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求婚, 陸知舟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蕭年總以為他勢在必得很輕鬆。

但其實還是有變化的。

這位儀式感強的先生,晚上當然邀請他做了。

而這個過程……

蕭年第一次在一個晚上聽陸知舟叫他這麼多聲“寶貝”“寶寶”。

雖然吧, 都跟隨著些不能播詞。

什麼“寶貝你變紅了”,“寶貝舌頭”, “寶寶手給我”……

其他就不說了,可太色了。

這一聲聲一句句的, 蕭年魂都要被他叫沒了。

蕭年的高興總溢於言表,他也會說也會做, 陸知舟這個人比較內斂, 高興在骨子裏, 不經意的才會被你發現。

這個求婚的勁兒,蕭年好久都消不掉。

不誇張的他第二天還是笑醒的,還比鬧鍾早醒半小時,看著手上的戒指睡不著。

然後他就臭屁地把這事分享給了自己的那群朋友們。

朋友們紛紛:

「你殺了我吧」

「快去結婚」

「救了命啊」

……

蕭年窩在被子裏笑, 差點把陸知舟吵醒。

大概是兩人過於同心了吧,今天的陸知舟也做了和蕭年一樣的事。

他把兩人手上戴著戒指的牽手照發給了他們的群。

得到的幾乎是一樣的回複。

所有人都讓他們快點去結婚。

包括陸知舟的奶奶。

周末他們到奶奶家時, 奶奶一眼就看見了他們手上戴的戒指。

奶奶也很懂,開口就問蕭年:“他向你求婚了?”

很簡單的一個問話, 蕭年莫名的聽害羞了。

他不自禁地往陸知舟那邊靠了點:“嗯。”

於是奶奶下一句就是:“什麼時候結婚?”

這題由我們陸老師回答。

他說:“我在安排了。”

蕭年仿佛聽見了稀奇的事, 很驚訝地轉頭看陸知舟。

奶奶幫他把這份驚訝翻譯出來:“你自己安排啊?蕭年不知道?”

陸知舟:“還在聯係瑣碎的事, 這些他不用知道。”

陸知舟也對蕭年說:“重要的事情當然你來決定。”

蕭年那一聲哼差點就貼陸知舟臉上, 但礙於奶奶在場,他哼得稍稍收斂一些。

奶奶今天興致很高, 爺爺飯後也留了下來。

四個人坐在客廳, 一邊喝著爺爺泡的茶, 一邊聽爺爺奶奶說從前的故事。

說他們年輕時候的事, 說蕭年的爺爺小時候多野,天天帶他們一群小孩子上山下水,爬樹摘果子,下河撈魚。

講完這些的時候,蕭年聽到他身邊這個人微乎其微地笑了一下。

蕭年立馬轉頭看他。

陸知舟也轉頭,兩人的眼神在空氣中交彙。

這段交彙不是普通的交彙,他是可以翻譯成文字的。

蕭年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笑什麼?”

陸知舟說:“我笑什麼?”

蕭年說:“你不就想說我像爺爺。”

陸知舟說:“你難道不是。”

聊了一下午,蕭年覺得爺爺親近了許多,不想上次那樣板著一個臉。

爺爺後來還帶蕭年一起去釣魚,當然,一條都沒有釣到。

晚上爺爺奶奶睡得早,蕭年和陸知舟又去了蕭年很喜歡的那個大陽台。

好幾天沒來,這兒稍稍的有點變化。

比如有些花不開了,比如有些花開了。

這兒的星星比城裏的大,比城裏的多,比城裏的亮。

“今晚月亮不見了,這個天空好漂亮啊。”蕭年躺在陸知舟的懷裏說。

陸知舟嗯了聲:“因為有個叫蕭年的小朋友說想看星星,月亮就知趣地躲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