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姑稍等。”花嫣然叫住了汪琴。
汪琴轉身看向花嫣然,問道:“郡主還有何吩咐?”
花嫣然遞上一把銀針,“帶上這個。”
汪琴欠身道謝後,上前接過銀針。
城北的七灣巷,英國公在屋裏氣急敗壞的轉著圈,杜斌垂首侍立在邊上。
“一郡廢物,什麼眼神?丫鬟與小姐都分辨不清。”
呂超手指著杜斌訓斥道。
杜斌欠身道:“老太爺,這事,也不怨他們。要怪,就怪那丫鬟,好好的,幹嗎穿一身上好的蜀錦。
上好的蜀錦,那可是貢品,有錢都沒地買的東西,是她一個丫鬟能穿的嗎?
呂七他們沒有見過嫣然郡主,隻能從衣著上來判斷。那丫鬟也是,一個丫鬟,穿蜀錦,這不是送死嗎?”
呂超聽了杜斌的話,心裏的氣散了些,接著又轉了一圈,氣惱爭辯道:“換身衣裳就識不出來了?丫鬟就是丫鬟,小姐就是小姐,行為舉止能一樣嗎?”
杜斌辯解道:“老太爺,那你真是為難他們了。
老太爺,你想想,那嫣然郡主是在什麼地方長大的?
一個山野裏長大的郡主,行為舉止還不如一個丫鬟呢。你讓他們如何分辨?
這事,小的看來,真不怨他們。
他們今兒做得很不錯,按老太爺的指令,將人殺了,且能全身而退,這次任務做得很成功。
老太爺應該嘉獎他們,而不指責他們。”
呂超聽了杜斌的話,心情好了不少。
杜斌見呂超的臉色緩和下來,接著說道:“呂七他們這幫人,平時關著練,實操得太少。
與老太爺當年帶兵打仗是一樣的,真正的驍勇善戰的將領,都是一場場對戰練出來的。
這一回,咱們就當是給他們操練的機會了。”
呂超點點頭,“你這麼說也有道理,這回就當操練了。
告訴他們,今兒雖然死的隻是個丫鬟,但事情發生在今日,衙門那邊不可能不重視。
讓他們好生苟在屋裏,輕意不要出來亂竄。”
杜點欠身道:“老太爺請放心,小的早交待下去了。讓他們七日之內不要出門,吃喝用度,有人給他們送過去。”
呂超滿意的點點頭,隨即又歎了口氣,懊惱無比的說道:“今兒多好的機會,齊王那邊竟然沒有出手。他若出手,老夫今日就能為王爺除去兩個絆腳石。”
杜斌寬慰道:“老太爺別難過,沒什麼好懊惱的。
咱們做萬全的準備,往後有的是機會。
下個月就是臘月了,臘月裏有臘八節。齊王為了博得民眾的呼聲,已經連續幾年親自在臘八這天施粥了。
齊王雖然隻是做做樣子,但隻要他現身粥棚,就是咱們的機會。秦王這邊亦然。”
呂超點點頭,“對,做好準備,有的是機會。今兒你也累了,下去歇著吧,明兒一早隨老夫出去一趟。”
“老太爺要去靜泊茶樓見王相?還是?”杜斌欠身問道。
王相歎口氣,幽幽的說道:“是,朝堂上的事,如今隻能通過王相知曉。老夫去看看,皇上對今日之事的態度。除此外,還有些事要與王相商議。”
“好,小的明白,老太爺今兒累了,小的伺候老太爺歇。”
呂超搖搖頭,說道:“老夫再坐會,你去歇下吧,伺候人的活,讓金花來就行。”
金花是新買進來丫頭,生得水靈靈的,眉眼間自帶風情,讓人很是喜歡。
金花進家的第一天,就被呂超叫到身邊,讓其近身伺候。
杜斌立即明白呂超的意思,欠身朝呂超告辭。
呂超揮了揮手,示意他離開。
杜斌從屋呂超的書房裏出來,回到東廂房,坐下喝茶。
想著呂超的話,得讓呂七他們避避風頭。
剛才,他隻是順著呂超的意思應承,並沒有叮囑呂七等人不要外出。
杜斌想到這裏,旋即站起身來,從屋裏出來,翻牆而出。
韓實見杜斌翻牆出來,朝劉光和汪琴比了個手勢,讓他們跟上。
劉光與汪琴朝他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