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天氣寒冷,涼風瑟瑟。
東海彼岸,一輪遠渡重洋的國際遊輪,款款駛來。
遊輪休息間,厲鼎天平靜窩在柔軟的沙發之中,閉目小憩,這等悠閑,他一刻不想放過。
劍眉星目,俊秀飄逸,臉上幾分柔和之中,帶著些許殺意。
他,從神州大漠邊境而來。
今日,是他大漠邊境鎮閥數十載,重新回到故土,這片神州大地!
“虎哥,就是他!”
驀然,房門被突兀撞開!
發出砰的一聲悶響,震得周圍煙塵四起。
這聲響,引得船上遊客,紛紛側目看戲。
緊接著,一群黑色衣裝的大漢,手裏揪著一位滿麵滄桑的婦人,闖了進來。
婦人渾身顫抖著,懷中緊緊抱著被一塊黑布遮蓋、不知其中是何物品。
大漢身後,踉踉蹌蹌的跟過來一位孩童,眼睛已然哭腫,紅的發紫,邊哭嘴中邊喊著媽!
而後,一位眼角帶著刀疤的男人,緩慢進來,回頭凶狠瞪著孩童,一腳踹翻身邊桌凳,喝道:“媽的,再哭把你娘殺了信不信?!”
孩童聽聞,通身一顫,嘴巴抿死,不敢發聲,眼中的淚,不住地流。
緊接著,眼角帶著刀疤的男人,鼻孔朝天盯著厲鼎天,目中無人一把奪過婦女懷中黑布,將其狠命的踹翻在地!
婦人踉蹌,摔倒在地,吃痛驚叫,這時,懷中物品赫然呈現,是一尊骨灰盒!
骨灰盒上,一張身穿墨綠製服男人的黑白照片,印刻其上!
她慌了,連忙奪過黑布,蓋住骨灰盒:“老周,沒事沒事,咱回家了,回家了!”
一邊說著,眼中淚珠一邊滑落。
淚水入舌,澀苦得很。
眼角帶有刀疤的男人見狀,囂張的大笑起來!
他叫趙虎,東海市餓狼幫的頭子。
橫行鄉裏,手上數條人命。
在小弟的指指點點之下,趙虎的目光鎖定厲鼎天。
凶殘畢露!
“就是你,為了護這寡婦,打傷我兩個小弟?”
厲鼎天應聲看去,見婦人被撞,眉頭一皺,起身,旁若無人的將懷中抱著骨灰的婦人扶起,連帶孩童,一齊攙到柔軟的沙發上坐好。
他並無搭理趙虎。
婦人見狀,如坐針氈,趕忙站起:“使不得,使不得啊,你已經幫我很多了。”
五分鍾前,本是小憩的厲鼎天,突聞房外爭吵,出門一看,趙虎兩位小弟正在毆打辱罵這婦人。
一番了解,原來,這位婦人懷抱骨灰盒,行動不便,無意之間,碰撞到趙虎兩位小弟,兩人直接大怒,要求其下跪磕頭道歉!
羞辱諷刺之聲,不絕如縷,厲鼎天眉頭緊皺,眼神露出一抹不耐煩,當場踹斷兩位小弟的雙腿!
接到消息的趙虎,頓時怒發衝冠!
這東海境內,還有人敢動他趙虎的人馬?!
殺氣騰騰的趙虎,聞訊趕來,討個說法,卻見麵前這年輕人,竟是不稀罕搭理自己。
他的眉頭皺起來,眼神看向厲鼎天,聲音輕起:“你可知道,我是誰?”
語氣愈發冷淡。
可,厲鼎天依舊沒有回應趙虎。
趙虎見狀,臉上神色頓生,拳頭緊攥,眼睛瞪大,宛如吊睛白虎,喝道:“我姓趙!單字虎!這片東海市,誰人不知道我趙虎?!”
聽聞此言。
剛坐穩沙發的婦人,渾身顫抖起來,滄桑的麵容,如秋日落葉,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