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的表情可就豐富了,梁硯秋和風和他們跟莊語不太熟,雖然想笑但還是在努力地憋著。
但是張重他們這些跟莊語比較熟的人則毫無顧慮,肆無忌憚地大笑起來。
特別是王憶,本身就喝了幾杯,又因為剛才吃了虧,看到莊語吃癟他特別開心,捧著肚子說道,“哈哈,你這是什麼手,我看你去買彩票好了,肯定能中獎。還邊上的比較安全,扯淡呢吧……快喝酒吧。”
劉源也把酒往他麵前一推,“來吧,要不要先吃口菜?”
莊語端起杯子一口喝掉,然後從劉源手裏搶過牙簽攥在自己手裏,說道,“來吧,這次我來拿著,老劉你來抽。”
劉源正要抽的時候,莊語又將手往回一縮,說道,“這樣抽太慢了,我提議來個更加粗暴的。”
莊語將牙簽又放了回去,將那根斷了的拿了出來,說道,“我會把這根牙簽握在我的一隻手裏麵,你隻要猜牙簽在哪隻手裏,猜對了我喝,猜錯了你喝。”
聽到莊語的這規則,劉源破口罵道,“你這也太粗暴了,這不就等於是剪刀石頭布了麼,對我太不公平了。”
“有什麼不公平的,你要是猜對了,我也要喝的。”
“哦,那倒也是。”
莊語說的這個規則確實更加簡單粗暴,劉源說的就像抓鬮,議論下來隻有一個喝,但是現在這個規則,每抽一次都有一個人要喝酒。
他將兩隻手在背後換了換,然後把手擺在劉源麵前,“選吧。”
劉源摸著下巴,指著莊語的左手說道,“我猜牙簽在這隻手裏。”
說完他緊緊地盯著莊語的表情看,希望看到他的表情變化,不過讓他失望了,莊語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
莊語笑道,“你別想著詐我,這是沒有用的,趕快選吧。”
劉源沒有辦法,隻能隨便選了一個,“我選右手。”
聽到劉源說要選右手,莊語忽然笑了起來,然後慢慢展開右手。
不過這時劉源忽然說道,“我選左手。”
莊語立馬皺起眉毛道,“怎麼,還帶反悔的啊。”
“你不是還沒有公布答案麼,我換個答案怎麼了。”劉源理直氣壯地說道。
“嗯,好,給你一次機會。”莊語笑嗬嗬地展開左手,那根斷了的牙簽就躺在他的左手裏。
看到莊語左手裏躺著的那根牙簽,劉源整個人都傻了。
隨後他反應過來,指著莊語叫道,“老莊頭,你坑我。”
莊語笑嗬嗬地說道,“我坑你什麼了,是你自己要選左手的,而且我大發慈悲還給你機會重新選。但是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本來選了對的,偏偏自己不堅持。這個故事告訴你一個道理,做人一方麵不能太無賴,另一方麵也要有所堅持才行,你但凡有其中一個品質,也不至於選錯啊。”
“好好,願賭服輸,我幹了。”
看到這麼一場好戲,其他人也都笑了起來,不過劉源卻說道,“你們別笑,待會兒就輪到你們了。”
……
一頓飯一直吃到晚上十一點多鍾,大家說著聊著,沒有人喝醉,但都是暈暈乎乎的。
酒酣胸膽尚開張之時,大家吹牛的功夫也都變得更加厲害。
到最後,大家都有些喝不動的時候,莊語還拍著胸脯當場吟了一首《新將進酒》。
“來來來,千杯美酒入肚,萬篇文章出口。來來來,莫要停箸歇杯,直將日出天明。張千裏,老劉頭,將進酒,快吃菜。王家射覆猶昨日,何須追憶到頭空。故人昔時宴,唯餘酒與詩,今日何須扶額捂肚,隻管再來三杯何妨……”
聽他提到王孟,張重他們幾個借著酒勁都有些難受,回想起當時在王家一起吃飯聊天的日子,那些都一去不再了。
王憶端起杯子喝了口酒,張重見他眼睛漸漸紅了,心說今天的酒確實有點辣。
……
第二天一大早,醒過酒的幾個人都有些不太好意思,紛紛跑過來跟張重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