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傳來堪比驚濤駭浪的快感, 瞬間朝四肢百骸蔓延開,身體的溫度越堆越高,燕翎舒爽得腳趾都緊緊繃著。
身子微微蜷曲, 宛如一張拉滿的彎弓。
到最後, 連殷池修的脖子也勾不住,整個人癱在他的懷裏, 隻有兩條顫抖不已的腿還在苦苦支撐著,防止自己掉下去。
而距離床榻,還有大半的距離。
火紅的婚服外袍淩亂地鋪在地上。
殷池修將她穩穩托在懷裏, 抬腳朝桌案走去。
鋪著大紅桌布的桌案上,正燃著兩根龍鳳燭,盛著各類瓜果,還有一對精巧的酒杯擺在酒壺旁邊。
燕翎整個人都無力了, 她懶懶睜開眼, 卻見殷池修走的方向不是床榻, 忍不住嘟囔一句:“去哪啊?”
殷池修抱著她坐下, 幾乎在一瞬間,小腹洶湧襲來的燥熱讓他險些繃不住。
他低低喘了幾下,才輕輕咬住燕翎裸露在外麵的肩膀, 在上邊留下一抹紅痕。
“先喝合巹酒。”
燕翎已經被身體裏的熱浪衝昏了頭腦, 根本就不在乎喝不喝交杯酒這件事。
殷池修向來事事依著她,但在此事上卻執著得很。
一雙桃花眸因為動情而微微泛紅, 他眼巴巴望著燕翎那張紅透了的小臉,低聲道:“隻有喝過合巹酒, 才能算真正的夫妻。”
燕翎整個人酥麻得隻想立刻躺著,但當她對上殷池修那雙渴求的眸子,心下一軟。
她伏在他的肩上, 扭捏道:“那、那你快點。”
殷池修失笑,將她抱緊,另一隻手提著酒壺,為兩人各斟了一杯合巹酒。
燕翎抖著手,接過他遞過來的酒杯,將杯中的合巹酒一飲而盡。
她忽然垂下眸子,凝望那雙似盛著漫天星辰的眼睛。
“你愛我麼?”
“愛。”
燕翎不滿:“你好敷衍哦。”
話音剛落,燕翎身子猛地一抖,緊接著一聲低吟溢出唇瓣,手裏的酒杯應聲而落。
“……我不是正在愛你?”殷池修低笑一聲。
燕翎緊緊揪住他淩亂的衣襟,眼角溢出一滴晶瑩的淚珠。
她抖著聲音道:“不是、不是這個‘愛’!”
懷中的人兒忽然抖得厲害,殷池修眸子晦暗,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加大了幾分,差點勒得燕翎喘不過氣。
他聲音啞得厲害,埋在燕翎的鎖骨處,低啞的嗓音緩緩傳入燕翎的耳畔。
“我愛你,愛你誘|惑我的樣子。”
“愛你……想把你圈在身邊,徹底占有……”
燕翎眼神迷離,手指情不自禁插入殷池修的發間。
她不可控地微微張開唇瓣,良久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隻有聲聲嬌吟時不時溢出來。
兩人像徹底融為一體似的,從進門到喝合巹酒,再到榻上,都緊緊黏在一起,不曾分離。
不知是不是這滿室的大紅色刺激到了燕翎,她感覺身體上的燥熱越來越多,甚至隱隱有些控製不住。
身上的殷池修滿頭大汗,額間青筋暴起,似乎也忍得很辛苦。
“那杯合巹酒……”燕翎忽然想起什麼。
殷池修一怔,垂眸看她:“不是我。”
……
緊閉的房門不斷傳出女子壓不住的嬌吟聲。
殷池修伏在她身上,啞著嗓子道:“阿翎,叫我‘夫君’好不好?”
迷亂中的燕翎對上他滿懷期頤的眼睛,失神呢喃一聲:“……夫君。”
那聲嬌嬌軟軟的“夫君”乍一傳入殷池修的耳畔,他整個人驟然僵住。
腦海裏,那根緊繃著的名為“理智”的弦,瞬間崩斷!
須臾,屋裏驀地爆出燕翎的叫罵聲!
“殷池修!”
“你個狗東西!”
……
“別、別停……”
“受得住?”
“你忍得住?!”
“……忍不住。”
……
許是那杯合巹酒的效力太猛,燕翎被殷池修折騰得夠嗆。
殷池修已經數不清燕翎暈了多少次又醒了多少次,可他真的停不下來。
隻能一邊啞著聲音說無數句“對不住”,一邊繼續自己的禽獸行為。
直到天色漸明,燕翎才脫離苦海,整個人無力暈了過去。
好在以殷池修的身份,兩人不用進宮去給誰敬茶,燕翎一睡就睡到了下午。
起床的時候腿還是酸軟的,燕翎狠狠瞪了一眼在旁邊攙扶著她的殷池修。
大婚那日,皇城內,所有的醇一齋分店都搞了一天的免費活動。
第二日一早,燕翎就給秋敏枝他們放了三天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