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67 一定要幸福(大結局)(3 / 3)

“我們是伽藍的合作商,當然不能喧賓奪主;不過在莫總和各位單獨溝通時,會提到這一點。”許諾溫婉的說道。

“好的。”商場經理低頭在宣傳冊上劃了兩筆,轉身回到坐位上,低頭與同事商量著什麼。

許諾微微笑了笑,密切關注著各商家的反映、耐心解釋著他們的各種疑問。

*

會議一直進行了四個小時,集中的提問、單獨的商談過後,莫裏安與全球研發總監一起,送各商場負責人離開。

“談妥了嗎?”莫裏安送完客人回來後,走到他身邊問道。

“談妥了四家,另一家的進場費和櫃位麵積不肯讓步,還需要再磨。”莫裏安邊走邊說道。

“如果能確定四家,另一家我建議放棄。”許諾想了想說道:“四家一流商場給出最好的條件迎接伽藍,放棄的那家並不會破會伽藍的定位和品牌形象,實際上損失的是他們。”

莫裏安點了點頭:“確實如此,所以我會讓中國區銷售總監再跟進一下,實在不行就放棄,備選商場,我們可以拿到更好的條件。”

“低調入市、高調進場,伽藍這次進入中國的策略,目前看來,已經成功了一半。”許諾點了點頭,語氣裏有著隱隱的驕傲與興奮。

“你這半年進步特別大,讓我都感覺到驚訝。”莫裏安看著她,瑩亮一片的目光裏,滿是欣賞與讚許:“這個案子以後,我能教你的東西就不多了。”

“是嗎?我該開心呢?還是傷心呢?”許諾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笑得眉眼彎彎的。

“你該驕傲。”莫裏安看著她眉眼間的笑意,心裏一片淡淡的暖意——無論經曆過多少的事情、無論她有多大的變化,她的笑容裏,依然帶著最初的純真與率性,帶著令人心動的單純。

“該休息了,明天還有一場硬丈要打,對於批發商來說,可是要他們真金白銀的拿出來。”兩人走到酒店門口,莫裏安停下腳步。

“好,明天見。”許諾抬腕看了看時間,轉身往裏走去。

看著她的背影,莫裏安又想起與她的初識——他牽著她的手在陽光下奔跑,將她帶入到創意的世界。

不知不覺四年過去了,而她在創意的世界裏,也越走越遠、越走越好。

自世界城市展播創意大賽以後,她在業內的名氣,已經超過了莫裏安;世界知名的創意媒體,對她也是褒揚有加——她宛如一顆冉冉上升的明星,已經不需要莫裏安在身後拱托。

許諾,無論是愛情還是事業,你的世界裏都已經不再需要我了。

莫裏安轉身慢慢走向會場,仰頭看著天上的明月,心裏有著淡淡的酸澀、更多的,卻是放心。

*

“莫總,這些燈光都要調整嗎?”

“是的,光度調亮一些。”

*

中秋是團圓的日子,他習慣了由工作陪著。隻是今年似乎有些不同——在忙碌的空隙裏,他不止一次的想起若兮,這個一直和他鬥氣的女人,現在在幹什麼呢?

“還在山裏嗎?”莫裏安坐在水池邊,給若兮打過電話去。

“是啊,你知道嗎,這裏的月餅是用鮮花做的,非常非常好吃。”電話那邊,若兮的聲音依然清亮而愉悅——她就是這樣,總能找到讓自己快樂的事情。

“給我寄些回來。”莫裏安理所當然的說道。

“我……”嚴若兮一愣,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樣的莫裏安,是她沒有見過的,是她好想好想要擁有的。

隻是,為什麼在她決定離開的時候,他才願意這樣對自己!

嚴若兮不覺間歎了口氣,低低的說道:“我在山裏測繪,不方便,有機會我再寄給你。天晚了,我要睡了,晚安。”

說著便掛掉了電話,隻留給莫裏安一片‘嘟嘟’的盲音。

莫裏安苦笑了一下,收起電話,起身往酒店裏麵走去。

*

第二天,參與伽藍上市發布會的媒體,對這次發布不約而同的用了兩個詞:唯美、霸氣!

