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麵上他們雖護著大皇子,每一處細節無不表示他們眼裏看重的分明是帶著假麵皮的蕭瑾。
也對,蕭瑾怎麼可能傻的一個人來到明聖國。
“那麼多人圍著,竟沒一個人看到,好快的身手”,淩南依有些羨慕的感歎。
蕭瑾輕笑,“他們是從小練的功夫,培養的優勢就在輕快,長劍對他們來說是累贅,所以練的是短刃,拾月使的尤其出神入化,加上那夜我們是作為他們大皇子貼身侍衛守在祭壇下,而他們的皇帝又急匆匆一人當先要下祭壇,也正好給了我們出手的機會。”
他們幾個人站在下麵,隨便兩個人遮掩一下,的確誰也發現不了。
不過淩南依有些奇怪,“你們刺殺老皇帝做什麼?而且那個拾月出手那麼厲害,明明一刀紮在老皇帝的心口處,竟然沒有殺死他?”
“我們殺了他做什麼!又沒好處!”蕭瑾單手枕著頭,臉上露出輕快之色。
不殺他,卻又飛刀刺傷他?
這不合理啊。
淩南依知道其中定有關鍵點,隻是她想不明白而已。
“你們到底什麼意思?”
瞧她疑惑不解的模樣,蕭瑾也懶得吊著她,身子一側在她耳邊輕語,“刺傷他們皇上的匕首是他們大皇子的貼身之物。”
“他們大皇子的?”
“不錯!”
這招夠陰險的,淩南依輕笑,“拾月是故意沒刺深,因為你們是想離間老皇帝和大皇子?”
“當然,殺了老皇帝等於將皇位騰給他們大皇子,他們和蕭天夜的聯盟更加便捷,本王可不傻,本王可是來破壞他們聯盟的。”
淩南依一下子想明白了所有事情。
明聖國本來置身事外,根本不用參合蕭天夜和蕭瑾的鬥爭。
十城對他們來說雖是個巨大誘惑,可是安分守己也未嚐不可,這件事隻是大皇子一心想表現,才接受了蕭天夜的提議。
而那位老皇帝已經有些糊塗了。
離開紫興山後,他後怕不已,不會再去深想和蕭天夜聯手到底有多少好處,記得最深的一定是那把刺中自己心口的匕首。
不管以後能不能證明此事是大皇子所做,他對大皇子都有了芥蒂。
對大皇子這個人有了懷疑,自然對他的提議也會下意識排斥。
“難怪你們那天晚上拚命保護大皇子,原來用心在這裏。”
恨意這個東西很難消磨,但是有個最快消除的辦法,就是被恨的人死了。
淩南依又想到了後來的種種。
大皇子明明已經服軟了,可是秦風那邊依然飛來一把致命的長劍。
不出意外,那把劍一定是秦風做的。
他想殺了大皇子。
因為殺了大皇子,皇上因為那把匕首不會怪罪他,而且對大皇子刺殺他的恨意也會隨之消除。
老皇帝對大皇子沒有了恨意,大皇子生前提議的事情便可繼續考量。
隻要秦風也讚同,為了十城誘惑,老皇帝一樣會支持。
這樣一來,秦風既殺了大皇子這個阻擋自己奪嫡的巨石,還能攛掇老皇帝繼續攻打雲州。
打雲州意味著對付蕭瑾。
沒了蕭瑾,便沒了人和他爭淩南依。
整件事對他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蕭瑾出聲,“我們從溶洞逃出來後,本王已經聯係了拾月他們,匕首之事已經爆發,大皇子被關押在天牢,隻是他一直喊冤,加上他母妃的遊走,老皇帝到現在也還沒殺了他。”
“畢竟是父子,老皇帝也沒死,多少狠不下心吧。”
“說得對,不過這正是本王所想,留著他的命一直讓老皇帝記著那把匕首再好不過。”
淩南依點頭,後麵的事沒有繼續說了。
再說下去便是為什麼想起抓她,緊接著就要扯到秦風頭上。
提到秦風,必然會說到他那句不清不楚的話。
以蕭瑾的小心眼勁,就算她現在為自己解釋清楚了,估計也會生個半天氣,不依不饒的要找秦風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