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感覺天旋地轉,看不清車外霓虹燈光停滯半分的影子。
我心髒跳動的速度似是受到某種壓製,給人一種跳動緩慢而供血不錯等我錯覺。
與奔跑的賓利相比起來,它跳動的速度,實在慢得不值一提。
可我明白,我的心髒為了追求和快速前進的賓利產生共鳴,正以每秒近乎數百次的頻率跳動著……
氣喘,胸悶,耳鳴,眼花……各種不適應的症狀灌滿了我的全身。
這樣的速度,絕對超過800公裏每小時甚至更高……
可出奇的是,布雷卻將這台怒獅一般的賓利控製得服服帖帖的。
屁股下的賓利總能完美避開那些危險的角落,穩穩前行。
每每遇到各種S彎道或者障礙物,我都心驚擔顫的以為這下必死無疑,被布雷給害慘了。
我心想這要是弄個一車三命的結果,布雷這個不知道哪個勢力派來的死士,將阿托帕爾騙得稀慘不說,殺掉卡多索學院的兩位超高潛力優秀學員,更成就他奇功一件。
如此戰果,相信就算布雷慘死車中,他的勢力也會給他頒個大大的烈士獎,表彰他英勇為組織獻身的高尚情懷。
隻可惜為家國情懷殞命車身,用一條命換取尊嚴,不知道是尊嚴太珍貴,還是生命太廉價。
我竭盡全力轉頭望向駕駛座的布雷,想看看他是否真的是某個勢力派來的臥底。
隻見布雷神色緊張的控製賓利飛馳在在去往都陽的路上,看他那端莊的模樣,哪裏有半分反派的相貌,活脫脫就是一個正派形象無疑。
布雷此時臉色漲得紅,在這樣超高速前進下,顯然也並不輕鬆。
我大喘氣笑著逗布雷開心說:“要是咱們在路上車禍死了,您說這個世界是不是會清淨一些呢?”
布雷手上腳上匆忙控製賓利車的各個操縱杆,此時聽見我莫名其妙的搭話,不禁驚異道:“不見得吧,咱們死了,世界一樣雜亂無章,關鍵您和梅先生死了,隻會讓許多事情更加亂上加亂。還是好好活著吧。活著有什麼不好嗎?”
“活著是挺好的,所以,可以開慢點嗎?哇……”
和布雷說話已經竭盡了我身體的全部力量,這時候我體內翻湧的氣血一下子沒控製住,竟連帶著昨晚喝過等我酒全部嘔吐出來……
我很介意吐在豪華的賓利車上,畢竟人家漂漂亮亮的,弄髒它,便是一種極大的罪惡。
千鈞一發之際,我急忙脫掉外套,包裹成一個袋子的形狀,接住了從胃裏麵翻湧出來的各種食物……
布雷在旁邊應該是受到了我的影響,急忙減速將車停在路角,跑到一邊,嘔得稀裏嘩啦,給路邊小樹做了一頓美味的“夜宵”。
我想起車裏還有一個身受重傷的梅裏爾,轉頭看時,發現梅裏爾這位將死之人,吐得東西也不一般,除了血,並沒其他雜物。
我丟掉外套,而後爬到駕駛座,企圖掌握這套完美座駕的駕駛權。
畢竟,我上輩子,還是一位高級賽車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