而在軟文中,隱約透露出,會場搭建是廣告背景的再現;未來商場的現場推廣,極有可能再做廣告背景重現;這真是一件極令人期待的推廣巨作。

有了這樣幾乎是一邊倒的評價,農曆八月十六這天晚上的經銷商見麵會,比莫裏安預測的順利了許多,當晚便簽下了四個大客戶。

*

莫裏安與許諾的這次合作,取得了空前的好效果,會議三天後,便將五家一類商場的合作,以最優沃的條件敲定了下來;日化在國內最具實力的代理商,也簽下了四家。

在消費者市場還沒有完全打開前,商業合作的市場,已經得到最優質的資源。

趁著品牌熱度未退,產品在11月正式進駐到sh市五大頂級百貨公司,進場的大型廣告式推廣,以及高定價策略帶來的高利潤,一時間成為業內經典案例。

對於這一成績,卓雅全球總部的內部通告,規功於莫裏安正推進的市場戰略全球化、市場策略地域化的市場戰略;以及品尚公司對伽藍產品在中國的差異化定位,與成功的創意。

而媒體在公布這一消息後,則將更多的目光關注在了品尚出品的創意廣告與發布會的創意上。

一時間,關於莫裏安與許諾與這次創意的新聞熱度,在持續了半個月後,才慢慢的褪了下去。

在創意圈子裏,兩人再度合作的呼聲,也越來越高;卓雅總部甚至提出讓許諾加入公司總部市場中心,與莫裏安做搭擋。

隻是……

*

“我們這次新品的推廣,效果不太好。”洛簡看著許諾說道。

“方案我看過,創意的針對性、消費者引導性都不錯。不應該會效果不好。”許諾皺眉說道。

“因為伽藍這次的關注度太高,以至於其它品牌都被淹沒了。”洛簡沉聲說道。

“你在確定中秋這個時間做上市的時候,我也想過會不會與伽藍有衝突,但想到伽藍是在sh市;初進國內的主戰場也在sh市,應該不至於影響到才。”許諾低頭翻看著洛簡給她的報表與媒體反饋,數據確實不好看。

“找方玲做了推廣效果反饋嗎?”許諾抬頭看著洛簡問道。

“做了,原始數據她已經給我了,確實是關注度的問題——伽藍的關注度太高,我們的創意再好,也隻能被忽略掉。”洛簡看著許諾說道。

“我知道了,完整數據出來後給我一份,我看看有沒有辦法調整思路,扭轉一下局麵。”許諾點了點頭。

“許諾,既然你是公司的老板娘,自然不能再幫別的品牌來打我們自己了。”景陽推開門走進辦公室,看著許諾笑著說道。

“我考慮,但現在不能做決定。”許諾輕挑眉梢,笑笑說道。

“好好兒考慮,到底還是自己家的生意重要。”景陽看著她認真的說道。

許諾隻笑不語。

她有她自己的堅持,她不想開夫妻店,在顧子夕回來後,她會完全撤出gd。n,而後專心做創意。

*

“聽說歐陽被判了?”許諾推開手邊的文件夾,看著景陽問道。

“職務侵占罪,判了五年。”景陽點了點頭。

“貪婪的下場,對不對?”許諾眯著眼睛看著景陽。

“你是想說……”景陽皺眉看著她。

“子夕想報複到底,也是貪婪的;實際上,任何事情,適可而止都是最好的。”許諾看著他說道。

“這話你說給子夕聽去。”景陽哈哈笑了兩聲,起身與洛簡一起離開了她辦公室。

許諾低頭輕莞,起身抓了隨身包後,便往外走去——她現在的生活極有規律:在不出差的日子,她早上會送顧梓諾去幼兒園,然後來公司上班;下午會提前一些下班,去幼兒園接了顧梓諾後,母子兩人一起聊天、一起回家。

