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多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各個部門班級都在組織節目,下個月要彩排塞選,學校的氣氛也就一下子活躍了起來,晚上學院也還是燈火通明的。舞蹈、歌曲、小品、相聲……充斥著整個校園。學生會也忙得不可開交。當然除了要上課還要管學生會的事,他應該是忙得一個頭兩個大了吧,在說今年校慶據說還有領導要來觀光,形式上是更加隆重了。
周一下午班會課老師說了幾句就宣布自習,大家又開始忙碌起來了。音樂社排練之後早早結束,那時間也算得上是放學不久,淩星在學生會很忙我知道,我給他打了個電話,他說還有點事,馬上就好,其實我知道哪裏是一點事,絕對是很多點。我直接叫他慢慢忙,不用急,我又不是小孩,說我自己能回去。保證了好久,淩星才妥協。雖然我口頭上是這麼說,可是還是想去淩星辦公室看看的,每次都是淩星等我,這次也算是給他個驚喜吧,雖然這驚喜是個意外。
在走都籃球場不遠處的時候,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既然鬼使神差的想到了那條小路,腦袋還沒做反應,腳步卻已經去接近它了。站在路的這頭,向裏看到,其實這條路是一條小石子路,因為雜草的緣故,路有些被掩蓋了,草長的不是很高,應該隻是開學到現在還沒有人來這邊清理吧。
我徒步向裏走去,一股熟悉的氣息在向我逼近,很溫暖,好像另一個我在召喚我似的。很神奇的感覺,我尋找那股氣息向裏走。眼前一片湖,很清很美,倒映著天的殘紅,點綴著草地的綠,外麵是雜草,裏麵實實在在的綠油油的短草,像是人工鋪上的,又像是天然生長的。
清醒的空氣,杜絕了外麵寒氣。周圍是高大的樹,將這個湖好好的保存,與世隔絕。它,我覺得好熟悉,好像有種神奇的魔力,我盯著它,像久去離別回來的親切,它應該有名字的,應該是叫“幸福湖”吧,可是腦子中的這個名字我既然不知道是在哪裏聽到或者是哪裏看到。難道是從前的天雪的殘留記憶,可是為什麼隻是一個名字,我甚至不知道這個名字是不是它的,我隻知道一看到它,我就覺得它叫這個名字。
我不知道自己站在路口盯著湖看了多久,熟悉而又不解,親切得就猶如自己久久沒回的家。直到有個人擋住了我的視線,一片陰影蓋住了眼前的光線,我收回目光,看著眼前的人。帥氣而倔強的臉,柔柔的頭發並沒有掩蓋住他棱角,反而透出不可敵視的霸氣。野聖襲?他什麼時候來的,他眼中的驚喜是為什麼?那跳動的眼睛真的是他的?他一直就像迷一樣,謎一樣的事物一直都是人們追尋著想要答案的對象,我對他好像也有如此想法。因為從前的天雪沒有留給我他的一絲一毫信息。感覺他很熟悉我,可我對他隻是片麵之詞的了解。
“亦心,你還記得是不是。”野聖襲的聲音有著顫抖,他周身的寒氣沒有了,是的,沒有了,平時的他不是這樣的,那個拒人於千裏之外的,那個寒氣逼人,想靠近而不敢靠近的他好像不見了。他很緊張,我看得出了,現在我才知道原來他也有一雙靈動的眼睛,可是為什麼?
“野聖襲?”我懷疑的問著,他的不一樣,我不敢確定。可是我的不確定讓他的眼神黯淡了,激動沒有了,緊張消失了。我的心既然也隨之有些失落。我變扭的轉頭看了看周圍,繞過他走到湖邊,“我和你以前是怎樣的關係?他們說的我不信,我感覺的出來。”是的!我真的能感覺得出來爸媽、雅玲、仁傑、美珍還有淩星他們都沒有告訴我實情。
“我們的關係?”野聖襲沒有回答,隻是嘴裏咀嚼這句話。我聽到身後的他走到我邊上不遠處坐下,然後看著湖麵。看著麵前的他,我第一次認真打量,他好帥,坐在草地上,左腳放平,右腳弓起成45度,雙手疊放在那雙弓起了的右膝蓋上,下巴頂在手背上,額前的碎發下垂遮住了幾乎半張臉,高頂的鼻子,性感而不豐厚的嘴唇緊緊的抿著……我看著他有些失神,好像腦子有個人很像他,可是我一認真去想,卻又沒了。我一愣,甩了甩腦袋。走到他身邊坐下。
“你覺得我們是什麼關係?”很久,突然身邊的聲音把我逛太空的神拉了回來。我轉頭茫然的看了一眼野聖襲,才回神。
“關係?……我們是朋友嗎?”我一直覺得我們一定是認識的,不應該是他們說的野聖襲隻是追我追得很緊而已,包括美珍閃爍的眼神,我就知道沒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