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戰時期,一位意大利的士兵即將開赴戰場,可是家裏什麼也沒有了,愛他的妻子為了給他準備幹糧,把家裏所有能吃的餅幹、麵包全做進了一個糕點裏,那個糕點就叫提拉米蘇。每當這個士兵在戰場上吃到提拉米蘇就會想起他的家,想起家中心愛的人。提拉米蘇Tiramisu,在意大利文裏,有“帶我走的含義,帶走了不隻是美味,還有愛和幸福。
又經曆了一次分手,叫了燕子和陸威一塊兒去喝酒。
燕子還是那麼調皮,一如當年。陸威和我卻都不同了。我和燕子,還有陸威都是同學。而且又是死黨。我和酒桌上我們大侃特侃想當年。由老夫子般的教授談到了胖子學生會長,又想起機靈鬼小個子的學弟得高分忘形抱住新來的女老師。在微機室裏聯機打電子遊戲,為方便跳校園的後山牆惹了馬蜂跑丟了一袋子甜筒。
我和燕子從中學就在一所學校。到了大學之後我們同在金融專業,又同一個寢室。和陸威則是到學校後認識的,不過是我先認識陸威。還有那個和我此生都有著牽絆的人,楚顏。
星期天燕子帶領全寢愛臭美的女生去商場血拚。沒人理我,我隻好一個人在寢室看書。臨近中午,腹內空空。精神食糧終不能當飯吃。於是直奔食堂,打了份飯沒坐穩就拿起勺子開始狼吞虎噎。這時隻聽“啪”的一聲,同時有很多不明液體濺了我一頭一臉。我一下懵了,下雨了?打雷?“對不起,對不起”。此時一個長的高高大大的男生站在我對麵,滿臉陪著笑,左右手交替著放在額頭前向我賠著理。原來我麵前的桌子上由空中落下一個飯盤。菜裏的油和湯濺出來,給我化了個“點點妝”。本小姐是出了名的“惹不起”,且一上午都沒出聲了,憋了這麼久的話正待消化,居然還有人敢惹我。我很淑女的放下手裏的勺子微笑著站起來。“喂,喂,喂,你眼睛長在耳朵裏呀?還是老年癡呆?不然就是非常六加七羅?”不管他的道歉是否具有一定的誠意我先入為主,由被動變主動。今天遇上我你算倒黴。吵架可是本小姐的強項。“不是我、、、、、、”“我什麼我,不用解釋,解釋根本就是代表掩飾。就是說你根本就是故意的。我飯還沒吃,現在弄了這一頭一身,你讓我怎麼辦?啊,怎麼辦?”可能這時候的我已經變成了菜市場裏那種得理不饒人的潑婦了。但是就算我再淑女這一頭一臉油膩膩的形象也很潑婦了。“對不起,太燙了,我來負責。”他滿臉的歉意,還在笑,看他笑我心裏就不舒服,總覺得他笑我,一定是故意的。“什麼燙?燙還砸過來,想謀殺啊?你負責,你怎麼負責?再買分同樣的,坐在這讓我扔啊?”我的聲音已經超出了自己耳朵可以接受的限度。我想差不多可以和那個國外的海豚王子的海豚音來相比了,引的食堂裏的人紛紛側目。沒想到這個家夥脾氣也是夠“烏鴉”的。他居然笑嘻嘻的說:“好,好,沒問題,請大小姐您稍等片刻,啊--”之後這個家夥真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式又買了一份同樣的飯樂顛顛的跑回來雙手遞給我。“請,來我先坐好,大小姐,您丟吧。”我接過來,冷眼看著他坐下來,他揚起臉對我笑時我想也沒多想把那份快餐用力摔在桌上。沒想到他用手指把臉上的湯汁抿到嘴裏,還笑著說:“這位小姐氣應該消氣了,你不知道我還求大廚師父多給我了我半勺牛肉湯”。我暈,天底下居然有這麼不要臉的人。麵子算爭回來了,我想就不要再留下和他糾纏了,否則一會他指不定又要說出什麼樣的話來。見好就收,我轉身要離開,一包紙巾由身後遞過來,那是隻很白晳漂亮的手,一看就知道不是那傻大個的。再轉回頭說謝謝接紙巾時,我愣住了。是他,音樂係的鋼琴王子楚顏。天啊,我居然在這個時候這個樣子見到楚顏。該死的傻大個,我恨死他了。多少女生都夢想這一幕,可是我蓬頭垢麵不說,還滿頭的牛肉汁。我一把搶過紙巾,謝謝兩個字還沒說完就衝出了食堂。
晚上寢室裏大家正在談論白天我在食堂裏的糗事。樓下有人大聲的叫“蘇曉雅”。燕子走到窗前輕輕的拉起窗簾向下瞟了一眼,轉回頭說,“不認識,不過很向你剛剛形容的那個人。”我倚在床角,兩手捧著一包紙巾輕輕的嗅著,沒理燕子,隻感覺這綠茶的味道好香。不知又是誰在開玩笑“是不是鋼琴王子啊?沒想到曉雅還因禍得福了呢。”燕子坐在我床邊,隨手拿起了我的芭芘公主和王子玩偶淺笑著說:“鋼琴王子誰不認得,我看可能是傻大個。”一說到鋼琴王子連燕子這種“人來瘋”的女孩子都臉帶溫柔,眼角含笑。樓下淒曆的喊聲一波高過一波。再繼續下去可能會把整棟樓的人喊出來。我到窗口應了一聲,“有事兒嗎?”果然是那個傻大個。“有,能下來一下嗎?”“不能,我們又不認識。”我沒好氣的回答並沒有給他造成挫敗感。他又在樓下繼續大喊,這家夥怎麼陰魂不散啊。終於在大夥的勸告變警告時,我不得已下樓去見傻大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