她有時候想,如果顧子夕在的話,這一切就真的很完美了。

第七節,若兮碰上泥石流

忙碌的日子,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離能源大爆炸已經過去了五個月了;而若兮離開s市也已經四個月了。

“我下個月要去總部做項目推進,時間大約是三個月。明天我過來雲南,我們談談。”莫裏安給若兮發了信息後,便訂了去雲南的機票。

去了之後才知道——測繪隊遇到山體滑坡,已經失聯三天了。

莫裏安臉色大變,心裏陡然一下子慌張起來:“測繪隊一共幾人?”

“5個人。”

“山體滑坡的具體地址是哪裏?他們有任何信息傳出來嗎?”

“這裏,沒有任何消息,我們同事都守在那裏,但警察不讓進,因為最近雨多,還有繼續滑坡的危險。”

“我知道了,謝謝。”

莫裏安打了出租,花了7個小時的車程,才趕到出事地點——當地警察已經小心的將埋住他們的土堆鏟開:但,裏麵竟沒有人!

一直以為他們被埋在下麵的同事一下子就傻了,看著空無一人的土堆下麵,不由得哭出聲來。

莫裏安的臉色一陣蒼白,想出聲喊若兮,卻又怕聲波震動山體持續滑坡,會給她們帶去更大的危險。

陰翳的天氣一陣雷聲響起,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蒼白起來——打雷意味著要下雨、下雨就意味著泥石流會將本就不見的幾個人埋得更深。

還沒等他們從恐懼中走出來,鬥大的雨點便打了下來。

“大家現在離開、現在離開,這裏非常危險。”警員轉身將測繪院的同事往外趕去,雨水刷著地麵,一道亮光自莫裏安眼前閃過。

莫裏安下意識的伸手轉了一下手上的戒指,顧不得大雨和從上往下流下來的泥土,快步衝了過去,用力的扒開泥土——果然,正是若兮的戒指。

莫裏安心裏一陣慌亂,伸手拿過被警員扔在一邊的鍬,瘋狂的挖起來——

“那位同誌,你快離開,這裏很危險;他們不在這裏,我們剛才挖過了。”警員大聲喊道。

莫裏安隻是不做聲,手下卻一刻不停——若他們被埋在下麵,沒下雨的時候,還可能勉強有些空氣;但一下雨,就完全無法呼吸了。

“若兮,我在這裏,你堅持住。”莫裏安象瘋了一樣,拚命的揮動著鐵鍬,眼看上麵又有股泥石流正衝下來,旁邊的警員忙抄起鍬,拚命阻止著新一股的泥石流壓在已被挖開的坑裏。

“手、有一隻手!”警員大喊一聲,都拚命的阻止著泥石流的下淌,也祈禱著山體不要再次滑坡。

莫裏安扔下鐵鍬,跪在地上用手拚命的摳著泥土——從手、到手臂、到肩膀……

莫裏安起身一個用力,將被埋在下麵的人整個扯了出來——“若兮!”

可不是若兮又是誰!

“那邊有救護車,你快送她過去。”警員大喊了一聲,救護車上的護士也跑了過來。

莫裏安抱著若兮飛快的跑到救護車裏,兩個護士一邊將她的麵部清理出來,一邊將氧氣插進了她的鼻子,然後快速將她口腔裏的泥土清理幹淨。

“好象沒有生命體征了。”一個護士突然說道。

“不可能!”莫裏安大聲吼道。

另一個護士看了他一眼,緊聲說道:“可能是假性休克,繼續搶救。”

“好的。”

在護士搶救若兮時,警察又背了三個被埋的同事過來——而另一個,他們卻始終也沒找到……

雨越下越大,流沙下淌的速度越來越快,還想再搶著找人的警察和幫忙的當地居民,不得已撤退了出去。

若兮的同事們邊往後退邊哭著——背出來的四個生死不知,但那個沒被背出來的,卻是必死無疑。

*

兩周後。

“乖,再吃一口。”莫裏安輕哄著她,將最後一口粥喂進她嘴裏。

那一場生死之劫,仿佛還在昨天;與若兮一起背回來的三個同事,救回了兩個,另一個背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了生命體征。

