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 這是這個月的財務報表,請您過目。”
一副標準職場女性打扮的女人將一份文件遞給一位十分帥氣的男人。
“嗯”男人淡淡的應了聲,接過報表快速看了起來。
男人年齡看起來不大,但感覺非常成熟, 十分有韻味。就算坐在辦公椅上, 背也挺得筆直, 一身深藍色的西裝十分得體, 扣子扣到最頂端襯得男人有種讓人心癢癢的禁欲感。
辦公室裏的女人們, 不管是未婚的還是已婚的都對這個男人幻想過。可惜礙於對方的氣勢不敢放肆, 隻得遠遠的觀望。
王秘書眼觀鼻鼻觀心的在一旁站著, 隻是心裏怎麼想的那就不知道了。
“啊啊啊!!老總好帥!手指真漂亮!瑪德,吸溜,口水要留下來了!”
男人名叫顧熙, 是本國金字塔尖的單身漢, 其身家在世界上都是數一數三的。
顧熙也不是一直都是單身漢,他曾經也有個幸福美滿的家庭, 有個青梅竹馬的愛人。長大後自然而然的走到一起, 還共同誕下了一個愛情結晶。
可惜, 老天可能看不得有人過得太幸福。顧熙的愛人在生產時不幸大出血離開了人世, 隻留給他一個孩子,證明他們之間的所有。
他給他們的孩子起名顧礽, 從那以後顧熙再也沒有結過婚。
如今顧礽已經九歲了。
顧熙很快看完了報表, 沒什麼問題,他利落的簽上姓名交給王秘書。
能應聘上顧熙公司的都不是一般人, 就算心裏花癡得不得了,麵上那是一點都看不出來。
秘書雙手接過報表,朝老總恭敬的點點頭, 毫不拖泥帶水的走了。
顧熙看看電腦右下角的時間,16:37。小學快放學了,該去接兒子了,上次答應了顧礽要帶他出去玩的。
顧礽上課的地方自然不是一般的學校,為了不造成門口擁堵,自帶超大停車場。
顧熙把車停下後,在駕駛位上一邊用手機回複工作一邊等顧礽。他停車的地方都是固定的,顧礽知道,再說都九歲了,這點路就不需要接送了。
等顧礽好不容易擺脫過於熱情和早熟的小迷妹們到達停車場後,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
“怎麼啦?這小臉垮的,今天又被偷親啦?”顧熙沒有半分不耐煩,笑著給滿臉不愉快的顧礽係好安全帶後,流暢的打著方向盤離開。
顧礽沒說話,臉上還帶著嬰兒肥,板著臉一副人小鬼大的樣子。
顧熙好笑的揉揉他的臉,“好啦,別生氣了,明天帶你去玩好玩的。”
顧熙帶著顧礽連夜到達隔壁城市,兩人先找到訂好的酒店,準備第三天再去玩。
等到了第三天,兩人養精蓄銳後出發來到目的地。
當顧礽看到那個幼稚的、熟悉的標識時,停在門口就不想進去了,“這就是你說的好玩的地方?”
熟悉是因為這個標識在書本裏、電視上經常會出現。堪稱是所有小朋友的夢中天堂——遊樂場。
但他不是小朋友,謝謝。
顧礽簡直不敢相信,這哪裏好玩了!這地跟他爸氣質搭嗎?!跟他的年齡搭嗎?他已經9歲了!距離成年隻有三分之一的距離了!!
這還不如書店好玩。
顧熙一臉理所當然,“對啊,小朋友都喜歡。”
顧礽麵無表情,“爸,我九歲了。”
“我知道啊,那又怎麼樣。你看,那邊那個三十多歲的姐姐玩得多開心啊。”顧熙指著前方極速飛車上叫得宛如尖叫雞在世一樣的姐姐們說道。
“”顧礽嘴角下拉,宛如一個沒有沒頭腦作伴的不高興先生——極其不高興。
最後顧礽還是拗不過自家老爸,不情不願的被顧熙拖著進了遊樂園,到頭來顧熙玩得比顧礽還要開心些。
又一個遊玩項目結束,顧熙看著旁邊十幾歲的孩子歡欣雀躍的撲進自家父母的懷抱。再瞅瞅他身邊的不高興先生,簡直恨鐵不成鋼,“笑笑,笑笑啊你,看人家孩子多純真,你怎麼年紀輕輕的跟個小老頭似的。”
顧礽搖頭,一臉消沉,“沒有意義,我不懂,這種轉瞬即去、摻雜著其他情緒,如此不純淨的快樂有什麼獲取的必要。”
這說的什麼玩意?
顧熙喉頭一哽,隨即滿臉複雜,開始反思自己的教育方法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他也是第一次當爹,他爸沒給他當好榜樣,以至於養孩子這一塊他都沒人取經。
中午吃飯的間隙顧熙給顧礽買了個冰淇淋當做安撫,自己埋首於手機處理了些工作事物。而顧礽一手拿著冰淇淋,一手握著手機沉迷於知識的海洋裏。
一大一小兩個低頭族。
在五花八門的學科裏,顧礽最喜歡的就是曆史和科學。而曆史上他最最最喜歡的人就是福安親王,他仔細研究過大清的曆史,越了解就越覺得福安親王怎麼就這麼厲害呢!
可以說由福安親王發明的東西和提出的建議為大清的盛世基業埋下了紮實的基礎。
福安親王怎麼能隻是親王呢!他應該當皇上!
正當顧礽沉浸在福安親王yyds中時,左邊衣角突然傳來一個小小的力道,然後是一個軟軟酥酥的奶音響起。
“哥哥,冰淇淋快化了哦。”
顧礽當時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聲音也太戳他了吧!
顧礽目光移向聲源,一個小小的,看起來隻有兩三歲的這麼一個男孩。穿著短衣短袖,露出又白又嫩藕節似的手臂和小腿。身上斜挎著一個卡通水杯,臉上兩坨肉粉嫩粉嫩的。
好好可愛!!
顧礽當時就覺得似乎有什麼東西戳中了他的心,他愣愣的,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對方說了什麼。然後他遞過手上的冰淇淋,難得有些無措的說:“啊這,這個給你。”
秦祚皺著眉,看起來非常困擾,“但是媽媽和哥哥說了,不能吃陌生人給的東西。”
顧礽反應非常快,問道:“我叫顧礽,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秦祚。”麵前小男孩脆生生的回答著,口齒特別清晰。
顧礽再次把冰激淩遞了過去,篤定的說:“我們已經知道了對方的名字,那我們現在已經是朋友了,就不算陌生人了。呐,這個給你。”
小秦祚想了一會兒,覺得眼前這個哥哥說得沒毛病,歡欣的接過冰淇淋,說:“謝謝哥哥!”
這聲“哥哥”把顧礽砸傻了,隻會咧開嘴傻傻的笑。他做夢都想有個弟弟,但是他媽媽在生他的時候去世了,他原以為這個心願永遠都不可能實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