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睡了很久,隱隱約約我聽到有人叫我起床吃飯,可是我始終隻是哼了一聲,並沒有轉醒過。總之,我從來都不擔心我現在是不是在家。床的溫暖舒適讓我睡得更香。
當我醒來時,眼前是一片黑暗,應該是很晚了。我好不容易摸到了燈的開關。床頭的暗紫色的水晶燈亮了,眼前的一切是那麼的熟悉,是那麼的單調卻又不失豪華貴氣。這不是我的房間,我知道,它比我的房間寬敞,擺設也完全不一樣!
這是聖襲的房間!我曾呆過,記憶對於我來說並不成問題,可以很快的判斷。他的臥室還是從前那樣,好像從來都沒有人動過,但又無一絲灰塵!看了看床頭邊的案幾上的黑白鬧鍾正指著10點10分。好晚了,又睡了一天了吧!
就當我正要起床時,門開了!聖襲從外頭飄了進來(沒有聲音,忽略腳在地上)要不是關門聲,我根本沒發現。
他看見我坐在床上,眼睛一直盯著他發呆(觀察他是不是真的用飄的)他無奈地搖搖頭:“你是豬吖!”
“……”說欠扁還真有點!一見麵就沒好話!人家雖然是睡了一天,但是,是誰看了都擔心的吧!他到底有沒有良心!
“從昨晚睡到現在。”這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可是……又不是我的錯。
“……”
“連飯都不吃。”又不是我不想吃,是根本沒法吃嘛!!
“……”
“連鬧鍾都叫不醒你!”
“……”我無語了,誰都知道聖襲說話的語氣,他並沒有感覺到驚訝,老是用一種譏諷的語調說話(我可以當作剛剛他在關心我嗎?貌似不是,語氣不對。)
“Sunday,怎麼了?”
老天終於開眼了,他最終還是說了句人話。同時他的話也提醒了我,我現在是Sunday。
“這是哪?”我裝作不知道的樣子,裝出陌生的環視的樣子。
“我家!”他先是愣了愣,然後像初醒了一樣,回答了下。
“那麼這就是你的房間了?”他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不認真看還不知道,好像怕人知道。
我一邊說完,一邊就跳下床直蹦他的書桌,每個抽屜都翻閱過去,裝作很很好奇(的確很好奇),可是沒什麼特別的,但是最右上角的一個抽屜卻是鎖著的。
“聖襲,為什麼把這個抽屜鎖上?”我的話意就是要他主動打開。
“你鬧夠了沒?”他反問道,立在原地,雙手環在胸前,一點都不想理睬我。
“裏麵裝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能讓人看?我以女朋友的名義叫你打開。”我用命令的口氣諷刺的說。哼哼,我現在可是有特權的!
他猶豫了一下,從筆筒裏掏出鑰匙。早知道的話,就不用問他了,還得看他的臉色(問題在就是不知道!汗!)把鑰匙放在那,我既然會沒想到!
抽屜開了。那天見到的畫全在這,一大疊,沒有重複的,各個角度,各種表情和動作,像真人一樣印在紙上!唯一的特點就是大部分背景都是幸福湖。
“她……冷天雪?你真的很喜歡她,為什麼不答應她呢?”我捧著這一大疊的畫,一邊看一邊問。
“你怎麼不說是你呢?”他不回答我的話,卻巧妙的繞過了。
“我?不像!我又沒去過這些地方。還是白天!”我現在是Sunday,隻有晚上才和聖襲見麵,怎麼也不能是Sunday。
“說的也是,你都是在晚上出現。”聖襲麵無表情的說。
“這麼喜歡她,就應該和她在一起。”
“是呀!!這麼喜歡她!”他說著走到我旁邊,拿起我已經看過的圖,“她真的很讓人心動,同時也讓人憐愛她!”
他站在我麵前,靜靜的看著我,那麼高,那麼帥氣,全身洋溢著清盈的香氣,月光如許的籠在他身上似的,淡雅而悲傷,可是他漆黑的眼瞳卻深邃如夜晚的海麵,無論我怎麼努力也望不到底。
“哦。”我夢囈般地淡淡說了聲。同時我相信如果剛從他說的且畫上的人不是我,我會覺得那個女生好幸福,可是現在我就是她,為什麼會有些恐慌同時又很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