而被救回來的若兮,卻怎麼也走不出被活埋的陰影,象個孩子一樣依賴著莫裏安,連他去衛生間,她都要跟著。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一周,情況才稍好一些。

“eric,你還要我嗎?”若兮睜大眼睛看著他。

“胡說八道什麼呢,你是我老婆,誰準許你離開了?”莫裏安將她緊緊擁在懷裏,聲音嘶啞的說道。

“eric,無論如何,我再也不要離開你;無論你心裏放的是誰,我隻要在你的身邊……”

“eric,我好怕好怕……”

“乖,別怕,我不離開你,永遠不離開。”莫裏安低頭輕吻著她的唇,輕輕的、一下一下的,用這樣的溫柔與溫暖,安撫著她不安的心。

愛上她了嗎?

他不知道,他隻知道在看見那枚戒指的時候、在看見那隻伸在泥土裏的手的時候,他覺得自己都快要瘋了——他是愛她的,他已經承受不起失去她的後果。

“若兮,我愛你。”莫裏安在她的耳邊低低的說道。

“eric,謝謝你,就算是騙我的,我也開心。”若兮抬眼看他,給了他這兩周來唯一的一個笑容——依然天真、依然簡單、卻少了曾經的陽光與靈動,看著讓莫裏安隻覺得心疼。

*

若兮又在醫院休養了一周後,莫裏安便將她接回了s市,同事的遺體告別禮沒有讓她參加,也沒有讓去和其它同事告別——一起工作的同事、就在身邊一起跌下去的朋友,一下子兩個都沒了;現在的她,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她們……我跌下去的時候,她們拉著我。”若兮的嘴唇輕輕顫抖。

“我們照顧好他們的家人。”莫裏安輕輕拍著她的背,低聲安撫著她。

若兮將頭依在莫裏安的肩頭,輕輕閉上了眼睛——這一覺,一直睡到飛機在降落;醒來的時候已經在機場。

似乎她隻是睡了一覺,雲南的事情全沒發生過一樣。

*

回到s市後,若兮的情況時好時壞;好的時候,也能如從前一樣般快樂,每天象個小主婦一樣,哼著歌做著家事;壞的時候,坐在家裏沙發裏,一發呆就是一整天。

而晚上,幾乎不能怎麼好好的睡覺,總是抱得莫裏安很緊,但在自己醒來之後,又覺得自己給他添了許多麻煩,便又摟著被子自己縮成一團睡在旁邊。

看得莫裏安心疼不已,總是重新將她蜷著的身體摟進懷裏,一直在她耳邊安慰著她,直到她重新睡去。

而後,反而是他睡不著了。

*

“她可能是被嚇得太狠了,你看要不要請個心理醫生。”許諾對莫裏安說道。

“她是從這裏的爆炸現場,直接去了雲南,在雲南又發生這樣的事情,這兩個地方的陰影太重。”莫裏安搖了搖頭,淡淡說道:

“她現在不用工作,我去德國的行程已經不能再耽誤了,我準備帶她去德國,看看離開這個城市後,她會不會慢慢好起來。”

“也是個辦法。”許諾點了點頭,聲音沉沉的說道:“莫裏安,我始終相信若兮一定能恢複過來,她那麼樂觀、那麼豁達的一個女孩子,沒有什麼坎是過不了的。”

“如果有,就是我不夠愛她。所以她在恐懼的時候,找不到人可以依靠。”莫裏安低著頭,輕輕攪拌著杯裏的咖啡,良久之後才繼續說道:“所以我得讓她相信——我是愛她的。”

“她會相信的。”許諾點了點頭,嘴角噙起溫暖而放心的笑意。

*

一周後,機場。

“若兮,我會想你的。”許諾張開雙臂,給了若兮一個用力的擁抱。

“許諾……”若兮在許諾的耳邊低低的喊了一聲,猶豫了一會兒後,拉著她走到一邊,看著她認真的問道:“許諾,我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裏;我以為我愛他,隻是我自己的事情,不會給他帶去任何的困擾。”

“可現在我發現不是。”若兮轉頭看了一眼正和季風說話的莫裏安後,又回過頭來對許諾說道:“許諾,你告訴我,我跟他去德國,是對的嗎?”

