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知道華正企業董事長的家為什麼仆人不多了。聖襲都自己做飯給自己吃了,還用得著那麼多的仆人做什麼!那飯菜可比酒家大廚師手藝了,真是令人回味無窮,哪像我連一個煎蛋都可以亂七八糟,味道那還真是相當的“好”呐,吃上一口,保管你記憶深刻,絕不吃第二口。可是我好想從來沒聽聖襲提起過他的父母,也沒見過他們在這兒住過的痕跡了,每次來都是那些寥寥數人,就算是這時候了,仆人還在忙著,站崗的站崗、打掃的打掃……清晰得都可以數出來了,哪有那對夫婦的存在。白天人好像是比現在多那麼些點。管家則一看到我們下樓就一直站在旁邊看著我,好容易才被聖襲支開走人。(好敬業的說。)
“你們家仆人都什麼時候睡覺呀,怎麼到這麼晚了還在?”吃完那些美味的食物,我滿足地看了看他家。深夜的家更加空曠、沉靜、幽深。無處不在的陰森讓著棟別墅更加“深不可測”。
“他們分成白班和夜班。”聖襲悠悠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就猶如這深宅大院中的白靈。不禁打了個寒顫。
“哦,怪不得。”我又雙手不知覺的捂了捂手臂。無聊呀,他除了看我就不知道看些別的呀,我又不是欣賞物,“聖襲!我該回去了。”
他沉默了,雖然隻是短短的幾秒鍾,我覺得像是好久好久,“我送你。”
兩人一直沉默著,這麼久沒見了還是沒有話題可以聊?聖襲盯著前方,方向盤在他手上旋轉著不同的角度,月光照在他拿俊美的臉上,映襯出清晰可見的輪廓,有種波光粼粼的感覺,就像被月光披散著的海,有著一股吸引人的淒涼。
“聖襲!”看著他的臉,讓我想再一次和他去海邊,那個共同擁有回憶的海邊。這次算是真正的吧,每次和他在一起的都是Sunday呢,那時候的他更瀟灑,沒有這麼憂慮,也許像Sunday這樣的女生更適合他吧,活潑、開朗、野蠻、神秘……一身具有與現實生活中亦心所沒有的外向。說實在的話,在充當扮演Sunday這個角色,我一點都不約束。全身心的解放,沒有被人知道,沒有平時的警惕,想怎樣放鬆就怎樣放鬆,那股自由感從那時間段暫放。冷淒、孤獨、寂寞、無奈、高傲、不屑……沒有了,它們好像被Sunday所釋放的氣場壓迫了。Sunday是那麼的輕鬆自由,沒有人知道她到底是誰,沒有壓力,更不怕被認出來,那樣的氣質是我想要的自由的代表,可是它們卻隻存在於我身上僅僅兩個小時,星期天的10點到12點。心中忽來的難受和憧憬。可笑!嗬嗬!!我竟然會嫉妒自己,羨慕自己,那個莫須有的Sunday。
“嗯~?”他有鼻音輕輕的問我,包含著溫柔和冷度。他和Sunday在一起時,雖然沒有溫柔這個詞,但那種氣勢是在光的照耀下似地強烈,有種不可輕視的拽樣,有點玩味又有點期望和希望。但是,現在這個冷熱不明的人讓我感到害怕。那段聖襲與Sunday的幾天時間,我感覺到一種夢寐以求感,那時的他不會有溫柔的一麵,這讓我更加迷戀他。所以的人都把我當做懷中寶、園中花、水中月,惜愛著,保護著,但我希望來點不一樣的,就像聖襲不在意Sunday作為表麵,實質上是擔心她。表麵上的冷漠如果是給顯示中的我,我也許會永遠抓住不放,可是它並不屬於亦心,即使Sunday就是亦心。
“我們去海邊吧!”雖然是冬末,但空氣中的冷凝氣卻仍舊存在著,暖氣開得再大都無法改變它在我內心結成冰成為水。就讓我擁有一個將不在的短暫記憶吧,給天雪一個病後被遺忘的記憶,這也將是我留給他的最後**了吧。之後我不會出現在他的麵前,至少不會以天雪、亦心的麵目出現。想要見他,就隻有Sunday可以,因為那時才有我想要的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