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完藥,拿了件外套,去了下仁傑房間,拿了件黑色羽絨服,怕聖襲的那件太過單薄會受寒,便“咚咚咚”的下樓了。
雖然麵臨著今晚淩晨左右的某個時刻失憶掉的風險,但我還是坐上聖襲的車去了那個屬於他和Sunday的海邊。我不知道自己將麵臨怎樣的失憶,是睡著後醒來失憶著,還是到了某個時刻,突然失憶或者是根本沒這回事……一切都是未知數,如果真的是那醫生說的,一個月,今天就是最後一天,但他隻是說大概,今晚開始,我必須格外小心。也許這就是我和聖襲最後相處的時間了,好好珍惜吧。
我和聖襲好像都惜字如金,誰都不想打破這寂靜,從我遞給他衣服時開始,他隻是偶爾轉頭看看我,接著繼續開車。也許是冷風的關係,早已把聖襲的醉意吹醒了,臉上的紅暈也早已褪去了。
不多時,我們來到了郊外的海邊,還是那麼的寂靜,隻有我們兩人,算不算是兩人約會的美好時光呢?雖然這兒有我們多次攜手共同留下的腳印,但是我從來沒有這麼不舍,我知道我的大腦是因為遭受了重物的撞擊而導致的。醫生的大概描述中,我知道那隻是聖襲的無意,他並不是故意用籃球砸我,我並不埋怨,也許這能讓我擁有另一個好的開始,如果有緣,我們會在一起。但如果是有緣無分,那也隻是上天的懲罰。
今晚的夜空仿佛了解我的心情,沒有月亮,點點星光,就像一切的亮光都被遮蔽,卻又遮擋不住,透出點點星光。此時的海顯得格外昏暗,沒有月光的照耀,它顯得沉寂,死一般的昏蒙蒙的。
“亦心!”忽如其來的一句,讓我走神的思緒飛了回來。
“啊?”我隻能條件反射的反問。
“你認識Sunday嗎?”聖襲的眼睛一直盯著死寂的海麵,麵無表情地問我。
“Sunday?……酒吧名人?”我不明白聖襲問我的目的是什麼?但通常在一個女生麵前提另一個女生,這表示沒有什麼好事。
“嗯,亦心,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喜歡上兩個人,明明兩個人除了臉之外,沒有什麼共同的特征,可是……”聖襲臉部還是一點變化的呢,很平靜很平靜地樣子。我知道他想說什麼,他喜歡的兩個其中一個就是Sunday,我隻能感到失望、傷心。
“我了解,她是一個熱情的人,沒有理由不受她吸引。”是的,Sunday是絕大多數男生喜歡的類型,可是我從來沒想過聖襲也是其中一個,原來,我喜歡的人也是喜歡著這種類型的一個。
“亦心,你聽我說完,Sunday和你是完全相反的兩個人,但卻都像迷一般,讓人難以捉摸。明明不是同一人,但和你們兩人在一起時,我感覺、感覺好像就是一個人……奇怪吧,但是當我知道Sunday就是亦心你時,我真的很高興……”聖襲說完這句話後,轉向我,眼中是絕對的肯定和清醒。但是我被嚇著了,哪裏出破綻了??
“這、這怎麼可能,我可沒有精神分裂症。”這絕對隻是聖襲的猜測,隻是因為給他的感覺很相似而產生的猜測,絕對是這樣的。我不斷地自我安慰,一定是的,不可能出現破綻的,也不可以出現破綻。
“亦心,看我的,從一開始,我也隻是認為你們是不同的兩個人,隻是Sunday的身份很顯特,很多人喜歡她,,但卻沒有人知道她是誰,難道不奇怪嗎?一個美女白天蹤跡全無,這不是更讓人感到更意外嗎?”聖襲堅定的目光真的讓我的感到害怕,害怕他已經知道真相。可是知道真相了,為什麼不直接和我坦明,這樣驚心動魄的誰能承受,內心澎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