“你是他的妻子,這個問題還用問嗎?”許諾直直的看著她,一臉的認真。

“我不想用我自以為是的愛,和我現在這種狀態,束住他的一生,這對他不公平。”若兮輕輕低下了頭,十指緊緊的擰成一團,心裏正經曆著極度矛盾的掙紮——她再也回不到過去的模樣,隻是愛著、就算是霸道的愛著!

“你一再否定他對你的愛,這才是對他不公平的。”許諾沉眸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道:“他愛你,我以一個曾經被她愛過的女人的直覺告訴你,所以你可以相信我。”

嚴若兮猛然抬頭,吃驚的看著她——莫裏安愛許諾,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也是她們之間心照不宣的事。

可今天——今天她這麼坦然而認真的說了出來。

“若兮,好好兒愛他,他是真的真的值得你傾其所有去愛;更值得你全心的去依賴。”許諾看著她微微笑著,眸子裏滿滿都是真誠與鼓勵。

“我……我再試試。”若兮猶豫著點了點頭,轉頭去看莫裏安時,他正沉眸看著她——眼裏是她不熟悉的溫柔。

“我走了,等我恢複了,我就回來看你,還有梓月。”若兮鬆開拉著許諾的手,一步一步往後退去:“許諾,你也加油。等顧子夕出來的時候,如果我還好,我們就一起去還願。”

“我們一起加油。”許諾一直微笑著,看著她一步一步的退到莫裏安的身邊,然後轉身與莫裏安一起往安檢處走去、直到再看不見他們的身影。

第八節,子夕歸來

兩年後。

兩年後的gd。n,已經成為中國第一國際日化品代理公司,公司的營業額早已突破了顧子夕父親時候的規模;而顧氏自產的產品,借著代理的渠道,順利的打入了國際市場,成為中國在全世界範圍內,知名度最高的洗發水品牌。

而許諾,自兩年前與莫裏安合作了伽藍的創意與發布後,在業內聲名大噪,許多國際公司都指名要與品尚合作,並指名必須由許諾親自操刀公司的創意。

這讓許諾一直處於忙碌之中,但自那一次合作後,她與莫裏安也再無合作的機會——一來顧子夕不允許、二來在若兮完全恢複後,兩人差不多就定居在德國了;所以要找他合作,也不是見容易的事。

至於公司的事情,許諾仍然隻管市場,其它的事情全交給了景陽,雖然時常聽到景陽的抱怨與牢騷,卻也樂得輕鬆。

倒是顧朝夕對這種情況是樂意其成——生意人本性的她,自來看不慣景陽懶散的樣子,被自己公司這樣的壓迫著他承擔更多的責任,她自的求之不得。

*

兩年後的顧梓諾,已經是一名光榮的小學生。他在學校有一個很酷的綽號,叫‘顧總’;糾其原因,並不是因為他是gd。n的少東家,而是因為他依然高冷的個性,與超乎年齡的解決問題的能力。

許諾第一次聽到他這個綽號的時候,揉著肚子笑了許久,最後被小女兒鄙視:“媽媽,你不可以笑哥哥,這樣不禮貌。”

“梓月你別理她。”顧梓諾挑了挑眉梢,看著許諾搖了搖頭後,便帶著妹妹去了書房:“梓月你在這裏畫畫,我先寫作業。”

“我幫哥哥寫作業。”顧梓諾抓過顧梓諾的課本,睜大眼睛看著他,一臉的乖巧與可愛。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所以哥哥不要你幫忙,你以後也要這樣,知道嗎!”顧梓諾從她手裏拿回課本,一本正經的教育著她——實際上,小時候顧子夕對他講的道理太多,以至於他把這套又全用在了顧梓月的身上。

