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去海邊吧。我好久沒去了。”我緊跟在他後頭。
最終我們來到了一個離HAPPY酒吧500米處。誰知道他竟然把那豪華的叫不出名字的黑色跑車停在這,真是怪人。
在馬路上,我和他之間像有一堵牆攔在中間。這種感覺就像回到半年前,那個孤獨,絕望的我,是任何人都無法明白的。我知道自己得了一種病,因此父母才會偏愛我而甚於雅玲,父母是害怕失去我。可我一直無法知道自己到底得了什麼病。
最近,不知怎的,從聖襲家回來之後,特別會睡,隻要有依靠的東西,我隨時都會睡過去。好像有樣東西在控製著我,讓我身不由己。可奇怪的是晚上10點後就十分清醒,想睡覺卻又睡不著。12點一到,馬上恢複白天一樣,困呀!
“聖襲,你幹什麼把車停那麼遠的地方,我還以為我們要打車去海邊呢!”我閑著無聊,打破了這氣氛,畢竟我現在是一個野蠻,活潑,好動的Sunday。
“……”他隻是眼盯著前方,手握著方向盤。
“啞巴了?”我突然腦子裏閃過一個鬼主意。“聖襲,停車。”
他隻是好奇地看著我,接著慢慢把車停了下來。我下了車,到他那邊,催他也下了車。他一下車,我馬上蹦了進去,關上了門,用手勢讓他坐在我剛剛坐的地方。
“下來。”他用命令的口氣叫我。
我頑固地搖了搖頭。
“下車,聽見了沒,這不是可以玩的東西。”他的聲音讓我知道他很生氣。他敲著車窗,顯得十分著急。
“我才不是玩呢,要不要上車,5秒鍾。不然,我就開車走了。”我放下車窗,嬉皮笑臉,還做了個鬼臉。
他隻能很無奈的認命了,誰叫他認識了我呢。
“你真野蠻。”他上車的第一句話,“而且很調皮。”
“後麵會讓你覺得很刺激的。”說完,踩動了油門,車就像箭一樣射了出去,“係好安全帶,出了事,我可不負責,不過那個概率很低。”
“……”
我不顧一切地將車開得飛快,像從前一樣飆車。這讓我全身輕鬆。讓我更加具有活力。不過在車停下來,胸口都有些悶悶的,喘不過氣來似得。
終於,海邊到了,我用力刹車。我們的身子往前傾了下,又向後狠狠的靠了下。這時,我才發現聖襲的臉色蒼白蒼白的,像見了鬼似的眼神看著我,滿眼的害怕,像見到鬼似的,用時也含著擔憂。
“聖襲,你沒事吧。”我深呼吸,調適好後,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卻用力打掉了我的手。
“你幹什麼,這樣打人很痛的。”他卻好像沒聽見我的話,一臉生氣的表情讓我打了一個寒戰,空氣中流露著冰涼的冷空氣。
“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的,萬一出了事,怎麼辦?我沒什麼,但是你出了事,你父母難道不會傷心嗎?”
“對、對不起。但是現在不是沒事嗎?”我萬萬沒有想到他會這麼生氣。我下了車,直奔大海。心情從剛才的窒息到現在的舒暢。聖襲的心情也漸漸好了。
“你真的和她不一樣,你很調皮,她很穩重。”他輕聲說話,眼睛眺望著遠處,好像,他所期待的人正要出現。
“我早說了,我不是她。”我用平常口氣,在沙灘上,用腳去體會海水的鹹味,平時其實隻是壓抑著自己,說實在的,是我不屑於去理會。
“可是……”他止住了,他不說話了。他隻是愣愣地看著我,我知道無論是誰,戲演的再好,眼睛總是會出賣自己。因此,我從來都沒有正視過他的眼睛,我不想看到我所不期望的結局。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很害怕他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啊……!”我朝著大海喊。心像一塊石頭從高處落下一樣,變得穩穩地,輕鬆多了。畢竟有一片大地支撐著那塊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