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章略狗血,純為劇情服務!!!

【預收文求收!《當滿級萬人迷穿成萬人嫌》】陰險狡詐心狠手辣反派攻 vs 偽白蓮萬人迷美少年受


  安西市靠東的一座小村子裏,剛過完年沒幾天,一場大雪洋洋灑灑的落下來。

雪下了三天三夜,早晨的時候終於停了。

村支書徐大煙袋吃過早飯,像往常一樣披上一件棉襖,和幾個老夥計在村口溜達,忽聽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從西南方某一戶人家傳來。

徐大煙袋等人先是一驚,後急忙跑去推開蘇家掉了漆的破爛大門,就見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趴在一個身穿灰色棉衣棉褲的老人身上。

男孩隻穿著一身青藍色的秋衣秋褲,整個人哭得麵色通紅,瑟瑟發抖。

而他身下的老人不知何時倒在雪地裏,身體僵硬,一張臉灰白灰白的,早已失去了生命的跡象。

——

鏗鏘有力的嗩呐聲,如訴如泣,從一大早就在村西南口吹響,餘音繞了半個村莊。

蘇家破敗的掉漆大門掛起了縞門紙,不大點的院子早已搭起了黑色的靈棚。靈棚下,一張老舊的八仙桌充當了供桌。

供桌前,一地幹枯的穀草上正孤伶伶的跪著一個半大點兒的孩子。

這孩子身形瘦弱,穿著一身不合身的白色孝服,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被白布埋起來的一樣,他縮成一團,小小的身影不停的發著抖,也不知是冷得還是嚇得。

不遠處,徐大煙袋和幾個村治喪委員站在那裏,大煙袋混合著靈棚裏的香火,嫋嫋直上。

“可憐啊,這蘇嬸才60,咋就走得這麼突然呢?留下這麼一個十歲的娃娃,可怎麼辦?”

“聽說是夜裏出去上茅廁,摔了一下就沒爬起來,就這麼在雪地裏躺了一晚上……”

“咦?她不是還有個兒子嗎?兒子還不回來?”

“已經通知了,城裏回到咱們這邊怎麼也要幾天吧。”

“可憐啊,這蘇嬸也沒什麼親戚,這一走帶孝的人也隻有一個小娃娃……”

幾人扭頭看向跪在火盆邊的男孩。

男孩正用寬大的袖子摸著眼淚,另一隻手則往火盆裏扔紙錢,頭上寬大的孝帽將他的小腦袋壓得很低很低,孤獨又可憐。

幾人看得歎氣的歎氣,搖頭的搖頭,正要上前去給老人磕頭,這時,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聲從大門口響了起來。

這哀嚎聲當即驚動了徐大煙袋等人,幾人忙叫喊著跑過去,鬧出不小的動靜。

跪在火盆前的蘇南川聽到這陣動靜,微微抬起小腦袋,朝大門口的方向轉了轉,很快又轉了回來。

他什麼也沒看見,頭頂的喪帽太寬大了,遮住了他半邊視線,隱隱約約好像看見徐大煙袋拿著一身白色的孝服往什麼人身上套。

是什麼人呢?他不知道也並不關心。

他的奶奶去世了,奶奶是這個世界上最疼愛他的人,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養大,他還沒長大,還沒來得及孝敬奶奶,奶奶就走了。

蘇南川嗚嗚的哭著,他哭得很傷心很傷心,小小的身影一抽一抽的。

就在這時,頭頂突然落下來一個寬大溫熱的掌心。

一個沙啞渾厚的聲音說道:“南川,爸爸回來了。”

蘇南川愣了一下,喪帽下小小腦袋抬起來,露出一雙黑漆漆濕漉漉的大眼。

他看見他旁邊站著一個身形高大健碩的男人。

男人國字臉,皮膚粗糙且黝黑,大概是一路匆忙,下巴長了許多亂糟糟的胡渣,滿臉的悲痛與疲倦。

男人說是他的父親。

蘇南川對於父親其實並沒有太多的印象,隻知道父親名叫蘇振國。

蘇振國從小家裏窮,到了28歲才經人介紹和鄰村的姑娘結了婚,一年半後,妻子生下孩子血崩離世,蘇振國許是怕觸景傷情,把孩子丟給了老人,自己外出打工了。

這一走就是十年,十年裏,蘇振國隻在蘇南川五歲那年回來過一次,從此便再也沒回來過,隻按月往家寄錢。

因此,蘇南川印象中的父親,隻有家裏牆壁上父母的那張結婚照。

——

蘇振國回來了,蘇家有了主心骨,喪事按部就班的進行。

農村的治喪習俗頗多,到了晚上,父子倆還需要再去墳地祭拜燒紙。

等這一係列流程結束,天已經黑的伸手不見五指,蘇南川跪在墳前磕完幾個響頭,跟著父親慢慢的往家裏返。

冬夜裏,山裏冷得痛徹心骨。四下裏一片寂靜,隻有兩個人的腳步聲,嘎吱嘎吱的響在漆黑無人的山道中。

蘇南川緊緊的跟著蘇振國,他十分害怕,小小的臉繃得緊緊的,每走一步都感覺身後有人跟著,忍不住就想回頭看。

這時,一個寬厚溫暖的手強而有力的按在他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