“好吧。”顧梓月點了點頭,起身跑到玩具房抱了一堆玩具過來,邊玩邊陪在顧梓諾的身邊。

對了,顧梓月今年兩歲,有時候看著像顧子夕、有時候看著又像許諾,總之還看不出來到底像誰,但是小美人的輪廓已經初顯出來。

雖然顧梓諾愛給她講理,但她的個性反而象許諾,開朗天真,愛玩愛笑。

而顧梓月大小姐,在剛會喊爸爸的時候,居然喊季風做爸爸,這讓季風差點兒哭了出來,雖然拿著顧子夕的照片糾正了這個小丫頭,自此後卻更疼她了。

顧梓諾寫完作業後,低頭看著坐在地上玩得認真的妹妹,便蹲下去將她牽了起來:“梓月,我們去找皮亞玩。”

“好也,我好喜歡皮亞、也喜歡哥哥。”顧梓諾搖搖擺擺的跟在他的身邊,一臉要萌化所有人的笑容,連皮亞見了,也渾身發軟。

*

五月的一天,監獄外。

“媽媽,我們等誰?”顧梓月扯著許諾的手,軟糯的問道。

許諾卻隻是緊握著雙手,遠遠的看著監獄大門的地方——無數次覺得一個人快捱不過去時候,一個人跑來眺望的方向,根本沒聽見小女兒在和她說話。

“等爸爸,哥哥和梓月的爸爸。”顧梓諾看了許諾一眼,彎腰將梓月抱了起來,在她耳邊輕輕的說道。

“爸爸?季風爸爸?”顧梓月好奇的問道。

“季風是姨伯,我們要等的是爸爸。”顧梓諾不厭其煩的糾正著她。

“等爸爸。”顧梓月這才點了點頭。

*

顧子夕拿起三年前脫下的衣服,情緒不禁有些激動起來。

“顧子夕,換了衣服就可以走了,你的家人在外麵等你。”獄警對他溫和的說道——這一次,是顧子夕,而不是1134號。

“謝謝警官。”顧子夕深深吸了口氣,轉身進了更衣室——衣服穿在身上大了些,但脫下囚服後的感覺,卻是如此的讓人激動與感慨。

一身囚服而已,卻自然的將人的自尊、個性、自由全部禁錮——在脫下的這一刹那,隻覺得周圍的空氣,都格外的芬芳。

“這是你的物品,你清點一下;這是你做工的餘錢,算算有沒有少。”顧子夕換好衣服出來,警官將一個小盒子遞給他,裏麵是他初入獄時的物品,還有這三年出工掙的工錢。

“沒有少,謝謝警官,我走了。”顧子夕抱著紙盒,轉身大步往外走去——陽光下,許諾正眯著眼睛往這邊看著;她身邊的顧梓諾長高了不少,懷裏抱著的小女孩,該就是梓月了吧。

顧子夕快步往前跑去,迎著他的方向,許諾也大步的跑了過來!

“子夕,子夕,子夕……”許諾不管不顧的衝進他的懷裏,一千多個日夜的思念,在此刻已經決了堤。

“許諾,我回來了……”顧子夕緊緊的擁著她,低聲在她的耳邊輕語著,溫唇輕移,沉沉的吻住了她……

陽光下,他們輾轉擁吻著,三年堆積的思念一發便不可收拾,讓她們幾乎忘了,還有兩個孩子在旁邊等著、看著她們……

“爸爸——”直到顧梓月軟糯的聲音傳進耳裏,許諾才從他的深吻裏驚醒過來,抓著他的手將他拉到顧梓諾的麵前,指著女兒對他說道:“顧梓月,那個我們擔心了整整一個孕期的顧小千金。”

