!”陳可欣還是有些不怎麼相信,撇了撇可愛的櫻桃小口,正想繼續說什麼的時候,外麵就傳來了“砰砰砰”的敲擊玻璃門的聲音,隱約間,還傳來一陣嘈雜的說話聲。
“你在屋裏待著,不要出來!”在那聲音響起的瞬間,白鶴道長的眉頭弱不可察的皺了起來,似乎感應到了什麼不對,接著對陳可欣囑咐了一聲,這才整理了下道袍,大步邁了出去,在白鶴道長出去之後,陳可欣眼珠一轉,也偷偷跟了上去。
這家道館是裏外式的套間,上下兩層,上麵一層是他們師徒的居室,下麵則是裏堂外堂,在外麵的正堂上掛著張黑白分明的八卦圖,圖下擺放著一些香案什麼的,還掛著一線紅繩穿起來,開過光的飾物,再往前放擺了一張四四方方的桌子,桌邊擺放著幾張凳子。
屋子的牆壁上掛著一些看起來古舊的畫卷,畫上盡是一些古代傳說之類的故事,身處其中,一片古色古香,甚至有種時空穿梭的感覺,加上燃香的香爐裏傳來的隱約檀木香味,更是直透心脾。
白鶴道長走出來後,就見玻璃門外站了幾個穿著背心的健壯大漢,為首的一個脖子上還帶著粗粗的金鏈子,隻遠遠的一看,就知道這些人都是混社會的,沒一個好鳥,而在破璃門前,一個看起來年輕些,染著黃毛,嘴裏叼著煙的小混混正賣力的拍打著玻璃門。
白鶴道長走出來後,微微皺眉,自從他的道館開在這裏,該交的錢一分不少,剛開始雖然有些不長眼的來這裏找事,但隨著名氣傳開,加上一些達官貴人的關係,所以基本上已經很少有人敢來他這裏鬧事了,眼前這些人,讓他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他媽的,耳朵聾了,在裏麵這麼久,爺幾個在這裏叫了這麼久,趕緊開門,不然小心讓你這破店開不下去!”外麵那些混子看到有人出來了,立刻來了精神,除了為首的那個臉色陰沉著沒有說話外,敲玻璃門的小黃毛和其他人立刻嘴裏不幹不淨的呼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