“梓月,寶貝。”顧子夕伸手抱過女兒,另一隻大手用力的揉了揉顧梓諾的頭發,看著他沉聲說道:“梓諾照顧媽媽和妹妹,辛苦了。”

“爹地,你黑了。”顧梓諾壓抑著心裏的激動,看著顧子夕小聲說道。

“是,也健康了。”顧子夕笑著點了點頭,又低頭看懷裏的女兒——她的小身體在他懷裏扭來扭去,一雙小胖手一會兒抓他的臉、一會兒抓他的頭發,總之是一刻也不消停。

看著女兒活潑的小模樣,顧子夕真是有股想哭的衝動。

*

“我們那時候打賭,說爹地回來先抱誰,你看,我們都輸了。”躺在玩具房的地毯上,顧梓諾看著許諾說道。

許諾的臉不禁微微紅了紅,小聲說道:“那是因為我跑過去了,他不抱也不行啊。”

“老媽,你在我爹地麵前一點兒也不強悍,還蠻溫柔的咧。”顧梓諾嘿嘿的笑著。

“老媽什麼時候強悍過了?老媽對你不溫柔嗎?”許諾不禁睜大眼睛瞪了他一眼。

“老媽,我爹地洗澡怎麼這麼久啊。”顧梓諾和許諾聊著天,久不見顧子夕出來,不禁擔心的問道。

“在那裏洗澡的機會少,所以他要多洗一會兒。”許諾皺了皺眉頭,對顧梓諾說道:“你進去看看。”

“好吧。”顧梓諾點了點頭,剛從地上站起來,顧子夕便穿著睡袍走了進來——換上自己的衣服,哪怕隻是一件隨意的睡袍,也被他穿出貴族的感覺。

看著這樣的他,許諾一時間不由得感慨萬千。

“你們父子先聊聊,我去看看梓月醒了沒。”許諾的眼圈微微一紅,起身往外走去。

“你坐,我去抱女兒過來。”顧子夕揉了揉她的臉,轉身去到嬰兒房,將睡在小床上的女兒抱了起來。

顧梓月就安心的睡在顧子夕的懷裏,顧子夕、許諾和顧梓諾一起窩在沙發裏聊著天——說著學校的許多趣事、說著與同學之間的故事。

“爹地,媽媽好象困了。”父子倆兒聊著,顧梓諾看見許諾靠在顧子夕的身上眯著了。

“去睡吧,明天爹地送你去上學。”顧子夕一手抱著女兒,一手將許諾摟在懷裏站了起來。

“爹地,你以後再不回走了吧?”顧梓諾突然問道。

“不會,以後爹地會一直陪在你們身邊。”顧子夕看著顧梓諾,認真的說道。

“你不在的時候,媽媽有時候會偷偷的哭,我不想她傷心。”顧梓諾看著顧子夕說道。

“不會,以後都不會了。”顧子夕低頭看了許諾一眼,不由得一陣心疼。

*

“許諾,以後我再也不會扔下你們在外麵了。”顧子夕緊緊擁抱著許諾,溫唇用力的吻著她——那力度,似乎要將這三年的欠疚全部彌補回來。

“恩……子夕,我剛才睡著了嗎?”許諾微微睜開眼睛,看著放大在自己眼前的、顧子夕的臉,不由得伸出雙臂,緊緊的圈住了他的脖子:“子夕、子夕、子夕、你終於回來了……”

“我回來了,以後再也不離開你們了。”顧子夕的雙臂如鐵圈般的桎棝著她,恨不能將她柔碎了嵌進自己的身體裏。

“以後不會讓你離開的,我說不許,就是不許……”許諾用力的吻著他、啃著他、交著她,粗重的喘息聲裏,不知道有多少是想念、多少是心酸、多少是委屈……

三年的分離,連身體的想念,都開始迫不急待,感受到兩人緊貼的身體,火一般的炙燙,顧子夕難耐的扯下了她的衣服,從一開始的急切衝動、到後來的溫柔纏綿,當身體終於安靜下來以後,兩人已經是精疲力竭……

*

第二天早上,張媽和季風過來的時候,兩個孩子已經起床了,而兩個大人還沒有起來。

“張媽,我帶梓諾和梓月去我那邊住兩天。”季風對張媽說道。

“好啊,等先生起床了,我讓他過去接。”張媽連連點頭。

“好。”季風點了點頭,帶了顧梓諾和顧梓月卻了遊樂場,然後住在了自己的家裏——這一住,就是三天。

“季風姨伯,我想媽媽了。”顧梓月趴在季風的背上,軟糯的說道。

“好,明天我們就回家。”季風扯著梓月手,將她托在自己的肩膀上,帶著她去接快放學的顧梓諾。

夕陽的斜照裏,顧子夕和許諾已經站在學校門口,和所有的家長一樣,等待著孩子們放學出來。

季風微微笑了笑,舉著月兒快步走過去後,將月兒交給了顧子夕:“我先走了,你們等梓諾。”

“晚上一起吃飯吧。”許諾看著他說道。

“我晚上還有台手術,改天我過去。”季風笑了笑,轉身大步往外走去——夕陽下的背影,挺拔而有力,卻並不見孤單。

*

半年後。

許諾為一家新公司做的創意,居然被人盜竊,還反打一耙,說許諾抄襲。顧子夕大怒,一舉將那公司收購後,將那個小策劃給丟進了牢裏。

“子夕,算了,小孩子不懂事呢。”許諾從法國回來,聽說這事,不禁皺起了眉頭。

“不能算了,這是原則性的錯誤,他如果不受到懲罰,以後還會再犯。”顧子夕還沒出聲,顧梓諾便義正嚴詞的說道。

“哥哥說得對。”小梓月也不知道哥哥再說些什麼,在她的心裏,哥哥說的,便都是對的。

“做人應該包容,不能淄睚必報。”許諾不悅的說道。

“你倒是挺包容別人,怎麼不見你包容我。”顧子夕伸手摟過她的腰,看著她笑著說道:“當年你的案子被偷,我不過誤會了你,你可把我當成生死仇人來辦的。”

“喂,那可不是一回事兒!”許諾見他提前那麼遙遠的事,不禁失笑。

“你現在是國際名人,不在乎這些小人物的把戲。可我在乎——我在乎我老婆的一切一切……”顧子夕溫柔笑著,低頭沉沉吻住了她……

“哥哥,爸爸媽媽親親。”顧梓月好奇的看看爸爸、又好奇的看看媽媽,嘟著嘴找哥哥求親親。

“走,哥哥帶你去那邊玩。”顧梓諾的臉微微一紅,彎下腰去牽梓月的小手——餘光微微瞥向擁吻的顧子夕和許諾,臉上露出溫暖的笑容:爸爸媽媽隻要在一起,就喜歡這樣的親吻;而他喜歡爸爸媽媽這樣的恩愛,好象整個世界都充滿了陽光一樣。

“親親哥哥。”正在顧梓諾偷看顧子夕和許諾時,顧梓月捧著他的臉,重重的親了一口,似乎覺得還不過癮,在他另半邊臉上又重重的親了一口。

“梓月,好了,你弄得我滿臉都是口水。”顧梓諾夫奈的擦著臉,牽著笑咯咯的妹妹往外走去……

……。

淹沒在城市裏看不見的星星

其實仍在守著你

你有沒有信心你願不願意

逆轉時間結局

朋友忽然聊起關於你的消息

原來塵埃已落定

我為你高興為自己傷心

好複雜的情緒

過去往往總是過不去

留成現在最痛的印記

左一句右一句對不起

你救不了我我挽不回你

人生能有幾次的可惜

我想我的眼睛已泄了底

夜深人靜突然想起

一定要幸福當時的約定沒忘記

……

音樂在房間悠揚回旋,男女主人見麵打招呼的方式便是熱烈的擁吻,屋外傳來孩子們嘻鬧的聲音——人生幸福,莫過於此!

一定要幸福

一定會幸福……。全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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